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惊雷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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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过三更,一轮残月倒映在如墨的天空下。
满载俘虏与伤者的两支队伍接连返回京城,分别进入锦衣卫和东厂的衙门。血腥与疲惫的气息在冬夜的朔风中弥漫,让人感到肃杀森然。
沈易随顾鸣山一同回到镇抚司。一路上,肩伤又被火铳擦破,带来的痛楚让他几乎难以保持清醒。可一想到此战收获了几名“活口”兵痞,也许能撬开当年沈家惨案之谜,他内心又燃起一股执着的斗志。
“少爷,你撑住。”老王搀扶着沈易,让他不至于从马上摔下。柳如絮快步下马,眉头微锁,看了沈易一眼:“赶紧请大夫来上药,否则你失血太多,会伤及筋骨。”
沈易勉强挤出一抹笑,声音发虚:“我……我先看他们如何审人。也许能得到……要紧线索……”
柳如絮没好气地瞪他:“都这样了还逞强?!”
沈易却摇头:“我必须亲眼确认,那帮兵痞口中是否提到……沈府……”一想到当夜沈家血流成河,他咬牙,心中杀意翻腾。
顾鸣山在前方下马,回头冷冷看了沈易一眼:“就让他来吧,大夫会在审讯房那边处理。要是真扛不住,也别怪我没提醒。”
柳如絮嘴角抽动,无奈地将沈易交给老王扶着,一齐向诏狱审讯厅方向走去。
锦衣卫诏狱坐落在衙门深处,由多道厚重铁门、暗廊、地牢组成。阴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一股霉味与血腥气。两旁墙壁挂着火把,将逼仄的通道映成昏黄。
“啊——”
走到审讯厅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凄厉惨叫,令沈易心头一阵紧缩:厂卫的酷刑他早有耳闻,但真正面对时,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审讯厅内,几名校尉守在两侧,顾鸣山坐在主审座位,赵桓镇抚使则背手立在一旁,面无表情。地上血水斑斑,几名兵痞被绑得像粽子,或跪或倒,口中仍残留刀枪火药的味道。
除了他们,尚有两名俘虏是夜战中抓获的黑衣私运分子,也都在场哀嚎不已,被厂卫的狱卒用刑具折磨得死去活来。
沈易被老王扶进来,顿时感到胃里一阵翻涌。柳如絮轻咳一声,对他低声道:“别看那些刑具,多留心他们的口供就好。若扛不住就出去歇息。”
沈易握住短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不适:“明白。”
审讯厅中央,一名兵痞头目模样的壮汉,胳膊上还带着铠片,被击打得皮开肉绽,此刻低垂着头,却依然紧咬牙关,不肯开口。顾鸣山一掌拍在桌上:“本官再问一次:你们是什么人?从哪儿得到的火铳?那夜在沈府行凶,是不是你们?”
那壮汉闻言,双眼勃然一睁,透出凶狠与不屑:“什……什么沈府?老子……没听过!咳咳……你们锦衣卫想屈打成招,呸……门儿都没有……”
他吐了一口血痰,显然想以“横”的态度死扛。
顾鸣山冷笑:“镇抚使大人刚刚批准,用十重酷刑。你真要试一试?”
一旁赵桓背对着壮汉,冷声道:“审快些。若他不招,就用大刑,再不招,直接送净身房。”
“净身房”——也就是阉割之处,听得兵痞心里一凉。沈易见对方脸色肉眼可见地发白,知道这是厂卫极度残酷的威吓。若他再不配合,可真要遭受生不如死的下场。
眼看那壮汉依旧嘴硬,顾鸣山示意狱卒又加了刑,惨叫声刺破死寂。
沈易在旁看得心惊,却也察觉此人并非单纯“硬骨头”,而是心里真正惧怕,却不敢说。说明他背后“主人”的威慑力或许比厂卫更可怕。
思忖片刻,他忽然有了计较,朝顾鸣山抱拳:“顾大人,不如让我试试问话。”
顾鸣山微皱眉:“你?”
柳如絮有点惊诧,也担心沈易体力不支。沈易却坚定道:“卑职略懂……略懂些识人之术,或许能让他动摇。”
赵桓冷冷哼道:“行,你若能审出真相,我算你一功。要是耽误时间,我立马让你滚出镇抚司。”
沈易没再多说,上前几步,盯住那壮汉。后者一脸凶戾,咧嘴朝沈易嘲笑:“小子,看啥?就算你把我剁了,我也不会吐半句!”
沈易吸了口气,边与他对视,边轻描淡写道:“剁了你,确实没用。可你想过吗?你死后,你那同伙或许会招供,把你的家人、亲戚全拖下水。甚至,你的所谓‘主人’更会把你家满门斩尽……你可曾想过这一层?”
壮汉眼皮一抖,厉声道:“狗官,你少挑拨离间,我在江湖混了多年,不吃这套!”
沈易冷笑:“是吗?你真以为你那‘主人’对你忠义?别逗了。你也看见了,上次我们搜到那么多火器和私兵,你们不过是他的‘弃子’。若你在这儿受刑受死,他保不准立刻再找千百个替死鬼。我若是你,现在就会权衡——反正都要死,你宁愿被‘主人’灭口,还是跟厂卫合作,或许保住性命,甚至谋得富贵?”
那壮汉听到“富贵”二字,眼珠一转,显然有些波动,但嘴仍硬:“你以为我会信?锦衣卫啥时候给过我们好处?”
沈易敛起笑容:“我们不差那点。况且,大人们要的是幕后主谋,你只要把真实情况全盘托出,厂卫可以向你承诺免死,甚至派人护送你家人远走他乡。”
说到此处,他语气骤然提高:“当然,如果你还硬挺,那对不起,先阉了再问。到时候再对你家人下手,逼他们说,反正总有人扛不住。”
一席话,既用现代化思维“谈条件”,又利用锦衣卫酷刑威势,令壮汉心神大乱。他张口结舌,侧目看了看顾鸣山,又看赵桓,以及一旁冷面旁观的狱卒,似在权衡利害。
顾鸣山适时接口,冷冷道:“沈易说得对。我们只要你背后那条线。若你配合,或能留一条生路;若不配合,下场你很清楚。”
壮汉喘着粗气,脸色涨红,显然内心挣扎许久。最终他再也扛不住双重威逼,崩溃道:“行……行,我招……可你们得保证,别杀我家人!”
赵桓眯眼:“那就看你招的情报价值。”
那壮汉嘴唇哆嗦,不再死扛:“我……我叫曲三,当过边军编外兵,后来帮……帮人走私兵器。前些日子,京城有人传话,说要调一批火铳去一处神秘地点……咱们原本就跟那帮人有勾连,可没想到这回惊动厂卫,这才……唉……”
顾鸣山眸光一凛:“你可知道‘那帮人’具体是何等来头?是否有朝堂大员牵扯?”
曲三低头:“小的没资格见大人物,我只知道有个……姓范的太监跑腿,每回都用‘暗勋’的令牌来号令我们。还有几个贵族勋爵暗中供钱,边军里也有人配合……”
沈易心中狂跳:**“暗勋令牌”?贵族勋爵?**当年沈家作为武勋后裔,也曾与其他贵族有来往。莫非有人盯上沈家手里的兵权线索,才下手灭门?他紧紧咬住下唇,忍着激动问:“你们那夜在沈府下手,可是接了什么人的命令?!”
曲三闻言,迟疑地抬眼看向沈易:“沈府……我真没去过。可能是别的队伍干的。我们这边只负责押送一批军械进城,还有人专门处理……处理某些‘不服管教’的世家。”
沈易听了这含糊其辞的说法,更笃定那些蒙面凶徒属于同一网络,只是不同队伍而已。他怒火几乎喷薄:“你有没有听说谁负责对付沈府?!”
曲三面露难色:“我只听过……有个绰号叫‘铁狼’的统领,专门执行暗杀任务,具体真名不知。他手下精锐,不比我们这些普通兵痞。我劝你还是别……别去惹。”
沈易攥紧拳头:**铁狼……?**宛若在脑海中凶狠地回荡。若此人正是当年沈家惨案的直接执行者,那自己与之势必不死不休!
顾鸣山冷冷记录下“铁狼”“暗勋令牌”等信息后,继续逼问:“边军内部谁在配合你们?你可有更直接证据?”
曲三连连点头,强撑着回答:“北疆统领之下,有个参将刘……刘其安,曾暗地放行我们过关卡……还有个姓季的副将,他们各收了大笔贿银……”
话音未落,曲三忽然惨叫一声,身子猛地抽搐,口吐白沫,哆嗦几下便断了气。
这一幕来得猝不及防!
沈易惊骇:“怎么……难道有人下毒?!”
柳如絮急上前探脉,面色骤变:“他脖颈上有一记奇怪的小红点,像被什么暗器打中!”
众人回头四顾,诏狱密室中只有厂卫校尉和狱卒,如何会被暗器击中?却见顾鸣山骤然起身,目光骇人:“有人暗中在这厅外放出毒针之类?给我封锁审讯厅,严查所有出入口!”
顷刻之间,赵桓暴怒,拍案喝令:“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居然让刺客潜入我诏狱?”
厂卫校尉与狱卒纷纷跪地请罪,但一时也查不出刺客行踪。整座地牢陷入紧张搜查,廊道被彻底封锁,狱卒拿着灯笼上下巡查。可等全员翻了个底朝天,依然一无所获。
沈易胸口剧烈起伏,既因失血也因惊惧:对方能在锦衣卫衙门里无声无息发射毒针,可见手段通天!或许这就是“暗勋势力”。他们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能立刻灭口。
柳如絮扶住快要站不稳的沈易,低声嘱咐:“你伤得厉害,先去休息。这里有大人们处理。再逞强就真要死在这了。”
沈易痛得连说话都困难,但仍勉强道:“那……俘虏还有几个……要抓紧审……”
顾鸣山闻言,也示意:“剩下俘虏里还有一个似乎职位不低的二把手,你等着瞧。放心,我会让人看紧。你先下去疗伤。”
沈易见顾鸣山亲自坐镇,才松一口气。可就在他转身欲走之际,又听得赵桓疾步走来,一把抓住他肩头,厉声低问:“你小子方才问话有几分成效,但你别忘了,你也是厂卫的外勤线人,一旦泄露信息,或者与暗勋勾结,必受极刑,懂吗?”
沈易猛地感到肩伤一疼,疼得直吸气,但还是强忍痛苦应道:“卑职绝无二心……”
赵桓眼底闪过一抹冷芒:“最好如此。曲三死了,你从他口中挖出的线索也是厂卫机密,不得擅自外传。任何人问起,你都说不清楚,明白吗?”
沈易知道厂卫内部顾忌东厂,或者不愿意让外人知道太多。点头:“明白。”
赵桓这才松开手,转身命令狱卒继续加强警戒。
离开审讯厅后,柳如絮亲自押着沈易到医务室(厂卫内部小医庐)。一位白发老大夫见沈易肩头鲜血淋漓,连声叹息:“伤得不轻,还被火铳擦过?这若处理不好,会发炎溃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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