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姐姐被砸了个正着,也不顾身上粘着的白粥,铁青着脸,“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今后我就不回来碍你们眼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留下一句话,徐家姐姐就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
看着离开的闺女,再看床上全身包得只剩下嘴巴鼻孔和眼睛的儿子,徐夫人开始抹鼻子,“你姐姐也不容易,你这般待她,要真伤了她的心,往后再不管你,我看你还有谁给你收拾烂摊子?”
“她一个生不出蛋的女人,今后我这个弟弟是她唯一的依仗,她不会真的不管我的。”徐招财觉得她姐这辈子终究要靠他,现在她照顾自己是理所当然的。
他提前消耗消耗他姐的关系,一点不过分。
“哥儿,那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般说她?”徐夫人就两个孩子,虽然格外疼儿子,但女儿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也疼爱得紧。
徐招财见不得娘亲,关心姐姐胜过他,不高兴了,“娘莫不是觉得,我后半辈子不中用了,便不喜儿子了?”
“你这话是要了娘的心肝,你啊。”无论儿子变成什么样,那都是她的儿子,徐夫人哪能不喜,“你先把身体养好,男根的事,爹娘会想办法找名医,给你医治的,不会让你后半辈子就这样毁了。”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儿子,能不能人道的事,而是你儿子进了监狱,还有没有命出来都不知道了,还谈什么以后。”
搁往常,有他的县令姐夫在,哪里要到被抓进监牢的地步。如今这县令姐夫翻脸不认人,那些个最会看人脸色的牢头,知道他如今失势,指不定怎么折腾他呢。
徐招财觉得,无论如何这个监狱,他也不能进,进了铁定出不来,“娘,您要不想将来没儿子送终,就想办法免了儿子的牢刑,要不然估计下次您再见着,就是儿子的尸首了。”
徐夫人也知道自家儿子,这些年少没得罪人,进了监狱极有可能被弄死,着急了,“可除了你姐这边,娘想不出其他路子,能免去你的牢刑。”
“不是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牢刑的事是李家那边搞出来的,只要他们肯饶过儿子,儿子自然不用受那牢狱之灾了。”徐招财这么些年混蛋下来,能一直相安无事,除了有县令这层关系在,他自己很会抓问题关键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人家闺女被你弄成那样,他们哪里可能饶过咱们?”要是她的闺女被害成那样,她也绝对不可能饶过那始作俑者。
“你连做都不去做,哪能知道别人愿不愿意。”要不是他现在身体动弹不得,哪里需要这老太太出手。
见儿子又要发脾气,徐夫人妥协了,“好好好,等喂你吃过饭,我就去李家求他们。”
“不吃了不吃了,你快去。”命都要没了,哪来心思吃饭。
这两天徐招财,一直是这样的态度,徐夫人早就习惯,好脾气地说道,“你现在身子骨弱,不多吃点东西,吃不消。”说着,又去盛了粥过来。
徐家虽然有家铺子,但徐招财是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徐家姐姐想在后宅立住脚跟,那也是到处需要银子的。所以,这徐家铺子的收入,也就够他们一家子度日而已,徐夫人平日里,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忙碌得紧。
再喂徐招财吃了一碗粥,又把地板收拾一番,这才理理衣衫,出门去了……
得知未婚妻,招人迫害,钟大郎马不停蹄往回赶,本来最快需要一天半时间的路程,生生压到只一天就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