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有些无措,什么时候聊天不行,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就算面前的老大哥没有别的心思,但白桁他就不是个心眼大的人。
白桁端起茶盏,眼神瞥向江怡所在的方向,深色的眸子,瞬间沉了下去,茶盏发出“咔”的一声响。
宣凡正吃小蛋糕呢,就听“砰”的一声,茶盏放在桌子上,碎成了好几块,茶水流的到处都是。
白桁站起身向江怡走了过去。
江怡显然是不想继续聊下去了,因为她看到白桁脸色比锅底还沉,正向她一步步走过来。
司乡直接躺在了草坪上,即将有一场大戏要看了。
白桁走到江怡面前蹲下。
江怡见状伸出手勾着白桁的下巴,声音轻佻,带着挑衅:“副队长,不介意,搭个伴吧。”说着她歪着头将红唇贴了上去。
一旁的中年男子愣住了,不仅仅是他,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平时跟江怡说句话,她都爱搭不理的,没想到,她竟然放的这么开
白桁眉头皱了皱,如果换个场合,他一定会非常开心,但是在这,当着这么多人,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白桁咬着江怡的唇,声音不是很大,但却很重:“老婆,闹够了吗?”
江怡噘着嘴,又不是属狗的,怎么还咬人啊。
“白四爷。”
“他是白四爷。”
“”
在场不明真相的,瞬间炸开了,他们没想到,白桁竟然会到训练场来,还亲自带他们。
江怡不高兴地瞪了白桁一眼,让他高调,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了。
就在这时,十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手里拿着端着枪,做出随时可攻击的姿势。
“四爷。”为首的男子弯下腰,面带笑容,做了个手势:“请四爷去会议室,开会。”
江怡担心地看向白桁。
白桁摸了摸江怡的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开个会而已。
所有人瞬间站到白桁身边,将枪收了起来,他们是来请人的,不是过来押人的。
把这位惹急了,没他们好果子吃。
“让他们到寝室去,我懒得动。”说着白桁掏出烟。
为首的男子拿着打火机快步走到白桁面前:“四爷,他们都在会议室等您呢,您赏个脸。”
白桁吸了口烟,看向为首的男人。
只是一个眼神,彻骨的寒意涌上心头,为首的男子,没有再开口。
会议室,十几个元老级的人物坐在椅子上,得知白桁让他们过去,他们别提多不满了。
但过了几分钟后,他们站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都说白桁的脾气很好,不迁怒,对白家的兄弟很好,但他那股子狠劲,可远超他爷爷白山。
白桁坐在寝室的椅子上喝着咖啡。
江怡本来是想跟着白桁的,结果被司乡拦住了,这种时候,不听最好。
“夫人,我们去吃饭吧,饿死了。”司乡说着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还想长大个呢。”
江怡捏着司乡的耳朵,刚刚那伙人来的时候,他手里的刀都甩出来了,这会又装可怜了。
表情和情绪转换的可真快。
元老级的一共十五个,这次来了十一个,他们年龄都在五六十岁之间。
有个弯腰的老太太手背在身后,但走路却很麻利,丝毫不像她这个年龄的。
门打开了,白桁坐在椅子上,表情不悦的看着面前这十几个老人。
“族长。”
虽然他们年纪大,但在白桁面前,却不得不低下头。
白桁刚露面第一天,他们就找上门来了,不说他也知道为什么。
经过半个小时的讨论,寝室内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白桁的咖啡杯都摔碎了。
但不是他摔的。
“白桁,我告诉你,我们归属于白家,但,你若执意肆意妄为,就别怪我们不客气,白家随时可以换个族长。”
一个六十岁的老头,气的直拍桌子。
白桁靠在椅子上,云淡风轻,面不改色:“换啊,我什么时候拦过你。”
“小珩,如果你只是想找个女人玩玩,怎么样我们都能由着你,但如果她想成为白家的女主人,有些事情,就一定要经历,你的母亲,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白桁看着面前和蔼的老人:“我想你搞错了,江怡是我白桁的妻子,就算她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她也是白家的女主人,而不是一定要从这里训练出去后,才是。”
寝室内再次吵了起来,这次声音比上次还大,有人都已经开始踹桌子了,就差拎白桁衣领了。
宣凡拉着心事重重的江怡:“四爷的脾气,我想你一定非常清楚,也只有你能劝得动他了。”
江怡在耳机里听的一清二楚,白桁始终不愿意松口,他就是要护着她,守着她。
心里暖的同时,也在为他担忧。
训练场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元老级别的人物,只在乎白家,而不是在乎白桁。
万一他们急了,关上门,白桁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