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江蔚河询问了家里的女佣和厨师,都没有得到什么关键性信息,因此江蔚河决定干票大的。
“什么大的?”段谨年双眼放光地问,显然是被江蔚河的情绪给感染了。
“把油物给抓起来,严刑逼供。”
江蔚河露出反派式狞笑,立刻给段谨年来了段无实物表演:
“说!是不是你害死了方巧云?不说?老东西嘴还挺硬?啪啪!啪啪!给你两个大嘴巴子,说不说?还不说是吧?不说就把你割以永治!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剁碎了包鸡肉馅饺子喂你吃!哎哟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嘛,是男人都怕这招,算了也别剁了这么极端,给他滴点风油精,再来一勺老干妈……”
“……”段谨年不动声色地并拢双腿。
“怎么样?行不行?我看行。”
“行不行我不知道,但你要这么做肯定是刑了。”段谨年善意提醒到。
“你又杠我?”
江蔚河丝毫不领情,他就是烦段谨年这点,光动嘴皮不动脑,气得他掐住段谨年的细嫩小脸蛋轻轻拧了一把:
“那你倒是给点建设性意见啊臭猪!”
“为什么是臭猪。”
段谨年像只被揉捏脸颊却毫无反应的呆猫猫。
“因为你之前骂我猪头。”
在江蔚河的心里,有一本记仇小本本,谁惹他欺负他,他就暗搓搓阴森森地记一笔,光是记段谨年的仇就能画出一副《富春山居图》,先穿袜子再穿鞋,先当孙子再当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然而如今江蔚河对段谨年是越来越放肆了,说来有点卑鄙,得知段谨年喜欢自己后,江蔚河或多或少都会产生种“有恃无恐”的任性心态。
段谨年嘴角偷偷弯了一下,被明察秋毫的江蔚河给逮着:
“你笑什么?”
“臭猪和猪头,我觉得挺配的。”
“司道普!”
不是吧不是吧,这也能磕啊?江蔚河倏地虎躯一震:难道段谨年就是传说中的同人男?不仅是同人男,还是磕自己CP的同人男?不仅是磕自己CP的同人男,还是个狠重口狠猎奇的磕自己CP的同人男,最最不要脸的是,他居然磕自己当1的CP!这小子怎么一点都不谦虚啊?!算了,等回到原来世界再跟段谨年算账。
“那你说怎么办?报警肯定没用,只能我们自己查。”
“管家。”
“啊?万一她是油物的眼线怎么办?那我们就被油物doublekill了!”
家里管家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长得挺漂亮的,但对江蔚河的态度不是很好,甚至隐约察觉到若有似无的敌意。
“我试试。”段谨年自告奋勇。
“你好。”
段谨年把管家拦在客房里,僵硬地撩拨了一下刘海,面无表情地说:
“你的脸上有点东西。”
管家下意识摸了一把脸:
“什么东西?”
“有点漂亮。”
……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吹唢呐,尴尬死了!趴在门后偷窥的江蔚河不忍直视地捂住双眼:太久不和段谨年合作,他竟然忘了段谨年的演技有多辣眼。
“少爷有事吗?”
这个管家不仅对江蔚河态度不好,对段谨年也没给好脸色,一副“傻逼死远点”的拽样,好酷好A的姐姐,居然能对段谨年这种倾城美色不为所动,此人绝对不简单!段谨年朝江蔚河投来求助的目光,江蔚河示意他加油,他是段谨年坚定的精神股东。
“我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说。”
“谈、谈……”
段谨年“谈”了半天,索性破罐子破摔:
“关于我妈的事,你知道多少?”
管家阴阳怪气地说:
“少爷这话问得真奇怪,您作为儿子,却要问一个外人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夫人的事情,您不是比谁知道得都清楚吗?”
“我?”段谨年愣了愣。
“那天发生了什么,”管家语气愈发冰冷,带着几分怨愤,“少爷您不是在场,目睹了全程吗。”
原来孝子段谨年居然是关键人物……江蔚河眼皮一跳:真就全员狼人啊!这剧本怎么玩啊!
段谨年沉默了,他应该也很意外这个剧情走向。
不过段信贤说过,孝子段谨年因为母亲的事情对他产生偏见,也许和管家说的是同一件事?管家就是突破口,这绝对是关键剧情!
“少爷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江蔚河推门而入,装作偶然路过,挡住管家的去路,摆出妖艳贱货恶毒女配的姿态,阴阳怪气地说:
“小年,你怎么在这里跟管家姐姐吵架呢?”
“……”
段谨年get不到江蔚河又要作什么妖,缄口沉默,江蔚河对管家笑盈盈地说:
“姐姐,小年做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我替你教训他。”
“没有。”管家飞快地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