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范走进书房,看看茫然的陈塘:“你。。。
你领悟了战阵,这就是那块玉的功效吗?”他问乐山。
“啊?”什么战阵,乐山有些莫名其妙,这就是战阵?青北王特有的战阵,就是这个?
他也有些茫然:“我。。。不太清楚1
落尘道长摇摇头:“好像不是,战阵需要先成军阵,刚才。。。”
陈塘打断他的话:“姑且就算战阵吧。”
“还有敌人吗?”他问乐山,后者摇摇头。
落尘道长心有余悸:“应该没有了,七级好手可不多,擅长精通隐匿行踪的就更少了,这次居然聚齐七位,对方下的本钱不可谓不大。”
侍卫们开始收拾尸体,试图找些线索,但显然是徒劳。
书房残破不堪,几人走到外屋坐下。
陈塘的手发着抖,有些后怕的样子。
落尘道长看他一眼:“学武也是没有什么不好,如果不是乐山,只怕这次我也是守护不周全的,那可真是难说得紧。”
陈塘没有说话,他跟着两位不同,身在军中,早已熟知基本兵法。
明明落尘道长在此,武道等级之差犹如天堑,一个人就压制得敌人毫无反抗之力,那么刺杀应该是成功机会不大的,这基本不能得逞的安排,总不会是因为对手太过于愚蠢的,一定另有玄机。
却不知道真正的杀机在哪里?
梁师范知道他这话多少有些故意挤兑,也不挑破。
他是六级武道,陈塘是五级,但是方才等他发现敌踪,陈塘早已经飞身扑出去了。
如果说是军阵加成,怎么陈塘会比自己加成更多呢?
三人看着陈乐山,陈乐山也望着三人,想了想安全协议,把能说的尽量说出来:
“嗯。。。这个不是武学,按说不全是武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功效。”
“我写出来你们看看。”
“不可1三人同时开口阻拦,又是惊讶又是感动。
这孩子真是。。。就算是可以传授,也不能这么随便的吧,还真是没一点藏私的念头了。
“不是,这个其实玄心真人也知道,只是稍有不全,而且这个我早就会。只是有了这块玉威力才比较大。”
乐山小小地说了个谎,怎么办,安全协议要求传播啊!
落尘道长睁大眼睛:“难道是《介子心经》?没这么厉害埃”
“什么《介子心经》?”陈塘盯着落尘。
落尘道长打打拂尘,支支吾吾。陈乐山忙着打掩护:“真的就是修身养性的,貌似军阵那个效果才是那块玉的作用吧。”
他回书房,从废墟中翻出笔墨纸砚,在外屋开始写起来。
陈塘磨着墨,落尘和梁师围拢来观看。
几百字下来,几人很快看完了。落尘道长认真反复看了几遍:
“嗯,是略有不同,好像修改了几处,但是。。。效果好像还是延年益寿吧。”
梁师范认真地读着,用手指掰着计算了一会:
“不止,我用儒家义理拆解,这个功法可不止延年益寿,是有点军阵的味道,不过不是军阵,是收集普通常人念想,大致是众望所归这么个意思,这个是用来教书的。”
陈塘看着:“我怎么觉得是用来治疗外伤的呢?嗯,还有点讨好旁人的意思。”
当真是盲人摸象,各有不同埃
但是这个结果,反而在各人意料之中了。此类事情,史书多有记载,最近的一例就在本朝。
所谓战阵,乃是军队打仗排列军阵,领军将军聚集和激发士气的运气之法,在各大门派皇家都有收藏。
翻阅者不可谓不众,而有成者寡;不仅如此,往往有所领悟的人,所领悟的竟然完全不同。
青北王当初是领受和阅读神武帝所写就的《讨贼令》,一念之下领悟了战阵之法,得之茫然,用之茫然。
而后多人阅读该令,除一太医领悟了一味药方,治疗气虚咳喘之外,无一所得。
神武帝也因此给清北王下过评语:忠直诚孝。
几人在那里左研究右研究,忙的不亦乐乎,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丑时。
外面远处传来马蹄声响,震得山谷砰砰响,全谷的人多半都被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