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贯义一痛苦地抱住脑袋哭泣,看上去不像是加害者,倒像是被害人。
正谈着,推门声响起。
又是熟悉的橙色套装。
“目暮警官,”几个人朝着目暮示意了一下。
“桂,案子怎么样了,”目暮警官道,“我那边刚忙完,那起公交劫持案里,发现证人里有两个偷渡客,查不到他们的身份信息,耽误了一点时间,我让其他人去审了,这才过来。”
“绵贯义一已经投案了,幸田早苗小姐是他意外致死的,具体还要看法院的判决。”桂答道。
“刚刚那起案子是怎么回事”目暮警官皱着眉头看向桂,“如果是像你电话里讲的,那就是幸田正夫犯罪了。”
“还是让他自己解释吧,”正说着,高木警官就推门而进了,还带着病恹恹的幸田正夫,他苦笑着,“警部,我实在拗不过他,他一定要来找绵贯义一。”
幸田正夫一看见被称为警部的目暮警官,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吼了起来,胸前的绷带上瞬间血迹四散开来。
“我是想杀绵贯义一,因为我去他的家偷了他的东x在庭院里,怕他发现报警,就想杀人灭口!”
虽然语气凶恶,但是却能看见他一脸的泪痕。
桂几乎不需要思索就能得出判断。
这个男人在说谎。
自己调查过,幸田正夫多次前往过米花警署,但是除了第一次有警部补上门查过,后面都是找巡警去打发他走。
他一个人坚持了几个月,却一无所获。
已经崩溃到找这种方式来引起警方的调查吗
刚刚自己看过,刺入绵贯义一的刀子插入的并不深,虽然会有伤害,但是比起刚刚幸田正夫那个一激动就崩血的伤口来讲,可是轻太多了。
警方最关注刑事案件,因此用这种案件吸引刑警的调查,用谎言带警方去调查绵贯义一的院子,继而找到自己的妹妹幸田早苗,这就是他的计划。
毕竟,对一个一般市民来讲,他连警部都可能见到的不多吧。
桂叹了叹气,对着幸田正夫讲道:“我们在绵贯义一的房屋周围发现了幸田早苗小姐的遗体,他也已经认罪了。”
“”
幸田正夫瞬间愣住了。
惊喜、悲伤、痛苦各种感情一齐涌上心头,他的嘴角在不断颤抖。
他抽泣着,痛苦着,整个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抱歉,因为我们警方的误判,导致幸田早苗小姐含冤!”
桂深深对着幸田正夫弯下了自己的腰,毫不在乎旁边因为这项举动而惊讶的目暮警官。
毕竟他不是自己的形象,而是代表着警视厅。
换句话说,即便是警部,也没有资格随便代表整个机构认错。
但是他依旧这么做了。
幸田正夫痛哭着。
桂依旧鞠着躬。
世界仿佛静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