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而且我觉得你也不知道。

我们到底算什么？我是你的一场梦吗？我是你永远都不肯承认的……”

他挠挠头想不出合适的词语来接续。

“Ai人。”

你轻声为他补足。

这个词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他怔楞了一下，笑容中终于还是带上了几分苦涩。

他不是想不到这个词，只是他不知道在你心里他配不配得起这个词。

可这个词来得太晚了。

“陈雁，我不明白，你不Ai的到底是我，还是你自己呢？”

他转身走到窗边，在窗外万千灯火的映照下说着最后的告别。

“在我一次又一次觉得我没有机会了来不及了的时候，你却总是要给我一点像诱饵一样的甜头，让我总是觉得我还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希望，我还有一点点可能得到你的Ai。”

你木然地用目光描摹他的背影，对他的指控无动于衷。

“可是你又一次次让我失望，我失望太多次了，从我几乎Si了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好好活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活着了，陈雁，你打碎了我，可是你不愿意让我成为你的点缀，你非要把我踩成粉末才满意吗？

你明明也想要我的，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

承认Ai我，是一件多么困难多么羞耻的事吗？”

他攥紧了拳头，任凭自己泪流满面也没有动作。

他知道你在看他，他像个雕塑一样立在那里，等着你的反应。

“所以到此为止吧，我累了。”

他叹息着掩盖嗫嚅，掩盖泣声，心中的呼喊却要跳出x腔。

Ai我吧，哪怕就在这间屋子里，求你Ai我吧，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会再伤害你也不会再强迫你了，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就对我说一句实话不可以吗？

陈雁，陈雁啊……陈雁……

你到底……会Ai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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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避免》——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