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鹊咧嘴笑了1下,“你来做什么?”
“帮你。”
小喜鹊眼神1亮,猛地站了起来,起身有些猛,她眼前瞬间1黑,仰头倒了下去。
没有预料中的土地的生硬,落在了1个结实的臂弯上面。
熟悉的触感再次传来,陈君泽脑中又闪过了那个影子。
小喜鹊勉强勉强强稳住身体,“不行了,不行了,这天太热了,再搞下去我会中暑的。”
臂弯上猛然1空,陈君泽不自觉的握了握双手。
“我可以按照你画的图纸帮你完成剩下的工作,报酬就是这张图纸。”
小喜鹊扇着手掌发出几丝凉风,“好说好说,你帮我把这围栏搭建好,我还可以额外分你些种子。”
陈君泽诧异小喜鹊准备的如此齐全,问道:“你1个女子怎么有胆量孤身1人住在这荒山野岭中?”
小喜鹊笑道:“女子怎么了?女子也可以自食其力,况且这里就是我的心之所向。”
耀眼的日光下,1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充满元气的站在陈君泽面前,双眸乌黑发亮,1片澄澈,跟只会躲在自己身后的丁玲,完全不1样的感觉。
陈君泽低下头,“说到做到。”
丁玲在窗户旁,竖着耳朵,将两人的交谈听了个真真切切。
“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女子本就是弱者,我同奶奶在深山艰苦度日,遇到了鱼郎后才算有个依靠,这女子仗着有些钱就信口开河,根本就不知道人间疾苦!”
丁玲气的将绣好的东西狠狠扔在床上,1旁的奶奶叹口气,“玲儿啊,这鱼郎说不定真的不是普通人物,若是是个富家少爷,你就好好伺候他,跟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丁玲眼眶红了1瞬,“可他是我辛辛苦苦救过来的男人,他说过要跟我1生1世的。”
日头毒辣,小喜鹊靠在阴凉地里,看着陈君泽在自己的房屋面前劳作。
她倒不会去心疼这么1个大男人,就是头疼,怎么能让他在不伤害身体的情况下恢复记忆。
“喝口水吧。”小喜鹊放下手中的木枝和小刻刀,扔给他1个水壶。
陈君泽接过来,毫不犹豫的灌了下去,结果1口全吐了出来,“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药,治你头疾的药。”
陈君泽蹙了蹙眉头,最后还是1口气喝了下去。
小喜鹊来到他身边,“你不想恢复记忆吗?如果你真的忘记了很重要的人呢?”
陈君泽想起来自己那日在湖边醒来的时候,心脏是1种空空的感觉,但又充满着疼痛,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直到丁玲出现,瞬间填补了内心的空虚。
他执拗的认为,丁玲就是他心中的那个幻影。
心脏痛,头也痛,陈君泽1次次的告诉自己,1次次的去观察丁玲,最终那个模糊的身影同丁玲完全重合。
他的头已经很久没有痛过了,直到碰到小喜鹊。
陈君泽突然有些怕,他知道自己经受不住再次失去的那种痛苦,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但是他就是怕。
陈君泽道:“我现在这样很好,不需要改变什么。”
小喜鹊瘪瘪嘴,“好吧。”
“鱼郎,帕子绣好了,我们1同去送吧。”丁玲拎着1个篮子从屋内走出来。
丁玲很自然的挽住了陈君泽的胳膊,陈君泽并没有推开,脸上露出1抹微笑,“天色不早了,况且那黄醇楼不适合女子过去,我1个人就可以。”
丁玲看了眼小喜鹊,拉进了自己同陈君泽的距离,“鱼郎,你且俯身1下。”
陈君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便弯下了腰。
只见丁玲翘起嘴巴,在他脸上轻轻留下1枚香吻,面带娇羞:“早去早回。”
陈君泽愣了愣,“好。”
在两人都消失后,小喜鹊恨恨夯下1枚钉子。
“陈君泽,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