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公子笑而不语继续揽客,他分明记得上次这两人来的时候刚进门就被自家长辈揪回去了。
叶筝点了个她觉得最好看的小绾,叶苧则点了那个大相国寺的小绾。
“听说你会弹琴?”
“是”
“那你给我们弹一个吧!”
叶筝与那名小绾说道。
“哎,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奴家青菊就行。”
青菊无助的看了一眼叶苧点的那名小绾,这是他第一次开张,不知道眼下的情况怎么办。那小绾给了青菊一个眼神,青菊反应过来,眼前这两位女娘今日应该只是来见识见识,不做其他的,自己只管弹好琴就行。
屋中琴声渐起,叶筝一边喝酒一边听着,虽然她什么也听不懂但依旧觉得好听。
叶苧点的那名小绾拿起酒壶为两人斟酒。
“你别忙了,我们自己倒酒就行。”叶苧说道。
“这是奴家应该做的。”
“哎,没事没事,你坐我有话问你。”那人便在叶苧旁边坐了下来。
“你叫——”
“奴家叫见一。”
叶苧点了点头。
“见一这名字有点意思,听说你之前在大相国寺做过俗家弟子?”
“是,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听说大相国寺每年供奉佛经的人不少。”
“是,每年都有许多香客供奉佛经。”
叶苧手里把玩着酒杯继续问道。
“那有没有供奉的特别多的人。”
“这我到是没有注意,不过我好像记得每年从宫里都会送来许多佛经来。”
“宫中?”叶苧故作疑问。
“是,每年年底宫中都会送来许多供奉的佛经给那些去世的宫妃。我记得给宏庆三十年过世的宫妃供奉的最多,每人足一百本。”
宏庆三十年也就是二皇子造反那一年,当然也是叶苧父母去世的那一年。那时二皇子将皇上围困宫中,宫中发生恶战,许多宫妃都死于非命。
沈渊抄的经是为了她们吗……叶苧不得而知。之前宫中来的信叶苧只知道沈渊在宫中过的很不好,但关于十六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太久,而且当时皇上下令宫内外严禁议论此事,许多事情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
“哎呀哎呀,别说了,快喝酒,别辜负青菊这么好的琴声。”叶筝拿肩膀碰了碰叶苧。
见一知道叶苧已经问道她想要的了,笑了笑继续给两人斟酒。
“今日喝的高兴,来日还来找你喝酒。”叶筝拍了拍青菊的肩膀。
“女娘你慢点我扶你下楼。”青菊扶着醉醺醺的叶筝下楼。
“青菊,你说你的琴怎么弹得这么好啊,小时候我爹教我弹我怎么都学不会,挨了好多骂呢。”
“奴家的琴也是小时候阿爹教的。”
“那里阿爹可真好,把你的琴教的这么好。”
说道阿爹青菊便忍不住红了眼眶,前些日子他刚收到消息说他阿爹在流放的路上已经过世了。
“今日谢谢你见一。”叶苧站在楼梯口对着见一说道。
“女娘不必如此,这是奴家应该做的。”见一从叶苧摆了摆头。
“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永平街寻我。”叶苧看的出来见一这样的人沦落至此定是身不由己。
永平街……“原来是叶小将军”见一正打算向叶苧行礼,叶苧赶紧扶他起来。
见一知道叶苧肯定不想显露身份便作罢。
同见一告辞叶苧拉着喝醉了的叶筝往府里去了,叶苧不敢送叶筝回去害怕三叔父察觉,只能带她回将军府。
“你说你酒量不行还得拖累我。”叶苧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叶筝翻着白眼。在床上睡得迷糊的叶筝翻了个身扯了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叶苧上床用脚踹了踹叶筝终于腾出了个能睡下的位置,带着白日的疑惑渐渐入睡……
·
“砰砰砰——”
叶苧睡得正舒服便传来一阵砸门声。
“怎么了翠娘。”
“阿苧——”翠娘一路跑过来还有些喘,“刚刚府上来了一位公子,说是和你定了娃娃亲。”
“什么!”叶苧迷迷糊糊的脑子被这个消息炸的清醒。
翠娘又说了一遍,“来了位公子说和你定了娃娃亲,今日是来提亲的,家主已经请他去正厅了。”
“什么!”正在床上睡觉的这个消息从床上弹起,“和叶苧定了娃娃亲!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老婆子我也疑惑呢,家主已经在正厅了,正叫你过去呢。”
叶筝汲着鞋子走到已经蒙掉的叶苧旁边,“快快,收拾一下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