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了把柄的曹县令便如同被掐住了七寸的毒蛇,当东西承到她的案前之时,一切都顺利的不像话。
姜令仪托腮看着这一切,指尖在扇骨上轻轻敲动着,却没有急切的伸手去打开。
“曹荣生,你只有一次机会,你确认……凤凰山布防图是放在这里面吗。”
她的指尖如冷玉,白而修长纤细,当这凤凰山布防图出现在她眼下之时,她却没有太多波澜,甚至算得上是平静。
曹县令垂下头,不知何时,鬓角后背都已经大汗淋漓,他不敢否认,只是紧张的辩驳道。
“回大人,此盒之中,便是凤凰山布防图,小官在贼人之间周旋多年,忍辱负重,只为了这一刻的能够将那群畜生扳倒!重还百安镇的和平!还望大人明察!”
他说的义正严辞,姜令仪却只是懒洋洋的将那盒子推了出去。
“那你来,打开,拿出来给我。”
曹县令忍着牙颤,一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有迅速的低下了头,饱含冤屈。
他颤抖着手,起身慢步走近姜令仪,拿起了木盒。
然而就在他抓住木盒的一瞬,天光火石间,男人从盒下掏出一把短匕,直袭姜令仪面门而去。
然而,姜令仪玉扇飞旋,扇骨稳稳地抵住了刀尖,她素手一握一掰,便将那肥厚的手完成了扭曲的形状。
“啊!”
曹县令吃痛的哀嚎出声,手下一松,短刃便轻易的落入了那柔嫩的掌心。
“敬酒不吃吃罚酒。”
姜令仪不耐的说着,毫不犹豫的将刀刃对向那掌背,手下发狠,眉头却不皱一下。
这一次,曹县令的哀嚎尤为真切。
五指连心,这削铁如泥的宝剑轻易的穿过他的血肉筋骨,整个钉在了案桌之上,
她不是什么好性子,这凤凰山之事,她就是有了百分百的把握才会亲自前来,所以,她从未真正信任过这一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曹县令。
曹县令确实有布防图,可狡猾如他,怎么会轻易交出来呢。
这可是他保命的最后底牌。
而如今还呆在这里,无非是为了迷惑曹县令,让他觉得事情还未到那一步。
可是,曹县令口中的凤凰山布防图实在是太过好猜了。
他对儿子是真心宠爱,就连如此重要的布防图,都藏在了曹和德为他画的祝寿图上。
那日在门外撞到曹县令回来之时,她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丢了儿子,曹县令必会有所顾虑,他不仅不会将此事传入凤凰山中,还会不留余力的瞒下,因为他知道,一旦他有叛变的可能,留给他的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从未真心想过投降。
曹县令如丧家之犬的跪倒在姜令仪的脚边,手中的剧痛告诉他,此人心狠手辣,绝非他轻易能招惹之人。
他心中有些后悔了,口中却依旧在卑微哀求着。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手中真的有凤凰山布防图,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