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像层薄纱似的,轻轻柔柔的罩在孟飞霜细腻的脸颊上。
她身上的的绿色裙摆被夜风飘飘摇摇的吹起,在林竹的心里漾起一层层的涟漪。
墙上的孟飞霜一袭淡绿裙衫,身上披着的帛带,松松垮垮的垂在胳膊上,再加上她那张宛若山间精灵般的脸,让林竹不觉间看直了目光。
孟飞霜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又滑下去,她连忙抓住旁边的树枝,一个借力,爬上了树干。
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宫娥
不大妥当。
太监
可他穿着裙摆,脸上擦着胭脂,看起来也不是公公。
孟飞霜不觉纳闷,这不是皇宫吗
她记得自己写书的时候,进宫的宫婢选的虽不说个个美若天仙,但决计不会如此丑陋。
这书变得她都快不认识了。
“那啥”孟飞霜思索了一下,“小姐妹,帮我一下。”
林竹看着她。
孟飞霜朝他挥挥手,“过来些”。
林竹朝树干靠近了些。
孟飞霜提起裙摆,“一定接住我啊!”
繁复的裙摆在空中飞舞,透着点点银辉更显得美丽动人。
地面上传来一阵凄惨的尖叫。
“沃日你大爷的!”
孟飞霜整个人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摔得惨叫连连。
林竹在她将要落下来的时候,突然转身就跑,连声招呼都不打,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徒留孟飞霜一个人在地上长吁短叹。
“一天天,怎么老碰到神经病啊!”
孟飞霜捂着摔伤的膝盖,疼的只抽冷气。
下一秒,身前便围了层层的御林军。
“孟美人,未经皇上允许,您不得擅自出冷宫。”
就这样,孟飞霜不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还遍体鳞伤的被抓了回去。
林竹那张丑陋的鬼脸就此印在了孟飞霜脑海中。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死人妖,你给我等着!
林竹惊慌失措的冲回房间时,侯照正在月下练剑。
只听到房门哐啷一声,林竹鬼魅的身影闪进了屋子中。
这人特立独行惯了,侯照也没有打听别人私事的习惯,也就任由林竹去了。
林竹满头大汗的坐在铜镜前,脑海中飞快的掠过刚才的一幕幕。
内心涌起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但在孟飞霜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
林竹觉得自己好像发烧了,整个人变得口干舌燥的,身体止不住的发热,是种他在医术上从未见过的症状。
“怪哉,怪哉。”林竹捧起医书平复自己的心情。
看来师父说的对,皇宫果然不适合自己,找个黄道吉日,还是要尽快远离。
三日后的船宴很快就到了。
小喜鹊筋疲力尽的被人从床上拽起来,她顶着两个乌油油的黑眼圈,半死不活的趴在陈君泽怀里。
“王爷,我要困死了。”
这几天,岑豌为了对付百里人,将十七个徒弟一并召唤过来,练习阵法。
因为小喜鹊是在最短时间内突破九道试炼关卡,加之有赤练王蛇辅助,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阵眼。
但当她“滴滴滴”的笛声出来之后,让众人恨不得跌破眼睛。
岑豌上去给了小喜鹊一巴掌,“谁教你这么吹的!”
小喜鹊委屈的咬着嘴唇,“你啊。”
岑豌气短,“胡说八道,我当时是手把手的交给你了!”
小喜鹊别着脑袋,“你是手把手的教,可就一遍啊,我能记着谱子已经不错了。”
岑豌这才意识到,小喜鹊是中原人,不像岑族自幼便精通竹笛乐器,只是短短半月而已,能吹的七七八八,她其实应该高兴的。
不过赴宴在即,小喜鹊的这种水平是断然拿不出手的,就算能召唤出蛊虫,但这么难听的曲子势必会被百里人嘲笑。
所以接下来的三天,岑豌没日没夜的逼着小喜鹊练习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