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情绪之后的你身T又是一阵接一阵的颤抖，就好像绷得过紧的弓弦释放之后还止不住地嗡嗡震动。

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是他再能听懂你纷乱的心声，也没有多一层脸面在这种时候腆着脸求和。

你固执地，决绝地，把一朵即将绽放的花朵折断碾碎。

只因为你不想看到它凋谢。

什么喜欢什么Ai，你不信，你都不信。就算你渴望着一颗为你跳动的心，你却宁愿为了规避所有可能的伤心风险而拒绝了所有开始。

他做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就因为你是一个铁石心肠的病态人类。

因为他想错了。溺水者或许的确会向礁石靠近，但人类有时偏偏会在光芒触手可及的时候做出相反的选择。

那叫自杀。

他没有如你恐惧的那样爆开触手把你撕碎，也没有如你期待的那样再次用眼泪祈求原谅，更没有如你侥幸地幻想那样表现得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尊重你。”

他点点头，弹了弹牛仔K上的皱褶，你才意识到他身上变化出的衣服与你身上的搭配是如出一辙的搭配。

连着他脚上蹬着的马靴都和你给他的那双相似。

有那么一瞬间你意识到，他是真真正正地期待着和你在这个世界的平凡街道上牵着手散一散步，就像两个没有故事也没有心事的人类一样，能够从Ai人的掌心获得温暖和快乐。

可那毕竟是梦啊，毕竟是海浪中孤独的生灵和陆地上畸形的灵魂都可望不可即的梦。

见你的眼仁裹满了哀戚的眼泪，他退却的步子停了下来。

你从未像这一刻这样认真地，几乎算得上是虔诚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想错过他的每一个字节。

因为你知道，你真的要如愿失去他了。

“陈雁，我是不是很像人了？”

他展开双臂迎接你的目光，暮sE里他的笑容轻松而释然，恍惚让你看到你们最好的那段时候，他举着捕捉到的鱼来讨你欢心时满眼的Ai意。

原来你早就得到过了，只不过你一直不信。

“你总是要我懂你，要我理解你，要我明白你。

可是……

可是我怎么能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他说着抱怨的话，却像闲聊一样平静安然。

就像汹涌的cHa0水退却之后，对着再也没有可能抵达的岸边，再执着的鱼儿也要放弃。

“你说你不Ai我，可你明明愿意留下我，愿意拥抱我，愿意亲吻我，甚至愿意满足我。

那什么是Ai呢？你还要给你真正的Ai人多少纵容和多少亲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