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时间,当即让几个同事同时询问这四个人。
而苏漾和柯顾则去见了那个老头以及网红美女,他们当时就觉得这两个人比其他那四位其实来路更加不明,而且目的性极强。
出乎意料的是,老头和那个网红美女直接说出了他们的理由,并且先后供述的内容基本一致。
老头第一句话就是:“我和阿雅来是为了找人。”
“找什么人?”
“我孙子,也是阿雅的男朋友,他叫钟锐阵,是B大化学系的大四学生,他最近在准备毕业论文。”老头叹了一口气,“半个月前,他失踪了。阿雅和我孙子是青梅竹马,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找到了阿雅,阿雅也在找他,她说阿阵跟她说最近压力大,所以他失联后,阿雅很担心,第一时间联系了他的舍友,他们却说阿阵可能是出去旅游了,因为他离开前说找到了一个解压的地方。”
“学院老师也说他可能是压力太大出去散散心了,但是我和阿雅都不相信阿阵会是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我们在整理他的东西时,找到了他的随笔。因为阿雅说阿阵说他最近睡眠不好特别健忘,所以有什么就随手记了下来,最后一个记录上面写的就是桌游店,并且圈了起来。”
“所以你们找到了这家店?”
“对。”老头闭上了眼睛,“一开始我们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去桌游店好几次都没有头绪,我们也不管直接打听,怕打草惊蛇。”
柯顾抬头:“你们警惕性很高?”
“唉……”老头眼中闪过一丝悲恸,“阿阵的爸爸,就是我的儿子,是个警察,不过他在阿阵六岁的时候就殉职了,我年轻的时候当过民兵,也管过我们村的治安,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说得通,苏漾点点头,老头的身后不可能是没有练过的。
“然后我们因为去的次数太多,在调查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一个女孩的主意。她有一次跟踪了我们,她猜到我们另有企图后找到了我们。”
“那人是这个人吗?”苏漾拿出了一张照片。
“是她,她有什么问题吗?”老头挺意外苏漾拿出了那个女孩的照片,他以为那个女孩只是一个普通的服务生,只是知道的东西多了一点,他不禁又追问了一遍,“那个女孩有什么不对吗?”
苏漾和柯顾对视一眼,没有什么不对,但是这个女孩已经死亡了,老头口中说的人正是惨死于露台的王媛。
“她对你们说了什么?”
“哦,她开门见山直接就问我们是不是来找人的?”老头回忆道,“然后她告诉我们,想要找到我们想找的人只有被老板选中进猎杀游戏中,而这个游戏一般人是不可能被选中的。”
“选中的人有标准?”
老头点点头:“这个姑娘告诉我,能被吸纳进去的只有三种人,第一种人是有案底的,但是有案底的也分两种,一种是暴力型的,另一种是高智商的;第二种人是情绪失控,有暴力倾向,偏执的,甚至是厌世的;而第三种则是社会渣滓。”
“第一种我们也造不出来,阿雅就挑了第二种,我选了第三种。”
“你们演技不错。”苏漾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毕竟他最开始并未看出他们有问题。
“混蛋我见多了,扮演起来不费力,阿雅本身就想做演员一直在剧组跑龙套,最近还接了一个网剧的配角,不过可能要被这事儿毁了。”
苏漾和柯顾心里都有数,这些解释合情合理,不过他们脸上不露分毫继续问道:“后来呢?”
“我们在附近闹事,也在桌游吧和人起冲突。没想到的是我们就真的被选中了,店长找到了我们,问我们想不想参加游戏。”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
昨天……
苏漾忍不住和柯顾对视了一眼,这场局是给他们组的?
和老头的答案一样,另外的几个人都是昨天收到的通知,只不过和老头主动蹲守不一样,那几个有案底的人倒是各有各的消息来源,他们都说是在现场才认出对方所以自然地成为了一组。也因为有案底,所以那个三人组对李肖然非常有敌意。只不过到了最后,没想到因为毒·品,他们直接内讧了,这次询问李肖然也知道了那位刀疤男是因为妹妹在他的一个女性朋友诱惑下染上了毒瘾,最后死于吸毒过量,刀疤男愤怒之中失手杀了那个朋友,也因为这个坐了牢。
但不管他们之前是不是有案底,但是这几起案件,王景的失踪、钟锐阵的失踪、王媛的死亡以及蒋云天的重伤,他们确实毫不知情。
不过他们都有一段共同的记忆,他们印象中在一个环形灯下,看见了一个戴着医用口罩的男人,他对他们说了一句话——
“游戏是第二个世界,是不需要负责任的。”
当时他们耳边回荡着死亡金属音乐,而除此他们唯一记得的就是——一枚不停旋转的戒指。
这四个人都见过幕后老板!虽然他们并不记得他的长相,但根据李肖然的反馈苏漾和柯顾已经能够确认,他们被催眠了。
而曾郁的发现也佐证了他们的判断,在电脑里发现了一个当时中止播放的文件夹,而文件夹里有一首未播放的歌曲就是一首死亡金属音乐,而为了验证这件事,他们对着这几个人都播放了一下,在第一个音节出现时,他们的目光就开始变得疯狂。
苏漾赶紧停下了,他对面坐着的渔网袜女人突然说了一句话:“有意思吗?这又是你们的钓鱼执法?”
“什么?”苏漾疑惑不解,女人更是冷笑一声:“之前逮我也是钓鱼执法,这回也是?妆模作样问我了一堆东西,你不就是那个医生吗?”
“什么医生?”柯顾挑起眉梢,这回他也是真的没听明白。
“就那个戴口罩的医生。”女人撇撇嘴,“转戒指的不就是你们吗?”
戒指……
苏漾心里一突:“哪里有戒指。”
“你别挡着,就你身后。”女人一脸愤怒,但在苏漾移开身子的时候她的讽刺突然僵住了,迟疑地歪着脑袋打量桌子上的东西,最后忍不住抬起手揉揉眼睛,“我这是……眼花了?”
苏漾和柯顾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桌面上装在证物袋里的马克笔,这是他们刚刚为了询问拿来的某一支笔。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可能真会认为是她眼花了,但是苏漾不会,柯顾也不会。
果真是催眠,而且催眠人是个高阶选手,他将戒指当做一个心锚,让被催眠的人产生了杀人不用负责的狂欢及愤怒的情绪,而这段音乐完成了笔和戒指的完美替换,唤醒这个心锚,引发之后的一系列情绪和行动。但因为现场出现了变故,所以这个计划还未来得及实施。
但这个人究竟是谁?
没有答案,但有一件事有了答案,那就是只有这四个人和那几个被淘汰的玩家被催眠了,苏漾、柯顾、章俊阳、老头、阿雅还有邬少爷都没有被催眠。
这其中的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幕后人从头到尾都知道他们的身份,甚至也清楚老头和阿雅的目的,他想借这些人的手彻底把他们解决。
而唯一可能知道幕后老板是谁的店长却一个字也不吐,而鉴证组目前在键盘上发现了指纹,但是并不能确定是谁的,只能推测上面的指纹很可能是幕后老板和当时很可能跟在幕后人身边的蒋云天。
在抓了这么多人的情况案件竟然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他们找到了幕后人的动机、手法却没有办法知道此人的身份。
可极其不凑巧的是,他们联系医院时,因为蒋云天的胸口的利刃是他用双手拔下来的,十指指纹面目全非,短期内难以进行取证。
特案组只得死马当活马医,抱着仅有的线索,苏漾、柯顾和李肖然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走访了蒋云天的宿舍,结果却扑了个空,他们被告知蒋云天已经搬出宿舍很久了。无奈之下,他们找到了蒋云天的班主任。
蒋云天的班主任是个青年教师,名字叫做韩弈他知道他们的来访后显得很激动:“云天这孩子出什么事了?”
“您最后一次什么见到他的?”
“昨天下午我还见到他了,他来交开题报告。”
“报告能给我们看一下吗?”
对于这个要求,韩弈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当然可以,不过我这两天有点忙还没看过,你们要是带走要给我留个复印件。”
“你还没看过?”李肖然登时站了起来。
韩羿傻眼了,点点头。
李肖然承诺在他们取证后把开题报告复印一份给韩弈后,他们对这份报告做了指纹的采集,结果他们吃惊又失望。
指纹和键盘上吻合。
他们不是失望于吻合,而是失望于他们失去了目前找到幕后凶手的唯一证据。
不过这样一来,有个新的怀疑浮现在了他们的眼前,蒋云天真的如同章俊阳所说只是一个跟班吗?为什么这么凑巧的指纹全部被他毁掉了?又是为什么那么凑巧王媛死了,但是蒋云天却还留下了一口气?那个黑衣人真的是幕后老板?
千言万语化作了一个疑问——蒋云天当真只是一个受害人吗?有没有可能他其实就是那个幕后老板。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评论的都会掉落小红包哦~~~
昨天的问题过两章会有解答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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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舍友
医院里的蒋云天昏迷不醒,而且生命危在旦夕一直在手术室抢救,警方也只能在门口守着,根本进不去。
案件似乎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最后李肖然决定兵分两路,一路从失踪的王景和钟锐阵入手,而探明蒋云天底细的任务则是交给了苏漾和柯顾。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和章俊阳口中的人缘很好特别有领导能力的蒋云天不一样,舍友眼中的蒋云天竟然是不好相处的。
“他眼高于顶,瞧得上谁啊?”一个胖乎乎的舍友边打游戏边头也不回道,“天天嫌弃我们这个,嫌弃我们那个,幸好早就搬出去了。”
“他搬去哪里?”苏漾挑挑眉,这宿舍关系还真不怎么样,“他跟谁一起同住?”
“谁知道呢。”声音从上铺传下来,苏漾这才注意到上铺蚊帐里还躺着一个男生,他撩开蚊帐,一脸的青胡茬,眼角还沾着眼屎,睡眼惺忪道,边打哈欠边说话,“你们找他干嘛?怎么他又嘴欠闯祸了?我跟你们说,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没几句能听的话,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
苏漾皱了皱眉头,柯顾高,一眼就瞧见了那个男生床头一卷卷的纸巾和一团团的纸巾,当即嫌恶地后退了一步。
男生见两人不说话,倒是更加肆无忌惮了:“而且你们找我们可就找错人了,蒋云天早就收拾包袱滚蛋了。”
苏漾淡定地举起自己的警官证,男生直接消了音。
“你们知道蒋云天平常跟谁关系比较好吗?”
“不知道。”玩游戏的男生终于结束了一局,摘下耳机,“如果说跟谁关系不好我倒是知道。”
“跟谁?”
“跟我们啊。”男生撇撇嘴,“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老子。”
柯顾突然开口,说话是目光牢牢地盯着他们的表情:“蒋云天现在重伤在ICU。”
错愕。
这是他们俩脸上唯一的表情,柯顾无奈,不是这两个男生,虽然这两个人很讨厌蒋云天,但是他们对此事并不知情。
空气凝滞了很久,随后胖子起身:“他在哪个医院?”
“怎么?”
胖子还没开口,上铺的那个男孩就开始淅淅索索换衣服了,很快从上铺跳了下来,披上了个外套:“要不要叫老三一起?”
“嗯,老三和老大感情最好,叫他一起去吧。”
面对这样的突变,苏漾和柯顾面面相觑,难道他们老了,已经看不懂现在男孩子们之间的友谊了吗?
柯顾开了车,打算把他们捎到医院,倒不是因为好心,而是因为他听见了那句话,老三和老大感情最好,他们现在就是要找的正是和蒋云天关系好的。他们载上这两个宅男舍友,又去篮球场接上了老三。
果真如同那两个男生说的那样,老三一听蒋云天现在还在抢救,当即急红了眼,像连珠炮弹一般:“怎么回事?他怎么受的伤,什么时候进的医院?”
苏漾克制住自己想捂耳朵的冲动,这嗓门和警局最凶悍的重案三队的队长有一拼。
长吁一口气,苏漾突然能理解蒋云天为什么要搬出去了,如果换做是他,估计也受不了这样的舍友。
倒不是说他们好坏的问题,是因为每个人的个性都太过鲜明了,这四个人想也知道很难处在一起。
“老三你要把我震聋了。”胖子抱怨道,揉揉耳朵,却早到了更大声的吼叫,老三还把胖子的衣领揪起来了:“嗯?是不是你们又欺负小天了?!”
苏漾摸摸鼻子,真是一群活宝。
很快他们就到了医院,站直之后苏漾才发现这位老三身高跟师兄差不多,不过体格是师兄的一点五倍,一身腱子肉,这个天气还只穿薄薄的一件短袖外加一件运动外套。
再看一眼明显缺乏运动胖子和眼底铁青的比麻杆胖一点的瘦子,再想想蒋云天西装革履的证件照……嗯,分配这个宿舍的老师当时一定是喝了假酒。
不过虽然确实都奇怪了一些,但苏漾多少还是能看出来,哪怕嘴里一句干净话都没有的那两个人也是在紧张蒋云天的,至少说明他们本性不坏,不喜欢蒋云天但却也不希望他出事。
“我们聊聊?”
柯顾拍了拍那个老三的肩膀,老三一扭脸,把柯顾吓了一跳,一双虎目此刻红红的:“警察叔叔,他会没事吧?”
被这么个五大三粗叫警察叔叔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的体验了,柯顾指了指一旁。
老三一步三回头,跟柯顾来到了墙角:“叔叔你找我什么事?”
苏漾被噎住了,当下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被师兄淡淡地看了一眼,赶紧敛笑,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蒋云天跟什么人关系最好?”
老三愣了,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了一副受伤的表情:“反正不是我……”
苏漾本能地看向师兄,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你那两个舍友可是说你们感情最好。”
老三泫然欲滴:“感情好不代表关系好啊,我对他感情是很好的,可是他为了躲我都搬出去住了。”
柯顾揉揉眉心,他最不擅长当知心大哥哥了,生硬地绕过这个问题:“他搬出去之后跟谁住的?”
“一个人住的。”老三想了想,“我帮他搬的家,那个地方不大,小小的一居室,地址我可以给你们。”
苏漾记下了老三说的地址,心说这人也不算是太浑,至少还知道他们想要些什么。
“关系好的话,小天跟大部分都比较淡,他聪明,我们同龄人都不入他眼,他跟老师打交道更多一些。”
“老师叫什么名字?”
老三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是体育系的,那个老师是小天学院的。”
“你另外两个舍友知道吗?”
老三更是摇头:“他们俩不是外卖就是泡面,一个月都能不出寝室,而且都不是一个学院的。”
“这个人你认识吗?”苏漾拿出了章俊阳的照片,老三想了想,点点头:“认得,这个人找过小天,不过小天似乎不愿意跟我说太多,只说让我离这个人远一点,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直到最后也没有问出更有价值的问题,苏漾最后好奇地问了一句:“他为什么跟宿舍关系不好?”
“小天吗?”老三仰脸看着天花板,搔了搔下颌,半晌才扭扭捏捏道,“可能是气我们不争气吧,我们三个人绩点加起来只比小天绩点高一点点。”
苏漾:“……”所以这是学霸遇上学渣宿舍,最后放弃拯救舍友自我放逐的故事?
安排了留守的同事盯着点这三个人后师兄弟出了医院:“感觉钻进死胡同了。”
柯顾抬头按在了苏漾头顶,揉了揉他的头发:“也许肖然那边有什么进展也说不定呢。”
“那我们这条线怎么办?”苏漾加入特案组后第一次有这样迷茫的感觉。
“破案都是这样的。”柯顾搂着苏漾的肩,往停车的地方走,“命案必破不过是决心,但是现实情况就是根本做不到。一味追求这个,反而容易导致错案,那些冤假错案不都是强压下造就的吗?”
苏漾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再说了也不算是全然没有价值的,我们可以朝老师方向下手不是吗?我们这次可以跟他班主任详细的聊聊。”
确实如此。
再次驱车回到了学校,苏漾突然觉得有些头疼:“师兄,你说,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发生在我们学校呢?真的是巧合吗?”
柯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冥冥之中,他们心知肚明,这些不可能是巧合。
这里是学校,可在此刻看起来也像一个充满迷雾的森林,孕育出了茁壮的树木,却也在泥泞的泥土中孕育出了斑斓的毒菇。
一路到了院办公室,韩弈见到他们有些吃惊,脱口而出道:“云天出事了?”
苏漾赶紧摆摆手,韩弈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苏漾大致跟韩弈说了一下蒋云天的情况,韩弈也说他正在联系蒋云天的父母,但是他父母常年在国外经商,此刻还未联系上。
“对了,韩老师知道蒋云天平日里跟谁关系比较好吗?”
“这……”韩弈被问住了,想了半天才道,“有个体育系的男孩子,跟他关系不错,经常蹲在教室门口等他吃饭。”
蹲在教室门口……
这个画面感过于强烈。
“跟老师呢?”
“跟老师吗?”韩弈这下更费劲了,“云天成绩很好,老师都很喜欢他,但是私交特别好的……嘶,我记得有一个人,但是突然间想不起来了,你们着急吗?要不我想到了再联系你们?”
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再一次无功而返,苏漾兴致不太高,还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么挫败,两人失踪、一死一重伤,可现在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摸着。
柯顾在下楼的时候突然间停住了脚步,他顿住脚步扭头目光捕捉到了一个背影。
“师兄?”
“没,没什么。”柯顾摇摇头,“走吧。”
苏漾不明所以,还在惦记案件的事,却没注意到柯顾此刻目光狠戾,心情早已不在案件上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案件的转机还是到了,一大早,李肖然就给苏漾打了个电话:“来局里!那个店长松口了,他说只要我们能对他从轻发落,他愿意告诉我们老板是谁。”
苏漾怔愣住了,不过刚从睡眠中醒来的他还没来得及震惊李肖然带来的消息,他更诧异的是眼前的纸条——
“蹄蹄,早餐在桌上,你醒了的话不用等我先去局里,我处理一点事情随后就到,顾。”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红包全部发放啦=v=
猜猜师兄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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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嫌疑
“苏漾?苏漾?”李肖然推了推思绪明显不在这里苏漾,“你觉得他说的真的还是假的?”
苏漾这才回神,透过双面玻璃看着里面的被讯问的店长,揉了揉眉心:“抱歉,我刚刚没认真听。”
李肖然倒是不生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苏漾本来就不是刑警出身的,体力没有他们好,别看抓人的时候苏漾柯顾很少出头,但是脑力运动有多消耗精气神李肖然心里门清。
“没事,孙贤还在问,你再听听。”
讯问室里面,孙贤和许沁正在负责对店长的讯问,之所以让他们俩讯问,则是李肖然觉得不当不间的时候店长突然松口有些奇怪,所以他想抽离审讯者的角度并且叫来了苏漾一同对店长的状态进行一个评估。
苏漾强迫自己摒除其他杂念,盯着讯问室里的店长,据他自己供述,他的名字叫毛辉,今年28岁,从第一份工作开始就在酒吧夜店工作,一年前被挖到这家桌游店,主要的任务就是烘托气氛,勾起游戏者的兴趣。不过他确实很擅长这个,毛辉对此也颇为自得。
“你老板多少岁?”
“跟我年纪差不多。”毛辉也不等孙贤继续发问,他一口气全说了,“口音听上去是A市本地人,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哪方面有能力?”
“任何方面,因为他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人,你跟他说话你会不自觉地觉得他说的都是对的,你发自内心地想听他的。”
那确实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或者说,这个人也许对人心掌控力也很强悍。不管是有意学习或天赋的,一个能在任何方面让其他人都服从自己领导的人,一定是一个对人性把控非常敏锐的人。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毛辉摇摇头,却说出了一个比名字更有价值的信息:“但我知道他住在哪里?”
“地址。”
毛辉说出了一个地址,孙贤反问了一句:“你确定?你连他的名字都不清楚,却知道他的住址?”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经常送老板回家。”毛辉倒觉得孙贤这个问题很可笑,“你之前说的那个王媛,我跟她同事这么久我都不知道她的全名,我们都叫她圆圆。老板知道我们全名那是签合同看身份证的,我们又不可能看老板的身份证。”
这话说得确实也没错,而且桌游店登记的法人是位老人,这个他们之前就知道了,而且这位老人无儿无女,他们找不到他也找不到其他亲戚了。
“他说的应该都是实话。”玻璃外的苏漾摸摸下巴,歪着头有些费解,“只是他的状态挺奇怪的。”
“我也觉得,但是说不上来。”
“就像是……”苏漾努力措辞,最后说出了一个勉强靠边的答案,“有一种说出来就解脱的感觉。”
但偏偏他说的又是真话,孙贤能听到地址,他们也能,李肖然随即将毛辉说的地址发给了曾郁,让他查一下。
曾郁很快给他回了电话,地址是真实存在的,而户主叫做于信东。
一个没有在这个案件中出现过的人。
不过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一个新线索,哪怕于信东不是老板,应该也认识老板,挂了电话李肖然冲着苏漾扬扬下巴:“走吧,走一趟吧。”
“好。”原本苏漾还有些犹豫,但是讯问室里的毛辉已经开始和孙贤就什么时候放他讨价还价了,言辞凿凿自己跟毒·品没有关系。苏漾挑挑眉梢,对着耳麦跟里面的孙贤说了一句话——“这个别信,他说了谎,毒·品的事他是知情的。”
有了这个明显的对比,苏漾原本的担忧暂时放了下来,不过有了之前墓地的前车之鉴,李肖然带上了个防爆组的两个队员,以防再是一个陷阱。
毛辉说的地址离他们大约四十多分钟,但是现在是早高峰,所以一出警局就格外地堵。
出了最拥堵的路段,车就驶上了高速,李肖然刚想踩下油门一路疾驰的时候就发现高速上的车也不少,当他烦躁达到临界点的时候,曾郁的电话打过来了。听完了曾郁所说,李肖然的心倒是踏实了不少,他们现在最怕的是莫名其妙的线索,不过曾郁查了于信东的档案,却发现于信东不是一个当真和案件一点关联都没有的人。
李肖然心情逐渐变得平和,还逗着苏漾:“你们学校人才辈出,那个房主也是你的校友。”
苏漾扶额,他开始觉得有必要加强母校的法制讲座的开展了,怎么又是他母校的校友?
“本硕都是你们学校的,曾郁说成绩还不错,你认识这个人吗?”
“谁?”
李肖然哈哈一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说那个人的名字:“于信东。”
“谁?!”苏漾愣了两秒后声音拔高了,原本把玩在手里的矿泉水瓶也叽里咕噜地滚到了第三,整个人扭过身子看着李肖然。
李肖然还没见过苏漾这般失态的模样,哪怕当初柯顾阔别多年从天而降时,苏漾好像也比现在镇定。
“于信东。”李肖然清楚地念了一遍名字。
苏漾当机立断回拨了曾郁的电话,劈头盖脸直接问道:“于信东的出生年月。”
“我看看……1987年11月17日。”
“他本科读的心理学?研究生学的犯罪心理学?”
“对。”曾郁挠了挠头,“你们认识?”
苏漾抿抿唇……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曾郁纳闷了很久,但是很快他调出了苏漾的档案,对比之后发现,两人的入学年份都是惊人的一致。
也就是说,两人不仅是校友,还是同学。
“出什么事了?”
苏漾摇摇头,他眉头紧锁地看着窗外,从早上看见师兄纸条就开始砰砰跳的心又开始乱了。
怎么会这么巧呢?
见苏漾情绪不对,李肖然知道问题出在了于信东的身上,未免夜长梦多,他直接摇下车窗将警灯放在了车顶,右转向一打,车头右调驶出拥堵的车流,沿着一路应急通道朝着目的地呼啸而去。
李肖然将时间几乎压缩到了一半,下了车看着面前普通的小区楼,苏漾叹气:“要不我不上去了吧。”
“为什么?”
苏漾舔了舔干涩的唇:“我怕他看见我不配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