第6章 暗访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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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轮惨白的冬日挂在空中,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层阴灰色雾霭里。街头的青石路上满是积水与残雪,冷风吹得行人纷纷裹紧衣物,加快脚步。就在这萧索的气氛中,沈易裹着一身墨色便衣,从一辆马车上跳下来,迈步走进一家并不起眼的城南客栈。
这是他穿越到异世以来,第一次离开锦衣卫衙门后独自行动。虽然名义上他还是“外勤线人”,要听命于顾鸣山与镇抚使赵桓,但在得到短暂的“许可”后,沈易终于抓住机会来寻找沈府的老仆沈大忠夫妇。
这家“悦来客栈”两层木楼,不算大,却自有一股朴实的氛围。堂前摆着几张供客人歇脚的桌椅,掌柜正靠在柜台后打瞌睡,几位小二时不时端茶送水,神色松懈。眼下已过午饭时分,来此住宿的客人也并不多。
沈易踏入大堂,先扫了一圈,没看到熟悉面孔。他放下斗笠,走到柜台前,低声问掌柜:“请问这儿住着一对年纪四五十的夫妇,可能姓沈,几日前才投宿……可有印象?”
掌柜眼神一闪,懒洋洋地抬头:“哦,你说那对儿?他们说自己是乡下来的亲戚,身上行李不多,最近倒是一直住在后院二楼房间。只是早晨一早他们就出门,说去找人……到现在也没回来。”
沈易心里一沉:人不在?
“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掌柜耸肩:“没说。大爷你若是他们亲戚,就上二楼等着吧,房钱他们还续到今晚呢。”
沈易轻轻点头,心想:既然沈大忠夫妇一早就出门,可能去别处找吃的,也可能外出打探关于沈府的消息。他决定先去房里等一等,若真等不到人,就再作打算。
沈易来到后院楼梯口,拾级而上,脚步才刚踏上二楼过道,就立刻警觉——楼道尽头处,有一道门微掩着,门缝里闪过一缕人影。
“有人?”沈易心下一凛。
他并未立刻上前,反而轻轻躲在扶手后,仔细聆听。二楼走廊很安静,只有风吹窗纸的“呼啦”声。可那道门依稀传来一阵嘈杂,像是有人在翻箱倒柜。
“难道是沈叔夫妇回来了?”沈易略感疑惑,若真是他们,为何如此大动作?
他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朝那半掩的门口靠近。门板上木牌写着“二〇三”,正是掌柜所指给沈大忠夫妇的房号。里头隐约传出翻动行李的沙沙声,还有低低的嘀咕:“该死……没找到?”
“有人在搜查他们的房间?”**沈易心脏猛跳,本能察觉到危险。
想也不想,他抬脚突然踢开房门,厉喝:“什么人!?”
房门砰然撞开,迎面就是一名黑衣壮汉,蓦地转头,眼中闪过惊愕与狠戾。他手里还捏着个小布包,似乎刚从床底翻出。另一名黑衣人则站在桌旁,翻乱了柜子里的衣物、包袱,地面扔得一片狼藉。
“糟了,被撞上了!”黑衣壮汉大喝。话音未落,他猛地从腰间拔出短刃,对沈易刺来!
沈易此前经历码头之战,又在厂卫中习得些许应对之道,赶紧往旁一闪,险险避过对方刀锋,回身就是一记肘击,冲那人臂膀砸去。可惜他肩伤尚未痊愈,力道不足,只勉强把对方撞得踉跄半步。
“给我杀了他!”另一个黑衣人抄起桌上瓷壶狠狠砸向沈易。
沈易低头一躲,瓷壶碎片飞溅,“哗啦”一声水流满地。那人见状,干脆直接抢起木椅,对着沈易扑杀。
“都tNd是亡命之徒!”沈易暗骂,这些黑衣人跟前几次遭遇的歹徒风格相似: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他咬牙运转全身力气,灵活地往后退让半步,让椅子砸空。趁那人身子失衡,他迅速伸腿一绊,将对方“扑通”绊倒在地。
另一边,持短刃的黑衣壮汉见同伴倒地,也不恋战,眼神一闪,对方显然想夺门而逃!
沈易哪肯放他,迅速扭腰下盘稳住,伸手死死抓住他后衣领:“别想跑!”
两人一番扭打,壮汉肘部撞在沈易胸口,险些令他喷血。可沈易爆发出保命与保线索的决绝,一咬牙,把壮汉往床边撞去,“轰”地一声,床板都撞得剧震,那壮汉脑袋磕到床栏,晕头转向。
说时迟那时快,地上那个被绊倒的黑衣人见状,狗急跳墙般弯腰摸起短刃,一脸阴狠地欲刺向沈易后背。
危机又起!沈易竭力扭身,却来不及完全闪避——
“当——”
骤然间,一道棍影从门口飞来,击中黑衣人手腕。黑衣人惨呼一声,短刃落地,整条臂膀都被震得脱臼。而出手之人,赫然是沈大忠!
“少爷,小心!”沈大忠吼道,一把扔掉手里的短棍,冲进房间。
紧随而入的,是面色惊恐的中年妇人——沈大忠的妻子。她见屋内乱成一团,险些尖叫出声:“老天,怎么会这样!”
短短时间内,两个黑衣人都被沈易和沈大忠堵在房内。那先被撞晕的壮汉扶着床沿狼狈起身,却满脸鲜血,一看局势不妙,“呸”地吐了口血沫,冲同伴使眼色,二人同时发狠,想要同时突围。
沈易正欲阻截,忽听楼梯上已传来急促脚步声和店小二的喊声:“打架啦,救命——”
黑衣人面面相觑,也知此地不宜久留。两人对冲一掌,其中一人竟主动站到另一个身前,似做掩护,另一人急速翻窗跃下二楼屋檐,手法极熟练,眨眼消失在后院巷子里。
沈易暗骂:“可恶!”想去追,却一下被另一个黑衣人故意缠住。他挥拳击中那人颈侧,将其打翻在地。可当他再奔到窗边,外头小巷只见残雪与焦泥,早无对方踪影。
房门外,几个店小二与住宿客人探头探脑,却不敢上前。沈大忠快步追出走廊,看见没追到人,气得直跺脚:“混账……这些贼子居然敢搜咱们房间,差点对少爷下毒手!”
沈易回到屋内,发现那被击倒在地的黑衣人已昏厥,口中竟渗出黑血——显然咬破毒囊自尽。
“唉,又是死士!”沈易懊恼得捶床,“跟之前几次遇到的一样,他们事败就自毁,留不下活口。”
转而看向沈大忠,沈易心中一阵后怕,却也庆幸终究逢凶化吉。“沈叔,你和婶子还好吧?一早你们去哪儿了,怎么刚回来就撞上这群贼人?”
沈大忠满脸担忧:“唉,俺俩早上去打听些旧时沈府亲朋的消息,想找找有没有谁还愿意出手相助。结果没问到什么好线索,回来就撞见了你——”
说到这里,沈大忠气得咬牙,“没想到有人也盯上我们,还翻咱房间。多半是想查找老爷留下的东西。”
“老爷留下的东西?”沈易敏锐地抓住话头,“父亲在京城还藏有什么重要物件?”
沈大忠看了看昏倒在地、嘴角溢黑血的死尸,犹豫片刻,才压低声音:“少爷,你可还记得,老爷当年从北疆回来时,带回过一个黑漆木匣,一直珍而重之?数年前……他在你尚不懂事时,曾嘱我藏在府中某处。后来沈府惨遭血洗……我想办法把那匣子带了出来,一直随身携带。”
沈易心头大震:父亲留下的神秘木匣?!
“什么匣子,你可曾打开看过?”
沈大忠摇头:“老爷曾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擅自打开。或许里面藏着某些要命的秘密。眼下……少爷你是沈家唯一血脉,老爷的遗愿,兴许你得接手了。”
闻言,沈易又惊又喜,暗想:或许那匣子里就是真正指向“幕后主谋”的关键线索——比如有关边关兵权的秘密、倒卖军火的账册、或者更进一步的阴谋证据。难怪有人连沈大忠住的客栈都不放过!
“既如此,匣子可还安全?”沈易急切问道。
沈大忠点头:“我一直带在身边,宝贝似的藏得紧。还好今早我俩出门时把它揣走,否则就被这帮贼人搜走了。”
说着,他示意妻子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漆黑的木匣,用油布层层包裹。沈易接过,只觉上面刻着极细的纹路,锁扣牢牢嵌在木质里,明显要用特制钥匙才能开启。
“父亲当年果然留了后手……”沈易心潮起伏,正要仔细看看,没料到客栈掌柜和小二也闻讯赶来,在门口围观,一脸惊恐地审视地上那具黑衣人尸体。
沈易担心人多眼杂,忙收起木匣,对沈大忠夫妇道:“咱们先下楼,换个地方再说。”
沈大忠自然点头,妻子亦瑟缩着跟随,三人下了二楼。途中,沈易随手把那黑衣尸体盖上一条破毯,吩咐掌柜:“这事涉及凶案,我稍后会通知衙门来处理,你只需把尸体先锁在屋里,别让人动。若有人追问,你就说官府会来验尸,不可擅动。”
掌柜不敢违背,只能连声应是。
三人匆匆离开“悦来客栈”,来到街旁一处小茶摊歇脚。沈易要了三碗热茶,一口喝下,方感觉紧张的神经缓和些许。
“沈叔,婶子,你们继续住在那客栈太危险。看来对方随时可能下手暗杀或抢劫。”沈易认真道,“我暂时没法带你们进厂卫衙门——那地方更危险,又不能随便容人进出。倒不如你们先找个僻静处隐姓埋名,等我查出真相,再迎你们回来。”
沈大忠夫妇面面相觑,心里都明白昨夜“码头之战”后,京城暗流汹涌,自己区区小人物根本招架不住。沈大忠沉吟许久,咬牙道:“行,咱们再去别处租一间民房,就说是外地逃荒的。这些日子我和婆娘多多留心,少跟外人接触。”
“那匣子……”沈易朝他伸出手,“你先让我保管吧。对方既然已经找上你们,匣子留在你身边更危险,我在厂卫衙门里行事方便一些。”
沈大忠闻言,也知这东西是沈家命根子,一旦再被人盯上,恐怕一夜之间就会被掳走。他谨慎地看了沈易几秒,点头:“好,少爷你如今有锦衣卫庇护,或许更安全。”
接着他把木匣郑重递到沈易怀中,又凑近低声:“老爷曾说过,若要开匣,需一把特制铜钥匙。只是当时老爷没来得及给我钥匙……或者说,那钥匙也丢失在府中的废墟?我也不清楚。但老爷提过,你母亲曾在匣子里放过一封信,写有机密内容。”
母亲?沈易心绪骤然起伏,他很少记得母亲的面容,只隐约存有儿时温暖的怀抱记忆。没想到母亲也参与这桩北疆秘密。
“好,我会想法子开匣。如果真需要钥匙,或许得回沈府旧宅寻线索。”
沈大忠咬紧牙:“那宅子早被抄封,不知如今是什么光景。少爷你一旦去,可要小心。实在不行……唉,咱们暂时不提。等你找到机会再说。”
沈易点头,又叮嘱夫妇二人一些安全要点,比如“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沈家旧事”“尽量别去热闹街区”之类。沈大忠记下后,便与妻子匆匆离去,准备另寻落脚之处。
沈易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微微发酸:堂堂沈府的老仆,如今沦为亡命天涯的流民,自己更是寄人篱下。这一切都是那幕后黑手造成的血泪之仇!
**“父亲,母亲……还有那些屠杀沈府的凶徒,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他暗暗握拳。
把沈大忠夫妇安顿好后,沈易正准备回厂卫衙门复命,却仍放心不下今天突发的凶案。那逃走的黑衣人若再联络同伙,或许会尾随沈大忠夫妇,或许会找机会潜入厂卫——毕竟自己也算他们眼中“必须清除”的目标。
走在回衙门的路上,沈易不时回头查看有无可疑尾随者。人来人往的街市中,许多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偶尔有两三衣着普通的路人目光一扫,似乎多盯了沈易一秒,但又匆匆走开。
沈易越走越心惊,仿佛四面八方都潜伏视线。他知道,自己在这浑水里已无退路,只得加倍小心,不可贸然把黑匣子展示给任何人,包括顾鸣山。至少,要先想个万全之策。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他终于抵达城西的厂卫大门。例行检查腰牌后,守门的缇骑让他进内院。沈易一面朝侧院走,一面思考:**接下来要如何开匣?又如何找到那把特制钥匙?**或许去“沈府旧宅”探查是必做之事,只是那宅子被查封,恐怕戒备森严。
抵达侧院后,沈易本想先回房歇息,没料想却被巡逻缇骑拦住,转告他:“顾大人让你立刻去镇抚司正堂,说是有紧急差事。”
沈易心头微紧,随即换上那套“外勤便衣”,小跑到正堂门口。
只见厅中早聚着四五个校尉,皆是飞鱼服加身,神色肃然。顾鸣山坐在主座,面色冰冷。柳如絮则站在侧席,怀抱绣春刀,扫了沈易一眼。
“沈易,过来。”顾鸣山低沉道,“你正好赶到,稍后要同我们出城一趟。”
沈易一愣:“出城?去何处?”
顾鸣山拍拍桌案,一名校尉立刻献上简报,“今早,镇抚使赵桓大人收到边关急信,说是北疆有参将私下移送某批兵器到京畿附近的荒郊,可能要做秘密交易。我们奉命去捣毁窝点,若查到确凿证据,也算破案有功。赵大人亲自点名,让你一同前往。”
“我?”沈易惊讶。
顾鸣山冷笑:“外勤线人,不就是干这等脏活吗?再者,你既与北疆有旧,还自称父亲曾经军旅,说不定能派上用场。还是那句话,想报仇就得立功,否则谁会替你翻案?”
沈易知道对方字里行间的敲打之意:自己若不拿出真本事,厂卫随时能撒手不管。再者,赵桓能点名带上自己,说明高层对“沈家旧案”也有几分忌惮,想借此考验。
当下他没有再迟疑,抱拳道:“好,我随队出城。”
顾鸣山颔首,吩咐众人:“务必速去速回,尽量秘密行动。不必带大队人马,免得打草惊蛇。你们几人先去备马,一炷香后,西门外集合。”
柳如絮和其他校尉立刻领命而去。沈易正要离开,顾鸣山突然喊住他:“对了,这次行动可能需要你独自潜伏,别忘了带好腰牌和便衣。万一发现异常,先保命,再回报,懂吗?”
沈易心中一凛:看来顾鸣山已打定主意,想看看自己在实战中有没有价值。
“是,卑职明白。”
顾鸣山点点头,目光深沉:“若能查到更多北疆兵器走私线索,对你沈家案也大有裨益。莫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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