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晏归荼冷冷地抬眸,盯着眼前朝旭阳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本座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丫头的名字,懂吗?”
朝旭阳身后,还有两名穿着紫衣红裙的女子紧随其后,闻言不约而同地拔出腰间宝剑冲向晏归荼,异口同声道:“大胆,竟敢对主人不敬。”
这两名女子的容貌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两人身上的气质却截然不同,一人清丽柔婉一人高傲艳丽。
晏归荼微微挑眉,这是又把星黎仙宗长老的双生女紫烟、红岚纳入后宫了?
这两名女子的年岁在三百左右,曾经也都有过合籍双修的道侣,只是最后终究是反目成仇,分道扬镳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紫烟还有个年岁不大的孩子,不过那孩子现在他父亲那边。为了和朝旭阳在一起,紫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放弃了自己的孩子。
“找死,竟敢对我师尊不敬。”
凌江羽冷哼一眼,一道凌厉的眼神甩过去,两女手中长剑立刻寸寸断裂,随后她们竟然像是被一柄无形的攻城锤锤中胸口,口中狂吐鲜血后倒飞着撞断了身后一大片树林,这才堪堪停下。
他这一下,立刻叫怒火中烧的朝旭阳冷静了下来。
朝旭阳的目光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凌江羽,心中却在不断地呼唤着自己的金手指:“前辈,你不是说那孩子只是晏归荼的小徒弟吗?凌江羽算起来最多也就十六岁,怎么可能有这样强悍的力量?况且,他们的年龄也不对。”
凌江羽应该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而他眼前的青年人,再怎么也有二十出头的年纪了。
朝旭阳掌心戒指中的仙魂老神在在地安慰他:“放心,他们的修为低微,在老夫眼中不值一提。老夫看看,也不过就是两个两个卧槽!”
“两个卧槽?”朝旭阳顿了一秒,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把他原来社会的口头禅带过来,让这不正经的老头子学了去,如今却连好好说话都不会了。
只听他戒中仙魂已经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和运筹帷幄的冷静,发出了一声不敢相信的疑问:“他们怎么可能拥有仙人实力”
晏归荼和凌江羽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盯上了朝旭阳,眼底的疑惑一闪而逝。
如果他们没有感应错的话,刚才那股一闪而逝的力量应该是属于天界仙人的力量。
朝旭阳不过是个化神期的修士,怎么可能发出属于仙人才会拥有的力量?
两人几乎是在瞬间就锁定了朝旭阳因为紧张而不断拨弄着的手指上的翠玉戒指,那东西有古怪。
“我不能再说话了,他们怕是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此地不宜久留,赶快撤。”仙魂匆匆交代了朝旭阳一句后,立刻沉入戒中再不敢发出半点儿动静。
朝旭阳犹豫了,这是他穿越到这具身体上以后,金手指表现得最紧张的一次。就算之前他历经再凶险的困境,戒中仙魂也是谈笑风生,让他也跟着变得放松。然而那仙魂如今却怕得连句话都不敢多说,这让他怎么能不心生惧意?
但是朝旭阳是个要面子的人,原来的朝旭阳就十分好面子,穿越过了的朝旭阳简直把这个特点发挥了十成十。
在他看来,扮猪吃老虎可以,但是底线绝对不能被侵犯。也就是说,就算是怂他也要怂得有尿性,而且怂完了必须打脸回去。
如今他刚泡到手的俩妹子被人干趴下了,他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日后还怎么出去混?他现在好歹也是天岚剑宗的右尊长老不是?
想到这里,朝旭阳心一硬,云淡风轻地落地,微微扬起下颌打量着晏归荼:“左尊长老,说起来你我皆是天岚剑宗门人,也算是同门。无忧嫁我为妻后,您更算是我的半个岳丈。你帮着旁人抢夺我的老婆,这不合规矩吧?”
“玉奴是你的老婆?”晏归荼冷笑一声,“聘书可有?媒人是谁?文定何处?”
“她是侧室,怎可如正妻一般?”朝旭阳下意识地反驳道。当初赫连玉奴是被一顶红轿从侧门抬入府的,自然不会有这些正妻的东西。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一袭红色嫁衣的赫连玉奴站在台阶后,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朝旭阳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当初是他口口声声说他所有的女人地位都是一样的,虽然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事实上,怎么可能一样?
但是他前有来自母亲的压力,后有自己想要早日得道成仙的野心,所以赫连玉奴他绝对不能轻易放手。
“那徐无忧可有?”晏归荼扯扯嘴角,懒洋洋地问。
“自然有。”朝旭阳立刻点头。
晏归荼眯起眼睛冷笑:“她从来不过生辰,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你如何知道?又如何同她互换庚帖?她家人全部去世,我目前也还算是她的养父,我既不知此事,则你们的婚事也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就算是正妻了?”
朝旭阳听着晏归荼一连串的质问头都大了,他哪里知道古人结婚这么繁琐,就连修界也未能免俗。那些事情都是他母亲一手操办的,各种细节他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我今天来此,只是为了带走我的夫人,与旁人无关。”朝旭阳整了整脸色,想到自己的后手,又恢复了一派雍容气度。
晏归荼淡淡地点点头:“没关系,本座今天在此,我敢保证,就连你都不能囫囵离开。”
朝旭阳傲然颔首,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威仪:“那就试试吧啊!”
话音未落,一声惨叫响彻天地。
作者有话要说:加班到现在才更新,让各位小天使久等了,( ̄3)(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