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在这样的地点,又或者竟然会死在一个小女生的手里。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初栀这一手,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疤瘌脸和瘦子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朝着初栀的方向跑了过来。
这个时候,初栀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她快速的学着之前祁宴教自己上膛的方法,再次把手枪上好膛。
看到她的动作,疤瘌脸和瘦子顿时愣在了原地,两个人脸上表情惊疑不定。
不是对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吗?
这胆量,这气势,还有着上膛的手势,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啊。
他们对于初栀捉摸不定,而且对方手里现在有枪了,他们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形势瞬间就变了。
初栀忍着自己后背的疼痛,咬着牙冲着他们说道:“想必你们心里也有数,我们这边是有援兵的,我不开枪,你们快走,互不干扰。”
疤瘌脸和瘦子对视了一眼,正当他们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废弃厂房的玻璃窗户被从房顶降下来的特警踹烂了。
这下,他们想跑也跑不掉了。
等到援兵的这一刻,初栀瞬间卸力了,手里的枪顿时掉在了地上,接着她不管不顾的朝着祁宴的方向跑了过去。
“祁宴,你坚持住,祁宴,我们得救了。”
初栀蹲在对方的面前,把祁宴抱在自己的怀里,这个时候的他显然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纯白色的衬衣基本上已经完全被血液浸透了,大片大片的红色,几乎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
三个劫匪很快就被他们控制了,初栀和祁宴也很快被安排到了车上,急救车还在路上,等他们碰头之后再转移。
祁宴躺在那里,呼吸弱弱得,脸色苍白的吓人,初栀不愿意离开,一直坐在对方的身边,紧紧的握住对方的手。
“你是不是傻,他们的目标是你,你跟着特警他们一起来不行吗?”直到这个时候,初栀才肆无忌惮的哭了起来。
祁宴望着她,淡淡一笑,他轻声说道:“他们是毒贩,栀栀,我知道他们的窝点里面都是怎么对待女人的,我不能拿你去冒险。”
等不及。
赌不起。
万一他们看着初栀生得好看,心生歹意呢,万一他去得晚了,那群畜生拿着他的姑娘泄愤、泄欲呢。
他们既然要的是自己,他去就是了,要打要杀要剐,怎样都行,只要他的栀栀没事。
一滴眼泪滴在了祁宴的脸颊上,初栀咬着唇,“傻子。”
祁宴有些困难的抬起另一只手,替初栀擦去了眼泪,“对不起,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你。”
他舔了舔嘴唇,“栀栀,口袋有烟,点一根,有点疼。”
初栀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从对方的口袋里面掏出一盒香烟,里面的烟已经碎掉了,金属打火机倒还行。
最后还是副驾驶的人递来了一根烟,初栀一手捏着烟,一手拿着打火机,开始点火了。
也不知道是烟有点潮还是什么,一下子竟然没点着,初栀就学着对方的样子,把烟咬在自己的唇间,点火的同时吸了一口。
这下烟被点着了,她刚准备把自己口中的烟吐出去,那边的祁宴咬着牙艰难起身,一只手臂勾下了初栀的头。
初栀任由对方撬开了自己的唇,配合着他把口中的烟雾渡了过去。
青灰色的烟雾,从他们的唇缝中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