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匆匆而去,拜见李隆基。
“什么?华山底下有金矿?”
果然,李隆基一听到这个好消息,惊喜的站了起来。
他家大业大,奢侈无度,缺的就是金银啊!
虽然有李林甫为他敛财,但凡事都有个度,羊毛薅的太狠,羊也会拿角顶人,李林甫从不结党,事情只能靠他自己去做,犯了众怒,他也撑不住。
至于杨慎矜善理财,搁现代根本不值一提,也就是把一分钱掰两瓣,当两分钱用,又能省出多少钱来?
“此事可属实?”
李隆基追问。
“回圣上,千真万确!”
李适之磕首道。
“好,金矿就由爱卿组织人手去开采,届时记你一大功!”
李隆基大声叫好。
“圣上且慢!”
李林甫迈入殿中,躬身施礼。
“嗯?”
李隆基现出不悦之色。
李林甫道:““臣早已知晓华山上有金矿,但华山是我大唐龙脉所在,不宜开凿,臣故而没有提及。”
李隆基转头看向李适之,问道:“爱卿可知此事?”
“臣知晓!”
李适之毫不犹豫。
李林甫那胡子遮掩下的嘴辱,略微翘了翘,此人本性粗鄙,轻轻松松就踏入坑中。
果然,李隆基面色一寒,冷声道:“知晓还敢开掘华山?念你勤于职事,朕不罪你,自今奏事,宜先与林甫议之,无得轻脱。”
李适之却又道:“圣上,臣也考虑过此间厉害,不过臣以为,大唐的江山是太宗皇帝传下,偏偏华山脚下又有金矿,想必是太宗皇帝留给后世子孙使用,否则金矿为何藏于华山脚下,而不是终南山?”
“这……”
李隆基迟疑起来。
想想也有道理啊,他太想得到金子了,只是又怕真的泄了龙气,江山不保。
“圣上,华山开掘不得啊,一旦出了差池,谁能承担?”
李林甫一看皇帝迟疑,顿时急了。
李适之则是底气大足,哼道:“自右相执政以来,朝廷用度日益艰难,各牙门每到岁末,都入不敷出,天子乃是君父,用度不能少,只能从儿女手里挤一点出来,可有些人不明事理,暗生埋怨,令天子无妄受牵连,这难道不是右相的责任么?
现在李某为圣上开源,你还出来阻挡,说,莫不是你一手操纵,让人在背后诋毁圣上,你是何居心?”
这顶帽子,比泰山还重,比青天还高啊!
李林甫承受不起,也不敢瞎辩,万一犯了皇帝的忌讳那还得了?
当即砰的跪下,连连磕着头道:“圣上明鉴,臣对圣上忠心耿耿,请圣上明鉴啊!”
李林甫是真磕,地板都咚咚响,头皮青了一块。
李适之看着,被这老贼欺负了好几年,如今落到这般地步,心里别提多爽了,尤为可贵的事,李林甫一辈子构陷别人,今日也构陷了他一回,这不仅仅是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还来自于智商上的碾压。
能构陷到李林甫,谁还敢再说自己粗鄙?
“罢了,罢了!”
李隆基却是摆了摆手,让李林甫起来,他觉得事关重大,万一龙脉受了惊动,那可是百死不足以辞其疚,于是道:“来人,宣陈状元进宫!”
“诺!”
门外,高力士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