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这是何意?”
陆景之忍不住揉揉眉心,他若真与秦晴和离,连娘都不认他了。
“那大宝他们呢?”
和离后,儿子怎么办,毕竟是陆家的骨血。
“娘带着,总不会让大宝他们吃亏。”
周老夫人用帕子抹了抹眼角道,“秦氏是个好的,你不珍惜,总有后悔那日。”
陆景之可以去卫家,当个入赘的上门女婿。
其余陆家人,照样过日子。
这相当于将陆景之一人扫地出门。
“娘,儿子发誓,绝对没有对卫芊芊有半点情意。”
只是卫芊芊突然变得很邪门,手下的人顺藤摸瓜,还在查找线索。
目前,还不能要卫芊芊的命。
“哎呀,当娘的,生来就是操心的命。”
周老夫人躺了好一会儿,这才闷闷地道,“你对卫芊芊没有情意,难道对秦氏就有了?”
从七夕到现在进入腊月,几个月了,二人都没有同房。
这些事,周老夫人心里门儿清。
“陆景之,你给娘透个底,娘只想听一句实话。”
周老夫人突然坐起身,把陆景之吓得闪神,他拿他娘没有办法。
“娘听说,京城有一些油头粉面的男子,有断袖之癖,他们娶亲只为延续香火……”
正常的男子,咋可能没有需要?
寻常人家的老爷,恨不得纳十八房小妾,日日做新郎。
陆景之正值壮年,整日做和尚,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不行,要么就是断袖!
“娘,您……”
陆景之哭笑不得,他竟然被亲娘怀疑是个断袖,这去哪说理?
“娘,之前是琐事繁忙。”
陆景之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何况,秦氏手头也有不少事。”
夫妻俩各忙各的,难免聚少离多。
“你也知道秦氏忙,但是你又为她做过什么?”
周老夫人早就想点拨儿子,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
“女子生产后,总要落下或大或小的病根,都说医人者不自医,儿媳她也不例外。”
来了小日子,秦晴面色惨白,晚上要靠着汤婆子取暖,才可入眠。
陆景之一个男子,整日奔波,从未真正地关心妻儿。
“你费尽心思地谋略,有什么用,你连媳妇都留不住!”
就算将来身在高位,妻离子散,家中空荡荡,有什么用?
“怎么,身为男子你就金贵了?”
周老夫人越看儿子越不顺眼,摆摆手把人撵走。
周嬷嬷送陆景之,借机说道:“您也别怪老夫人,这些年您的确对夫人不闻不问,是个人都得心寒。”
反观秦晴,照顾一家子,上到周老夫人,下到陆五陆七这些下人,面面俱到。
现下,卫家人特地搬到陆家对门,等于与陆家人叫板,真膈应人!
“周嬷嬷,我……”
陆景之百口莫辩,全家上下,没一人为他说话。
暗影里,他的背影显得很是寂寥。
周嬷嬷在院门口站一会儿,这才脚步轻快地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