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烟雾从两人的唇缝中溢了出来,初栀从未抽过烟,即使这次没过肺,但是到底含入了口中,最后还是没忍住被呛的小声咳嗽了起来。
她后背的伤估计也不轻,只不过一直忍耐着,平时还好,咳嗽的时候背部不免也微微颤抖起来,连带着伤势也密密麻麻的刺痛了起来。
“咳咳。”
祁宴这一辈子大概所有的耐心跟细心都用在了初栀的身上,随意一瞥,就发现了对方不对劲的地方。
他就说,那么重的一钢管就这么砸了下去,对方怎么可能没受伤。
祁宴蹙着眉,有些挣扎着想起来,想把这个可以躺着的位置让出来,想让初栀趴在上面休息休息。
他刚动,初栀就发现了,连忙伸出一只手掌,虽然用得力气不大,但是态度却非常坚决的把人给重新按了回去。
“老实躺着,不许乱动。”她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但是听起来却丝毫不容反驳。
可能是因为两个人畸形的恋人关系,初栀和祁宴在一起的时候,向来都是柔声细语的,是百依百顺的,她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和对方讲话,这还是头一次。
祁宴短暂的愣了一下神之后,被对方顺势的又给按了回去,但是他仍不死心,也不知道对方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万一伤到了骨头呢,就让她这么坐着一直硬撑着吗?
“我们换换。”他哑着嗓音说。
初栀红着一双眼,使劲瞪了他一眼,声音有些冷的说道:“老实躺着。”
瞪人的初栀,祁宴也是第一次见,眼睛和心脏都被刺激到了,心里酥麻酥麻的,又过了好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
“我没事,我们换换,我”他还在逼逼赖赖的试图把位置让出来给初栀趴着休息。
只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初栀用唇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嘴巴。
初栀忍着自己心中的不自在,有些羞耻的把口中的烟雾又给对方渡了过去。
一口完毕,她侧过头,回避着祁宴的视线,有些不自在,又硬巴巴的说:“别废话,老实躺着,我没事。”
祁宴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突然轻笑了一声,这个笑声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伸出一只手,先是抓住初栀的手掌轻轻的捏了捏,最后又忍不住轻轻掐了几下对方的指尖。
他喉间发紧,心尖微颤:“心疼我了?我知道,我就知道”
初栀忍着背上的疼痛,抿着嘴唇不肯去看对方,但是最后,还是败在对方炽热的眼神下。
她轻叹一口气,手里捏着香烟递到了祁宴的唇边:“吸吧,不是疼吗?”
两人都知道,香烟自然是没有止疼作用的,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能够稍微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罢了。
祁宴垂眸看着小姑娘葱白般的手指,捏着一支细细的香烟,他微微抬头含住烟深吸了一口。
吐出一口青白色的烟雾后,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我发现,没什么用处,不如你主动吻我来得有效。”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起到引领作用的那个人永远是祁宴,初栀从未主动过,别说接吻了,她就连牵手都没有主动过。
之前,得知初栀被绑匪绑走的时候,他是非常着急的,下决定的时候难免不管不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