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什麽都没有多问，直到现在，这是恰好的平衡。

又过了一阵後，甜点刚上。

「要让台湾人接受还是太——」

听着母亲发起工作上的牢SaO，冯玫绮将一小块烤布蕾含进嘴里，正享受那略带焦气的甜意时，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喻露。」

「快接吧，工作要紧。」

沈灔玲挥挥手，提示nV儿先处理正事，然後将那杯白酒喝尽了。

「什麽？」

她抬眼，听见了冯玫绮忽地激动了些的语调，虽然一瞬间又控制下来了，但那深皱的眉头显现出了不悦的情绪。

「你在哪里？」

「知道。我现在过去处理，别动。」

结束通话後，冯玫绮迎上母亲的视线，无奈地叹出一声，在她还未开口解释之前，沈灔玲只是苦笑着说了句：「快去吧。」

难怪能如此放松呢。一边在包里翻着车钥匙，冯玫绮还是尽可能地拖延那麽几分钟与这nV人单独处在一起的时间。最後真正将钥匙握在手里了，才站起身，不轻不重地道了句。

「那，下次见了。」

沈灔玲只是点点头，望向落地窗外黑夜中那抹清澈的月光。

心情已经足够愉悦的样子。

当冯玫绮赶到市中心时，她一眼就望见了盖儿坐在超商前台阶上的身影，还有陪在一旁的喻露，正拿着一瓶水劝她喝一些。

「你到底在g嘛？」

或许这是半年来第一次。冯经理平时虽骂那些工作态度差的业务惯了，但从未对喻露有过这麽强烈的责备。即使语气已经收敛过了，但话语中的冰冷还是令年轻nV孩吓得身子一震。

眼前的盖儿满脸通红，紧闭着双眼很痛苦的样子。不考虑其他，光是把客户带来喝醉到难以收拾的地步，还要是已婚的nV人，任谁都会对这场烂摊子感到头疼。

所以，喻露到底在g嘛？

「冯经理」

喻露试着对现在满怀怒意的上司解释，一边扶着盖儿的身子，但在那之前，冯玫绮又先打断了。

「她住在哪里？我先送她回去吧。在她老公打来投诉我们之前，先把她安全带回家要紧。」

「这个」

冯玫绮也蹲下身，打算一起拉nV人起来，而助理还在支吾其词时，她听见盖儿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但声音是极为含糊的，她只能凑得更近一些，直到酒气也醺得她几乎难以思考。

「不想回去。」

盖儿这麽说了，然後又说了一次。我不想回去，求你了。冯玫绮愣住了，她知道低着头的nV人正在啜泣，一瞬间心如刀割。

「喻露。」

这个决定是很艰难的。

顺着上司唤她的声音望过去，喻露看见了nV人肩膀另一头的冯经理，在晕h灯光的照耀下面sE凝重，像是在颤抖着，又十分坚毅美丽。

「我会带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