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默认了这种现状。
又或者是他在考虑更多事情。
等到幸田正夫稍微冷静了一下,他也依然在思索。
桂和幸田正夫商量了一下,一起去医院,先处理一下两人的伤势,做伤情鉴定。
这起案子大概也只能按照检察系统和司法系统的判决了。
第一起幸田正夫刺伤案,幸田正夫始终是故意伤害,即便是有减刑也少不了牢狱之灾。
第二起,但时间更早一些的绵贯义一埋尸案,从他自己的主观情况下,是他意外致人死亡,具体需要看验尸的情况,加上他主动投案,恐怕也会予以适度减刑。
只是
桂冷漠地看向绵贯义一。
多年做警察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绝对没说真话。
绵贯义一不敢去赌遗体上,可能遗留的有关自己的身体信息,于是主动投案,并且编了一个有利于他的证词。
警方没有充足的证据,只能先用话语撬开他的嘴,但是这也给了他机会。
这种人他在做处理政府官员的相关案件里已经见到不想见了。
但是依然无能无力,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起来,我还是觉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幸田早苗这个名字,”目暮警官托着下巴凝神思索,又看向桂,“有幸田早苗小姐的照片吗”
“我有”幸田正夫就像没有什么遗憾一样,拿出了一张照片。
他的脸上各种感情五谷杂陈,身体满是疲倦。
幸田早苗在照片里,穿着一件淡绿色女士西装外套,一袭深绿色长袖连衣短裙,深肤色绸缎连裤丝袜,配上她棕黄色齐肩短发和白皙皮肤,显得十分干练。
目暮警官紧紧盯着面前照片里的女性,一瞬间思索飞速。
他条件反射道:“我好像见过她。”
“在哪里”桂皱紧眉头。
“让我想想,”目暮警官捂着脑袋,思考着,“好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见过她一面。”
“你还记得之前东京有一起连续纵火案吗”目暮警官对桂道。
“嗯,”桂淡淡道,陷入回忆,“那起案子在东京还是很有名的,那起连续几个月接连发生纵火案,纵火地点依次为梨善町一丁目、鸟矢町二丁目、奥穗町三丁目,且每次现场都会出现赤马的雕像,因此被称为红马案。”
他会有印象也是很合理的,毕竟那起案子严格讲,是他无意间破的案子。
第一起纵火案发生的时候,警方的警惕心是松懈的,因为现场没有伤亡,没有死者。
加之房屋的所有人联系不上,就暂时搁置了,直到第四起案子发生,警方才在第三起案件中发现了死者。
调查之后发现,第一起案件的联系不上的屋主,后来发现人在国外。
非常巧合的是,那个屋子几天前才刚刚办完过户手续,卖出房屋的主人,正是第四起案子受害人的姐姐。
“那起案件发生的时候,”目暮警官凝重地回忆道,“因为邻居说好像看见那个屋子里有人,就作为疑似纵火案处理,但是我们过去调查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有人的痕迹,也没有发现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