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马厩美妇(2 / 2)

他完全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非得把这件事问清楚。

邀月又将一枚梅子放入口中,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渔,见他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样,片刻之后这才说道:“你猜!”

江渔快疯了,却又无可奈何。

一行人终于到了那李渡镇。那小镇看起来并不算多大,沿途开有各种店铺,打铁的、卖布的、油坊、棺材店……应有尽有。

奇怪的是,那些店铺的店门都敞开着,非但没有一个顾客,连掌柜伙计也没有。

整条街道上,都没有一个人影。

但是,除了没有人之外,却依然给人一种很繁华的感觉。就像是这小镇的人在一瞬间凭空消失了一般。

气氛显得极其的诡异。

此刻,两辆马车沿着一条长街前行,由于太过安静,只有车轮压在路面上发出的“轧轧”单调枯燥的声响。

车厢内,江渔掀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笑道:“却不知这一次又布了什么陷阱。”

邀月道:“你不怕?”

“怕,我怕死了。”江渔道:“不过,他们只敢在背后施阴谋诡计,证明也没什么大的能耐,只要破了他的阴谋,一切都迎刃而解。”

邀月道:“那你觉得将这个小镇的人都弄走,会有什么诡计?”

江渔想了想,道:“如果仅仅通过这一点,顶多为了营造一种让我们恐惧的气氛,但他们显然也该知道,光凭这一点根本吓不到我们的,他们这么做,无疑就是告诉我们,人确实被抓到了这个小镇,接下来就看我们有没有本事将人救出。”

邀月沉吟片刻,担忧道:“江渔,要不我们放弃吧。”

江渔看了看她,笑道:“没想到堂堂移花宫宫主也有害怕的时候,我们若是放弃,那铁心兰她们落入坏人之手,你能忍心不救?”

邀月道:“不管是魏无牙还是四灵之首,敢动我移花宫的人,我定不会饶他,但现在局势不明,我在明,敌在暗,我们何必非得钻进他们的圈套?这样未免太被动了。”

不得不说,邀月的顾虑还是对的。

江渔道:“要么这样,我先一个人过去察看,你和杜伯伯等人在后策应,这样至少不会被对方一锅端了。”

邀月更是担心,道:“不行!这样太冒险了。”

江渔却已经跳下马车,然后去了另一辆马车上,向杜杀等人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便向前一路狂奔。

他当然知道前路的凶险。

很有可能,在他们踏入小镇的时候,对方就已经知道他们的来到,已经布下了陷阱等着他们往下跳。

如果他和邀月等人一起走的话,目标太大,很容易被一网打尽。

他独自一人行动目标小了许多,虽然论武功他不如邀月,但论逃命的本领,这世上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如他。

很快,走到了长街的尽头。

江渔继续前行,就发现前面不远的一个山脚下,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庙宇,气派十足,就像是富豪人家的庄院。

“看来就是这里了。”

江渔胆子本就不小,直接进入了那座庭院。里面同样没有人声,也未看见一个人影。继续前行,来到后院中,一间精致的花厅内,豪华的地毯上,横卧这一只威猛的老虎。

这花厅看起来不止这么大,中间有一道黄帷幔隔开。

黄幔前的那只猛虎原本是闭着眼睛熟睡中,仿佛听见了动静,忽然一跃而起,一声虎啸,响彻天地,院子里树叶萧萧而落。

江渔与那猛虎对视,心里也有点突突。

普通的老虎,他当然不会害怕,在恶人谷杀虎就跟玩似的。这只猛虎,与当日在峨眉山遇上的那只异种血虎相似,并且看上去更加恐怖。

整个花厅灯火摇动,那异种血虎目露凶光,前爪飞扬已待扑起。

江渔没有动,饶有兴趣的望着那只异种血虎。

不过一会儿,忽然就听见在那黄幔后面传来一个柔媚的话声轻轻说道:“小猫,坐下来,莫要学看家狗的恶模样吓坏了客人。”

这猛虎果真听话的走过去坐下,乖的像一只小猫。

然后,就看见从黄幔后伸出来一只晶莹如玉,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那只异种血虎的虎背。

“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那女子的声音显然是对江渔在说话。

江渔搓了搓手,笑眯眯道:“我真的可以进来吗?”

那女子道:“客人到访,妾身当然要见上一面,可以我不能出去,那只能有劳公子你自己进来了。”

江渔道:“但是我怕那只小猫挠我。”

那女子笑道:“没想到公子胆子这么小,一只小猫就把你吓的不敢动……你你,把我的小猫怎么了?”

此刻那只异种血虎就像是一只病猫,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这时,那黄幔已经被掀开,江渔大步流星走了进来,笑道:“我就随便下点了药,现在不怕它挠我了。”

那花厅的前面一半,陈设静雅,富丽堂皇。

黄幔掀开后面的一半,却什么陈设也没有,满地都是稻草,只有在角落摆放着一个专门供畜生喝水的水槽。

人怎么可能住在猪窝、马厩里?

那女人一身华丽的衣衫,虽然年纪稍微大了一点,但风韵犹存,还算有几分姿色。奇怪的是,她的脖子上系有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深深钉在墙里。

江渔啧啧笑道:“城里人真会玩啊。”

他一进入这间花厅,看见那只猛虎,其实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切。这里,正是十二星相中的虎山君和马亦云的府上。

马为虎妻。这两人是一对夫妻。

在原著中,花无缺就载在他们两人的手中,被虐的不要不要的。

眼前这个美妇人正是十二星相中的“踏雪”马亦云。这女人有自虐倾向,越被是被折磨,就越是兴奋。

所以,她好日子不过,非得自己住在马厩里。

马亦云本故意卖惨,想要博起同情,取得对方信任,以便实行毒计。她正打算表演的时候,就见江渔的手上忽然多出一根鞭子,“啪啪啪”不断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那抽的叫一个狠,很快就皮开肉绽,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