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 平 诚 信 是 根 本 , 言 明 叫 响 莫 作 怪 。</p>
今 天 若 遇 强 硬 手 , 砸 称 扣 车 不 例 外 。</p>
玉顺和哥哥坐在杏树下的石桌旁说了会话,二妮给他们每人倒了杯茶,自己也坐在旁边陪着,给父亲说了许多宽心话,并叫强子过来当面认了错,赔了话。</p>
常大伯也觉得自己当时不够冷静,就进屋给两个外孙取了两把糖果,问了问他们的学习情况。二妮说:“县里的教学质量好,学习成绩还差不多,今天是礼拜六,趁学生不上学就和我姐约好,一同来给你看麦熟哩,我姐怎么还没到哩?”</p>
常大伯喝着茶说:“你们都有事,忙忙的,看啥麦熟哩?你们不来,爸的麦子还不是照样要熟吗。以后不要为这无所谓的事,耽误你们的时间。”</p>
二妮说:“看你说的,麦稍黄,女看娘,这是咱们这一带的历史习俗,我们咋能不来哩?再说,人家杏花妈刚来,我们就是再忙,也应该过来看看呀!”</p>
强子也在旁边插言说:“是呀,看麦熟一年只有一次,无论如何都应该来!父女之间,不来往怎么能行?”</p>
二妮喝了会又说:“我姐不知咋啦,到现在还没来,打了几次电话也打不通,难道他们不来了吗?我们姐妹虽然没娘看了还有爸哩,提前说好的时间,他们咋能不来呀?”</p>
二妮说着,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常大伯忙说:“二妮别说了,他们没来就是有事缠住了。你喝你的,管她哩,来不来都无所谓,有啥值得难受。”</p>
玉顺喝了两杯茶,看到这种情况,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立刻站起身说:“你们坐吧,我得赶快过去,那边今天人多,可能都快到啦,不过去没人招呼客人。”</p>
常大伯忙说:“玉顺,少等一下,把钱带上,出去给我买套煤气灶捎回来,明天就不用让她们过去做饭啦。”</p>
常大伯说着就在口袋掏钱,强子忙说:“爸,你要买煤气灶就对了,你那套老灶具早该换啦。不过,不用出去买,我马上打个电话,一会就送来了。现在的商家卖货,都是送货上门哩,安装调试好后,没有问题再给他开钱。出去买划不来,回来还得自己安装。”</p>
常大伯说:“能那样当然方便啦,你马上打电话吧。玉顺,你有事就去,这边不用管啦。”</p>
玉顺告辞走了,强子起身去打电话,二妮接着强子的话说:“爸,煤气灶早该买了。人活在世上,长着嘴就是要吃饭哩,天天顿顿都得跟灶具打交道,住房尚在其次,灶具就是要先进哩。你看现在,有几个做饭烧柴火的,不怪杏花不做饭,咱这厨房我都不想进去。”</p>
常大伯说:“不想进去今天也得进,你们来啦,就不能坐着不动,等我给你们做着吃。”</p>
二妮忙说:“不用,不用,咱们谁都不用做饭。今天这日子是我二爸约的,不让给你说,他说他多年以来都是收礼不待客,过年的时候就说该他待啦。结果,村里死了个老队长,他也没待成客。</p>
这回看麦熟,他就没叫你知道,昨天早把菜买齐了,还租赁了几桌青器,叫的武大郎做菜哩,桃花和杏花帮厨,不用咱们动手。这时,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p>
常大伯沉默了一会说:“唉,你二爸这人也真是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连个思想准备都没有。”</p>
二妮又说:“他怕你和他争,我们来时先在那边坐了一会,听他们说,喝酒是十三花,十二道吃,全鸡全鱼大龙虾,饮料果啤茅台酒,馒头也是武大郎家蒸的。客人除了咱们而外,还有他们助学会的三位老同事,咱村里的老蝴蝶和对门的三快婆也是客人。</p>
我二爸说咱们麻烦一回,就连人家帮了忙的一起谢谢。我们都听说了,人家老蝴蝶那么大年纪,为咱们的事上灾区去了七天,连衣裳都没脱过。三快婆的年纪和你差不多,经常给咱帮忙,那回为了找你,把鞋也跑丢了,人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咱们也应该请她吃顿饭。</p>
他还说,杏花妈从灾区来到这里,咱们也该尽尽地主之谊,权当为她接风洗尘哩。他们办的助学会是你提出来的,想请你当个名誉顾问,让那几个人认识认识。”</p>
常大伯笑了笑说:“嘿,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名堂。他说的接风呀,答谢呀,都是应该的,那也该由咱们请呀!这些人情都是咱们欠的,怎么能让他还呀?助学会的事我只是给他说了一次,与咱有啥关系哩?咱又没有能力资助贫困学生,还有啥资格当顾问。唉,他这是硬往我的脸上贴金哩,也没看我这张老脸经受得住吗?”</p>
二妮又说:“爸,管他哩,那些都是无所谓的事,你现在没能力,就不等于永远没有能力,说不定以后比他们资助的学生还要多哩。就今天待客这事,我二爸也说的有理,他自己没有女儿,就把我们当亲女哩,我们老不在他家吃饭,他心里总不是滋味。</p>
爸,人常说:‘备席容易请客难’,现在的人,谁还算吃饭的账哩,大都在乎的是人,在乎的是人的感受,你以后不要在这个问题上太认真啦。人家真心实意让你吃的,你吃了他才高兴,你要是硬不吃,人家心里反倒不美,觉得你把他不当自己人。</p>
我二爸今天待客,兴趣正浓,啥都准备好了,咱就不要扫他的兴。再说,咱这边的情况,的确没有那边好呀!”</p>
常大伯点着头说:“是呀,你这话很有道理,爸以前的确太认真啦,他帮啥都不接受。你二爸对咱真是太好了,你们以后可要当亲爸一样的对待他哩。”</p>
二妮正要说话,大女儿全家终于到了。看他们个个衣裳不艳,精神不爽,孩子们都是嘴噘脸掉的。二妮大声问道:“姐,你们这是咋啦,怎么才来呀?”</p>
大女婿嗫嚅地说:“我,我骑自行车带着他们,半路上车子放了炮。路旁的修理部倒是不少,人家都不修自行车,一直走了好几里路,才找到了一家修自行车的。”</p>
常大伯迫不及待地问:“斗娃,你们不是有车吗,咋骑自行车来的?把车弄了啥啦?”</p>
大女儿指着丈夫,咬牙切齿地说:“爸呀,都怪我瞎了眼,嫁了个不争气的东西,狗改不了吃屎,我,我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说着,两行泪水立刻流过脸颊,滚到地上。</p>
二妮把她扶的坐到小櫈上,急切地问:“姐,咋啦,到底出了啥事啦?快给我说说,咱们一起想办法。”</p>
斗娃坐在小櫈上,双手抱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大女儿哭得说不出话,旁边站的外孙女哭着说:“我爸又偷着出去赌钱,欠了一屁股债,把家里的钱全部还了账。昨天又来了一帮人,把车也开走了,还说只限三天时间,要是还不上钱,他们就拿车顶账啦。”</p>
常大伯气愤地说:“大妮,我娃别哭,实在不行就离婚,各走各的,爸支持你。跟着这样的赌徒,日子咋得好哩!”</p>
大妮这才边哭边说:“爸呀,前些年,就是由于他好赌,家里穷得叮当响,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你那时就叫我离婚哩,我觉得我们是自由恋爱的,感情基础好,能走到一块也不容易。</p>
我没有听你的话,经常对他解释着说:‘现在的政策好了,啥都开放了,人家能变富,咱为啥不能哩?还是浇地没有钱,吃饭少油盐,过了一年又一年,天天日每都作难。咱不能再这么往下混啦,只要你戒了赌博,咱两个人好好干,要不了几年,也能把日子过好。’</p>
谁知他好赌成性,我的话根本听不进去,还是黑名昼夜赌的不回家。我看说不过来,就想到了你说过离婚的话,可是,那时已经有了孩子,离了婚孩子非受罪不可,我咋能忍心得下哩。</p>
实在没办法,我就到处跑着找他,捣乱他们的赌场。有一次,孩子有病发烧,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找也找不见。我只好给诊所医生苦苦哀求,人家才答应先给孩子治病,手续暂时欠着。我陪孩子在诊所打了一夜吊针,直到天明以后,孩子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p>
我让孩子在诊所睡一会,自己出去解手。当我从厕所出来,远远看见有家商店门前坐着几个人,好像正打牌哩。我就朝那里走着看着,老远就认清了其中一个就是他。</p>
我当时气得火冒三丈,走过去啥话没说,恨恨地搧了他一个耳光,不顾一切的又哭又闹,把他们正打的纸牌撕烂,扔的满地都是。他骂我不给他留面子,也搧了我一个耳光,我完全失去了理智,奋不顾身地扑向他胡撕乱咬,旁边几个男人死死地拉住了我------。</p>
我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破灭了,离婚,离婚,这婚非离不可了。我去诊所揹上孩子,捂着火辣辣的脸能到哪儿去哩?娘家,只有娘家才有我容身之所。爸呀,那时候我妈去世不久,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实在不想给你加重负担,然而,我又能到哪里去哩?</p>
我只有回到娘家,把满腹的悔恨、委屈,一股脑儿地倒给你。你一直对赌博深恶痛绝,当初就不同意我和他的婚事,只怪我自己痰迷心窍,非要嫁给这个赌棍不可。那回,你还是没有把我推出门外,当时也气坏了,坚决支持我离婚,说孩子的事不用考虑,离了婚给你留下,并连夜写好了离婚诉状,我第二天就去了法院。</p>
当法院传讯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知道离了婚对他和孩子意味着什么。马上跑来认错,赌咒发誓地说自己一定痛改前非,要求再给他一次机会。你的态度坚决,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婚是离定了,坚决不能退让,叫我们马上到法院去办手续。</p>
那次又是我错了,我看他顿足捶胸、痛哭流涕、真心悔过的样子又心软了,我怎么能只顾自己,而把孩子的重担压到一个年过花甲的老父身上。我又没有听你的话,到法院去接受了法院的劝解,撤去了离婚诉状。你当时没有办法,只能顺着我的意思对他加强教育,说了许多鼓励话,教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并让他写了保证书。</p>
从那以后,他果真不再赌了,又赶上政策越来越好,我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你看他能够悬崖勒马,心里也很高兴,想办法筹款,支持我们买了车。几年下来,就把三个轱辘的小车换成了四个轱辘的大车,我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家里彻底变了样,旧土屋换成了新平房,家具、电器,一样一样地置全了,别人有的我们也有了,学生上学还不出学费。我看着眼前的幸福生活高兴极了,心里老是甜丝丝的,还寻思着今年下来,如果收入不错,明年就帮你把后面的土房换了。</p>
没想到好景不长,他的老毛病不但犯了,还变本加利地上了大场子,一次就输了好几万。好爸哩,我的梦想彻底破灭了,这回绝望啦,非狠下心和他离婚不可。”</p>
强子给卖货的打过电话就过隔壁去了,那边已经来了几个客人,他们打过招呼,就坐在一起喝茶抽烟,海阔天空地谝了起来。</p>
当强子正谝得起劲的时候,二妮的电话打过来了,他接了电话马上过来,推了推斗娃抱在头上的手说:“哥,到底咋回事吗?说出来听听,我或许还能给你帮上忙哩。”</p>
斗娃放下手,低着头说:“强强,我真后悔死了。这回是中了人家的计、上了贼船啦。原来认识的几个赌徒,看我现在的日子过好了,手里有钱了,就百般勾引我,想尽千方百计地布局设套。</p>
我一不小心就被套住了,开始赢了三千多元,竟高兴地昏了头,把人家的诱惑当成了好心。有个赌友给我说:‘你害怕啥哩?干啥还不是为了钱吗,只要你把钱赢回去,嫂子高兴还来不及,她咋会骂你哩?放心,放心,这回拿着钱回去,她肯定不骂啦。’</p>
还有一个说:‘你已经歇了多年啦,手气肯定好,生手挖金了哩,一定会时来运转,能赚大钱。走,咱们上大场子,趁风好好扬几把,也让兄弟们跟你沾点光。’</p>
我想,反正这三千元是空里来的,万一输了也不要紧,就当没赢不就完了。谁知道,想得清清的事,入了局就迷了,根本不能自拔,三千元输完就借钱翻本,竟至越陷越深。</p>
半夜之间输了四五万元,家里的钱搜集完只还了一万多元的账。过了不到半个月时间,家里就来了几个流氓,说是什么讨债公司的,开口就要五万元哩。</p>
我说我就是欠账,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他们说赌场的利息是按天算哩,我已经五万多啦,只要五万元还是优惠政策。</p>
我说他们胡算哩,现在也没有钱,他们就硬把车开走了。还说只限三天时间,还不了钱用车顶账,我那车可是八万多元买的,连办手续,一共花了十万多元啦。</p>
唉,我真后悔呀!要不是这事,今年把一切都能办好。大妮,我,我知道错啦,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再不上人家的当,永远不踏进赌场半步,黑明昼夜地好好干,很快把损失挣回来,让全家过上好日子。”</p>
大妮恨恨地说:“不行,你说的好听,上一次还不是赌咒发誓地说自己要痛改前非吗?结果怎么样,吃屎的狗忘不了吃屎的路,我看你是不可救药了,咱们还是各走各的,明天就去法院协议离婚,我大妮再不会说你、骂你,妨碍你赌博啦。”</p>
常大伯沉着脸说:“斗娃,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没有那种毛病,他们能引诱你吗?我都活了六七十岁啦,怎么不见有人勾引。自己的毛病改不了,以后还会有人打你的主意。</p>
看你现在这样子,说那些话为时已晚,大错已经铸就,车没有了拿啥挣钱哩?大妮不跟你过谁也没有办法,我们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珍惜能怨谁哩,好自为之吧。”</p>
强子沉默了一会说:“哥呀,你这赌瘾怎么就戒不掉哩,人家的毒瘾都能戒,你的赌瘾就戒不了。我看你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只要你决心戒赌,我可以给你想办法把事摆平,把车要回来。你从此洗心革面接受教训,好好地过日子吧。”</p>
大妮说:“难呀,那伙人都是亡命之徒,手狠心黑,他们要五万元哩,你们又没有收入,日子过得紧巴巴,拿啥帮他还钱呀?还是别管,离了婚随他去吧,死在赌场也与咱无关。”</p>
强子说:“这你放心,人常说:‘贼要贼捉,铁要铁打,’我虽然没钱,却结交了几个厉害朋友,我让他们出面说话,劲大把本钱认了就很不错啦。至于他们说的利息,那都是硬讹人哩,无非是亏老好人罢了,人家厉害人咋会认那种账。”</p>
强子说着便取出手机,走到远处打电话。二妮劝着她姐说:“姐呀,只要他能够真心悔改,你还是别离婚了。一家人是亲的,啥事都好办,要是离了再走一步也不容易。</p>
往前的路是黑的,是瞎是好都很难说。就是遇上个好人,那也是前房后房的,容易发生矛盾,对孩子也有影响。不如将窝就窝算了,人吗,只有几十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家里有啥困难,大家都会帮你,往后的日子还是有希望的,我劝你再好好想想。”</p>
大妮看看自己的丈夫说:“只要他能走端行正,一家人能过上安生日子,谁还愿意离婚呀。现在的条件好、政策好,只要不走邪门歪道,脚踏实地的好好干,还愁挣不来钱吗。</p>
只怕他嘴上说的好听,见了赌场手就痒的不行啦,要是重蹈覆辙,又会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付之东流,我拿他有啥办法哩?与其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倒不如长痛不如短疼,离了婚南辕北辙,各人干各人爱干的事情,我也再不用操那些闲心啦。”</p>
斗娃站起身,咬着牙说:“经过这次刻骨铭心的教训,我把赌博这一行彻底认清啦,不论是谁,走上那条路的下场就是倾家荡产。我今后绝不踏进赌场半步,你们要是还不相信,我,我现在就剁下一只手来以示决心。”说罢,大踏步地向厨房走去。</p>
强子打完电话走来,一把拉住他说:“行啦,行啦,好我的哥哩,你要是真把手剁了,往后,拿啥开车挣钱呀?我联系好了,他们已经答应,晚上就给你把车送去。至于你欠的钱,我的面子再大也免不了,本金就得给人家还,你就好好干着,慢慢还吧。”</p>
斗娃忙说:“我还,我还。强强,你,你今天可算给哥把大忙帮了,你叫哥怎么感谢你呀?以后有用得着哥的地方,我,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p>
二妮给他倒了杯水说:“哥,喝点水,看你说的,感谢啥哩,咱们都是亲亲的亲戚关系,他给你帮忙是应该的,你和我们还客气啥哩。往后就看你的啦,只要真的痛改前非,打起精神好好干,我想,我姐一定不会和你离婚。”</p>
她又转身对大妮说:“姐,你说是吗?”</p>
大妮只好说:“行了,看到大家的面子上,我就再原谅你这一次,也不要你写保证书啦。人要是不顾脸皮,保证书写的再多、再好也不顶啥。”</p>
常大伯郑重其事地说:“你们都是几十岁的人啦,自己的日子自己过,过好了享你的福,过不好受你的罪,我也管不了那么多。</p>
总的来说,人只要踏踏实实地做好自己的事,没有什么野心,不起贪心欲望,谁又能拿谁怎么样呢?你们都好自为之吧,不要操心我的事,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p>
目前,社会上的职业赌徒的确太可憎了,他们和黑势力纠结在一起,一点好事都不干,只知道处心积虑地拉人下水,想方设法地坑人害人,对社会危害极大。</p>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大凡安心工作,脚踏实地干事的人都富裕了,好日子过了没几天,就有不少人被他们拉下水,把刚刚富裕起来的家庭又弄得一无所有。有些人破罐子破摔,偷人抢人、坑蒙拐骗、作奸犯科,成为社会上的害群之马。”</p>
大妮气愤地说:“这么多的祸害,国家为啥不管哩?那么多的公安机关、派出所都是干啥吃的。现在的赌徒成了公开职业啦,赌场开的到处都是,这样下去咋得了哩!”</p>
常大伯说:“是呀,国家如果再不下大力气整治,还会有很多人受害的。斗娃,你对哪一行熟悉,就不能像我村里的老蝴蝶一样,想办法把这个害人的毒瘤割了。”</p>
斗娃忙说:“不敢,不敢,这伙人人数众多,势力极大,而且心狠手辣,连他亲娘老子都不认。他们聚赌有专人放哨,派出所也有他们的内线,稍微有点动静,就能提前知道,根本抓不住。</p>
他们没有命案,就是赌博哄骗,强索硬要,打人只伤不死,派出所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偶然抓住几个也不顶啥,他们也会上下打点,交点罚款,还不是今天进去,明天出来。出来了就要寻找被抓原因,稍微有疑点的人,又得遭受皮肉之苦。他们就跟派出所的摇钱树一样,没钱了抱住摇几下,咱们还是少惹为妙。”</p>
强子接着说:“是呀,各行都有各行的规矩哩,咱们只要不入那一行,谁也把咱不咋一下,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为好。”</p>
二妮也说:“对,咱还是安安宁宁地过日子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些都是社会问题,咱有啥办法哩?”</p>
常大伯说:“这样说也不对,社会问题就得社会上的人管。如果人人都像你们那样的思想,这类社会问题就会越来越多。”</p>
强子说:“管也是人家干部管哩,一般群众谁管谁呀?没职没权,人微言轻,说了跟没说一样,根本就管不了。”</p>
斗娃叹口气说:“唉,干部也是拿钱的多,管事的少,心事都用在了发家致富上。这种社会现象,恐怕要愈演愈烈哩!”</p>
一家人只顾说话,没留神有人从外面进来说:“以你们这么说,难道就没办法啦?”</p>
众人一齐望去,就见院里来了两个怪老头,一个穿绸挂缎,颜色鲜艳;一个身材矮小,容貌难看,就跟封神榜上的土行孙似的。</p>
然而,就是这个小怪人,年老力衰没作为,上天入地皆不会,无儿无女收入微。帮忙做菜不挣钱,卖馍为生度时辰;日出日落随缘过,早起晚休一小民。但他却:</p>
能使孤儿进学校,夫妻年老有依靠。</p>
欲知来者是何人,再看下回就知道。</p>
要知后事,且看第二十八回:</p>
武大郎加入助学会</p>
老蝴蝶漫谈火车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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