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同室操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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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絮静默两秒,然后丢下一句:“跟我来,我给你包扎。”说罢径直往侧院另一条回廊走。
沈易心头一暖:这冷面女校尉表面冷漠,实际上并非完全无情。他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跟上。
侧院厢房
柳如絮早先拿了些金疮药和干净纱布,简单摆在桌上。她示意沈易坐下,把外衣解开,让他低头歪肩,好方便查看伤口。
沈易听话照做,心里却有些别扭:毕竟与异性如此接近,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又不美观,生怕吓到她。可柳如絮面色如常,神色冷淡地拆开旧布,露出那道长长的斜劈刀痕。
“嘶……”沈易痛得倒吸凉气。
柳如絮皱了皱眉,指尖停顿一下:“伤口撕裂了,渗血不少,我先给你清理。”
说着,她用巾布蘸了温水,轻轻拭去血污。沈易咬牙挺住,一声不吭。偶尔疼得狠了,就冒一层冷汗。柳如絮见他额角的汗珠,不由微微放缓动作:“你这种性子,不怕伤口开裂死在外面?”
沈易苦笑:“若不拼命去查案,总有人要我死。不如先搏一搏,替沈家讨回公道。”
柳如絮没接话,只默默地给他敷上金疮药,手法娴熟,显然不止一次干这种活。昏黄的油灯下,沈易能闻到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冷香气,与血腥味夹杂在一起,竟显得有几分怪异的温柔。
收好绷带后,柳如絮把纱布剪去多余部分,轻轻在他肩头打结:“行了,别再剧烈运动。过两天再换药,不然真要溃烂。”
沈易活动了下手臂,感觉虽然疼,但比先前好多了。他心里暗暗感激,却见柳如絮又恢复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就只好郑重道:“多谢柳校尉。要不是你几次出手,我可能早死了。”
柳如絮淡然起身:“我只是在执行厂卫任务,你是顾大人吩咐的‘特殊囚犯’,不能让你随便死了而已。”
沈易听她口吻,明里是“冷言冷语”,实际却有“顺理成章”的关照之意。心头一暖,忽想起一事:“对了,方才我听顾大人也暗示,说厂卫里可能混进了某些可疑人……你知道什么眉目吗?”
柳如絮神色一凛,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这种话别乱说,也别在我这儿套话。顾大人若没对你明言,我更不能透露。”
沈易只好讪讪:“哦,也是。”
柳如絮顿了顿,又冷冷道:“总之,你行事必须滴水不漏,千万别随便把底细说给任何人。否则……你性命不保,我也不想再给你收尸。”
说完,她提着灯笼走出厢房,脚步声渐行渐远。
沈易呆坐半晌,叹了口气:这位女校尉虽面冷,却数次出手相救,这一抹温情在这阴暗的厂卫环境中显得尤为珍贵。
想着想着,他终究抵不住连夜奔波、伤口疼痛的双重折磨,身子一歪,勉强在床边坐下,片刻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拂晓的阴云
翌日清晨,沈易在侧院小屋里醒来时,外头阳光黯淡,似乎又是阴天。连续多日阴雨,让京城愈发寒冷。
他简单梳洗,换了干净衣裳,想出去找口热粥。不料门还没打开,就见一个锦衣卫小校匆匆走来,敲门道:“沈易!顾大人让你去镇抚司正堂,说是加急问话!”
沈易心里猛地一跳:又有新情况?
连忙跟着小校来到镇抚司正堂。只见堂中摆了两张公案桌椅,顾鸣山正襟危坐,上首还多了一个陌生男子,约莫四十出头,身穿飞鱼服却镶着金边,看起来品阶更高。厅内另外两名校尉维持秩序,显得气氛比昨天更森严。
沈易在门口一抬眼,就见顾鸣山冲他微微点头,示意他进来。那陌生男子则面无表情,锐利的眼神紧盯沈易,仿佛要把他看穿。
顾鸣山开口介绍:“沈易,这位是镇抚使赵桓大人,刚从外地差事回京。”
沈易心里一凛:“镇抚使”可是锦衣卫体系内极高的职位,能掌管相当多的稽查与刑狱权,地位甚至在顾鸣山之上。
赵桓缓缓问:“你就是沈府那幸存的小子?昨夜在码头破获兵器案,你也有份?”
沈易硬着头皮上前,拱手:“回大人,是。只是晚辈浅薄,全凭顾大人指挥,才侥幸活下。”
“嗯。”赵桓敲了敲桌面,“坐。”
沈易坐下后,赵桓似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我看过昨夜的案卷,知道你父亲沈自成曾在北疆效力。这批私运兵器极可能也流向北疆。沈易,你可还有什么线索能告诉本官,比如你父亲在朝中结识过哪些大员、曾与哪些人来往密切……不要隐瞒。”
沈易一惊,这就是要顺藤摸瓜,查父亲的人脉关系了?万一说多了,牵扯出父亲一些密友,但若有内鬼,他不就害了那些人?可若一概不说,又怕镇抚使怪罪自己不配合。
他脑中急转,简要道:“我父亲回京后鲜少与人深交,时常闭门不出。唯一常提起的,是他北疆的老同僚——某位刘参将……不过我并未见过那刘参将。”此言半真半假:他隐瞒了父亲早年还与兵部某位给事中有私交,不愿轻易泄露。
赵桓盯着他:“就这些?”
沈易暗暗心惊,面上不动声色:“确实。我自幼不谙军务,父亲生怕我掺合边防是非,就很少提及……”
、赵桓目光依旧咄咄逼人,但似没发现破绽,冷哼一声,“好,暂且如此。此案本官会继续深挖,若再想起什么,随时来报。”
顾鸣山也插口:“赵大人,你看沈易尚有利用价值,要不要把他编入某个名义,以便召用?”
赵桓敲桌思忖,似在衡量:“倒可给他一个外勤线人的身份,既不算我锦衣卫正式编制,也好让他协助查案。若成果显着,可以记功。”
沈易听到“外勤线人”几个字,心头忽喜忽忧。喜的是名义上获得某种合法身份,能更自由地行动并近距离接触机密;忧的是这身份并不安全,一旦被人盯上,锦衣卫随时可能切割关系。
可事到如今,他也没得挑,只能拱手道:“多谢大人信任!我一定全力配合。”
赵桓微微颔首,又补充:“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你敢包庇真凶,或者假意糊弄,必让你生不如死,听见吗?”
沈易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道:“是,卑职谨记。”
见沈易态度恭敬,赵桓才缓缓起身,整理飞鱼服衣襟:“此事我还要向上禀报。顾鸣山,把昨夜码头的完整证物封锁保管,不得走漏风声。等本官整合线索后,再与兵部、东厂做一次大规模‘会审’,届时沈易也要到场。”
“明白。”顾鸣山抱拳领命。
赵桓又看向沈易:“你这些日子仍住在侧院,别私自外出。若真想行动,先通报顾鸣山。否则,厂卫衙门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沈易再次应诺。赵桓这才带着随从快步离去,显然要回去写折子或向更高层汇报。
顾鸣山目送赵桓远去,神情并不轻松,似自言自语:“镇抚使大人比想象得更强势,此案将被提上更高日程。你沈易……好自为之吧。行了,你去歇着,我也要去安排会审事宜。”
步出镇抚司,沈易站在院子里,看着灰暗天色,心潮起伏。
不久前,他只想在暗牢里保住性命;如今却忽然被冠以“外勤线人”的身份,半只脚踏入惊涛骇浪的权力漩涡。镇抚使赵桓这等大人物亲自过问,必将牵出更深的博弈。兵部、东厂乃至更多权贵,都可能参与这场争端。沈家血案会否因而浮出水面,还是再度被黑幕遮蔽?无人能知。
正出神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沈易。”
回头看见柳如絮立在远处,神情依旧冷然,却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沈易急步走近,柳如絮简洁道:“方才赵大人来时,我也在场。听说你被任为外勤线人,暂时还未正式登记,需要先去库房领取衣物、腰牌,我带你过去。”
沈易意外地眨眼:“我还会发衣物、腰牌?”
柳如絮走在前头:“外勤线人虽不算正式编制,但行动时需出示腰牌,以免被别的校尉误抓。至于衣物,只是普通夜行服或便衣,方便你执行任务。”
说着,她朝院墙一侧的偏门走去,“快跟上。”
沈易点头,一路跟着她穿过一道小门,进到锦衣卫库房所在的后院。这里平日专门存放飞鱼服、绣春刀、刑具,以及用于布防的器械。不少仓房都上了沉重的锁,守卫也颇为森严。
柳如絮向一个库管吏出示令牌,简单说明“镇抚使赵大人准许为外勤线人配发腰牌、衣物”。库管吏翻了翻名簿,确认无误后,从木架上拿出一只编号箱子,交给沈易。
“打开看看吧。”柳如絮示意。
沈易小心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放着一块半截漆木令牌,正面刻着两个篆字:“锦卫”。背面则写着“外勤沈易”及一串编号。另附一套做工普通的墨色布衣,领口只在里层绣了小小的“诏狱”二字,算是某种行事便装。若穿在身上,外人不会轻易看出是厂卫衙门的人。
柳如絮淡淡道:“你平时在侧院,可自行穿普通衣服。若有任务,顾大人会派人知会你,你再换这身便衣,带上腰牌出门。记住,你只是外勤线人,无权随意调兵,也不能冒充正式缇骑,一切行动必须服从指挥。”
沈易点点头,暗想:自己能拿到这东西,算是迈向“调查沈家案”的重大一步了。“好,我明白,多谢你专程带我来。”
柳如絮不再多言,转身就走。沈易赶忙把箱子抱在怀里,跟在后面,内心却有种奇妙的踏实感:至少,他不再是个卑微的“囚犯”,而是有了一定活动空间的人。
想到这儿,他不禁轻呼一口气:接下来,还要仔细盘算如何借助锦衣卫的力量,查清父亲当年的秘密,揪出灭门真凶。
走出库房后,天色愈发阴沉,似要下雨。风卷起院中残叶,萧索非常。沈易站在院门口,望着灰暗天空,忽然记起沈大忠夫妇——那天他们曾来衙门找自己,后来被安排到城南客栈栖身。
如今自己算是有了腰牌与权限,也许能抽空去看望他们。
不过顾鸣山与赵桓都警告过,不可随意外出。若真想行动,需要先做通报或弄个巧妙办法。考虑到夜晚有巡逻防备,白天更易惹人怀疑,他得想个最妥善的时机才好动身。
他垂下眼帘,默默把箱子夹在臂下,朝侧院方向走去。
无论如何,自己终究踏上了一条更深入的调查之路。眼前的阴云和凛冽寒风,仿佛预示着前路波谲云诡。可为沈家复仇,他只能迎难而上。
“父亲……沈府诸位亡魂……我不会退缩。”
朔风呼啸,残叶飘零。大明京城这层繁华面纱下的阴谋,仍在蔓延,而身处局中的沈易,正迈出关键一步。
尽管危险犹存,内外敌手环伺,他却暗暗握紧拳头:兵器走私案与北疆兵权两条线交缠不清,但只要进一步追查,就一定能把真凶揪出来,让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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