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早饭,徐令随便吃点,便拉着板车去找老丈人顾利田。
顾利田也起了个大早,家门口扫的干干净净,等徐令一来,收拾东西就跟着一起去了。
二人从莲花湾子到二坊镇,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徐令不知道杨涛家在哪,直接去孙宝尧家中找人。
大清早的,孙宝尧正好在家中吃饭,还没去衙门,听说徐令来了,连忙自己出门迎接。
“徐老弟!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孙宝尧是又喜又惊啊,原以为徐令要等年后才能回来呢,谁知这么快就办好事。
请徐令和顾利田二人到厅堂坐下,端茶倒水,徐令笑道:“给孙大哥办事,我岂有拖延之理?这不,前天刚回来,办好事就赶紧来了。”
“那就好,徐老弟心中念着我,我和师父,心里头也念着你,你不是要买地吗?我已经给你丈人说过,他应该讲过了吧?”
二人你来我往,寒暄好大一会儿,都快耽误孙宝尧点卯了,徐令这才把给孙宝尧的那份钱拿出来,当初的二十两变成四十两,这才过去半个月的工夫,我的老天爷啊,比生孩子来的都快!
孙宝尧脸上的喜色耽搁不住,直接叫徐令跟他一同去衙门,好把地契交给徐令。
徐令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要地,总不能没有地契,平白叫这师徒二人拿捏住了他。
更何况,给杨涛赚的那些钱,还是亲手交到杨涛手中更好。
徐令叫老丈人在衙门外头等着,孙宝尧带着他进衙门里,杨涛正在一个偏房里坐着喝茶,屋里里燃着炭炉,几个衙差正在玩骰钟,哈欠连天,见孙宝尧来了,连忙照顾他接替自己,他好回家睡觉去。
徐令站在一旁观察这些衙差,见他们一个个长的奇形怪状,高矮胖瘦什么人都有,孙宝尧和杨涛瞧上去算是正常衙差的范畴。
杨涛见到他,也不好说话,只玩笑地催促其他人赶紧回家去。
一个胖衙差注意到徐令:“孙哥,这谁呀?”
“请我师父办点事的,没什么。”
“噢噢!”胖子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拍了拍徐令的肩膀,一张嘴,熏死人的臭味。
徐令屏住呼吸,面色不变,等那几人两个回家,一个去了后头营房睡觉,屋子里只剩他们和杨涛师徒二人,杨涛这才请他坐下喝茶。
徐令掏出荷包,推到杨涛面前,笑眯眯地道:“杨叔,这是您的钱。”
杨涛笑呵呵不说话,在荷包上摸一把,脸上闪过诧异之色,“你小子,可真是个财神爷!”
徐令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多亏了杨叔和孙大哥,托你的福,这次运气好,小赚了些,我又给您贴补一点,凑个吉利数。”
“哦?这可怎么好意思啊?我托你办事,是看在宝尧这孩子跟你的情面上,半点占你便宜的意思都没有,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拿走拿走!”
杨涛这老东西,竟然和徐令装起来了。
徐令心中好笑,他压根没给这俩人太多,用他俩的钱开了铺子,铺子赚的钱又去崖州弄了一条船一个劳力,一下子就把他的难为之处盘活了。
小杆撬大船,给杨涛师徒这点银子,不算多亏。
可话还是要说的漂亮。
“杨叔,千万别!这是我一点孝敬心意,您千辛万苦帮我办事,就当我提前给您老拜年了!要真退回来,我和宝尧还怎么称兄道弟?”
杨涛也不是真的要推辞,见徐令说的真心,也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