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陆七跑来送信,“卫家请了个奏喜乐的队伍,敲锣打鼓搬家了!”
声势浩大,很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陆七路过,还被发送了一块喜饼。
他在街角看到一条狗,果断用喜饼喂狗。
“卫家给的东西,谁晓得有没有毒?”
陆七一脸轻视,对卫家深恶痛绝。
“所以,你就用狗来试毒?作孽啊!”
陆五非常真情实感地同情吃了喜饼的狗。
二人插科打诨,意在活跃气氛。
陆七没说的是,卫家搬到陆家的对面。
这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卫家人搬到哪里,秦晴都不在乎。
不过是手下败将,她根本不想给卫家人一个眼神。
她不在乎,却给陆家人其余人带来困扰。
晚膳时分,秦晴回到家中,只见婆母周氏正愁眉苦脸。
“娘,您这是咋了?”
北地进了腊月就是年,家里这两日应该蒸花卷,做豆包。
秦晴回家一看,食材都在,却无人动作。
“夫人,今儿卫家人又上门了。”
这次并不是来打秋风,而是来送喜饼的。
红霜指着一盒喜饼道:“还是卫家小姐亲自送来,说两家以后是邻居,多多关照。”
周老夫人看到卫芊芊出现,又开始怀疑儿子陆景之说过的话。
整个下午,周老夫人心不在焉,一直牙疼。
晚膳她不想用,只想回房清静。
“娘。”
陆景之极其无语,他真的冤枉。
“景之啊,娘不是想怀疑你,难道一切真是巧合吗?”
将心比心,周老夫人若是儿媳秦晴,只会心寒。
边城里闹瘟疫,卫芊芊完美地避开。
现下边城好转,又要过年了,卫芊芊红光满面地回来,还与陆家选了个对门。
要说不是陆景之刻意安排,周老夫人都不相信了。
否则,卫家怎么能有那么厚的脸皮?
“唉。”
周老夫人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无力,重重地叹息。
“娘,儿子若对卫芊芊有意,还会等到现在?”
陆景之本就不喜女色,他平生第一次为女子费心思,还是为秦晴做灯笼。
“怎么就不会等?娘和秦氏,是你们的绊脚石啊。”
周老夫人唉声叹气,“要不,你与秦氏和离吧。”
她没脸面见亲家,更无法对秦家父子交代。
“和离后,娘要跟着秦氏,以后没人管着你了。”
周老夫人侧过身,不再看儿子陆景之。
多看一眼,周老夫人都容易露馅。
没办法,儿子太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