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招财的事,县令已经听说,本想着这次的事,无论事主如何做,他都不会管。
谁知道,最后事主竟然写了状纸,公然击鼓鸣冤。
如此一来,他想置身事外,是不行的。
他早就告诫过徐招财,让他不要招惹李秋瑶,徐招财不仅没听,如今还把人弄得半死不活的。不说现在他已然没心思去管这么个混账玩意儿,就是对那徐家姐姐情再浓的时候,碰到这样的情况,他都不会去想着偏袒徐招财,何况眼下。
那李秋瑶因着钟巧儿的关系,身后站着的那几位,可都不是他能招惹的人。
他不是傻帽,完全不可能为这么个玩意儿,让头上的乌纱帽受到影响。
所以,李方义鸣鼓的时候,他客气地将人迎进衙门,然后让师爷将状纸呈上去。看着状纸上字字泣血的文字,冷情如县令,也暗骂徐招财不是个东西。
看完状纸,他没半分偏袒,当即表示一切按律法办事,师爷当即就宣布,徐招财两年的牢刑,判决于当日生效。
最后县令念着跟徐招财姐姐,曾经的情分上,让她去跟徐家二老打声招呼,再做好准备,第二天才去拿人。
徐家姐姐几个月前,因着徐招财的事,已经失宠。她早就告诫过自己这个弟弟,让他别继续荒唐,没想到弟弟压根没将她的话听进耳朵里,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想到自己这几个月下来,在后院受到的那些委屈,她恨不能没这门亲戚。
可如今她已然没了恩宠,膝下也无子,如果再跟娘家闹掰,她下半辈子就没了依靠。所以,就算心里再不痛快,她也得忍着。
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找当家夫人告假后,徐家姐姐这才出县令后院,前往回春堂。
徐招财毕竟是男人,身子骨比女人强多了,人已经醒过来,徐家姐姐到的时候,她娘正喂着吃饭。
徐招财看到她,推开徐夫人喂过来的饭,“姐姐,你一定要替弟弟讨个公道回来,否则咱们徐家往后再没脸面了。”
“我以为咱们家的脸面,早就被你丢光了才是呢。”见徐招财还一副仗势欺人的恶霸样,徐姐姐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郁结了。
徐家二老膝下就一子一女,打小对这徐招财过分疼爱,造成听不得半句不是的话。一听自家姐姐埋汰他,他不乐意了,“好好的,姐姐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干什么?!”
“早就说过不要去招惹那李家姑娘,为什么不听?”
“我这不是想着人家是个好姑娘,娶回家当媳妇挺好。可她不愿意跟我,我只能想办法让她从了我,谁知道她是个硬气的,见逃脱不了,自己想不开磕了脑袋。”
“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过不知道多少遍,你觉得我会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