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门男子寮的二三事(主子路、颜渊、子贡)(完)(1 / 2)

一、

「先生!先生!」

孔子今日回家的心情似乎很好,可惜在远方耕田的子路叫了他很多声,孔子都没有听见。当子路从田里赶回家中,前去迎接孔子之时,却见孔子手上提着好大的一块r0U排骨。

子路,你冷吗?过来,这碗r0U汤给你。想当年,先生对他多好啊……

「先生,先生!」

子路气喘吁吁的抢到孔子面前,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弯下腰来,扶着膝盖喘个不停。

「呦,子路呀。」

「先生,你可终於回家了。」子路猛抬起头来,殷勤地看着孔子,「今天有r0U吃吗?」

「有呀!」孔子笑着说:「只是,没你的份!」

子路呀然,双眉一垂,苦笑,「先生慢走。」

晚上的大通铺里,子路在被子里翻了个身,隐约听到同学们在讨论:「听说先生今天留颜渊一起吃饭。」

「只可惜他舍不得吃。」

「……」子路用被子掩住头,又翻了个身,假装已经睡了。

「子路哥哥应该没听到吧?」

「听不到,要是听到还得了?肯定起来发火的。」

「……」子路忍不住再翻了个身。

啊,今晚怎麽特别的烦躁,总是睡不着呢?都怪这些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吵Si人了。

二、

某天,孔门弟子外出练习S箭。孔子四望了下众弟子们,见子路争着向前,站得也离他最近,於是出声叫唤:「子路,上来S箭。」

「先生,你在叫…我吗?」子路猛然想起,昨天先生在讲学时,遇到一个问题,先叫他起来回答,答完,先生却说他不对,子贡立刻就讥笑他,先生却让子贡先住口,再叫颜渊回答,接着便说颜渊才是对的。

颜渊那家伙,总是出尽锋头,子贡也是,就Ai仗着他行,耍点小聪明,这回我可要上来炫一炫了。

「是,先生。」

他向孔子行了个礼,接下旁人递上的弓与箭,随即朝着靶心一S。

「哇啊!」

「中红心啦,哥哥中红心啦!」

全场譁然。

「哼哼。」正当子路骄傲的挺起x膛,回望着孔子,等待先生的称赞,只见孔子面带愠sE,「子路,你太急躁了。回,换你上来。」

「是的,先生。」颜渊立刻上来与子路换手,在把弓箭交给颜渊之际,子路有些迟疑,颜渊却拍拍他的肩膀,暗暗的在他耳边说:师兄,别担心,有我罩你。

罩,怎麽罩呢?

子路突生疑惑,然而众目睽睽,先生也正盯着他们看,子路不好明问,颜渊更是难答,两人只好擦身而过。随後,颜渊向先生行礼,先生回礼,颜渊站定以後,拉弓一S。

咻──

「没中!哎呀,怎麽没中呢!」

「回平常不是很厉害麽?」

当颜渊向子路投以一个眼神,子路立刻感觉自己被羞辱了。回,你这家伙…!为什麽刻意让我?子路真是满心的不痛快。

「回,」此时,孔子走上前去,吵闹的弟子们全都静了下来。孔子一清喉咙,道:「你不是S得最好的,但你是S得最静心、最有礼的,大家应当效仿你。」

这让子路脸一垮,而旁人偷偷说:「子路哥铁定更气了。」子路一瞪眼。谁,是谁在那说悄悄话!

颜回也肩膀一垮。不好,这下没捧到他,反而让他更糗了,不知子路哥原不原谅我……?

三、

孔门最近新来了一个卫国人,名叫端木赐,字子贡。因为他太有钱了,有些人喜欢跟他分点食物吃,久着久着就吃出交情来,这使他的派系很快就成立了,子路却特别的讨厌他,只因他太抢风头。

犹记自己是第一个入孔门的弟子,当时他穷,母亲刚过世,先生虽然没钱,却省吃俭用,只为了买一颗茶叶蛋,还急忙忙追上前送给他吃,又主动接他来家里住,煮r0U汤给他喝,一个一个字的教他读书。

我可是你们之中唯一参加过先生婚礼的人,辈分b你们老多了,颜渊算老几?子贡算老几?子路郁闷的想。

自从颜渊来了以後,一切都不同了。先生从没抱过他,可是颜渊刚来之时,就特别得先生的缘,先生总是Ai把他抱在怀中,逗他开心。想想,颜渊那时真是可Ai多了,人畜无害的,不像现在那麽惹他讨厌。

先生b颜路还疼颜渊啊……

颜渊自小就时常跟着先生东奔西跑,当所有人都走在下面拉车、拖书时,只有颜渊坐在车子上同先生一起,至於自己,就只能乾巴巴的看着。有时,先生甚至会抱着他骑马。

想到这里,子路真是郁闷得不行了。内伤,内伤啊!

结束一天的劳累,回到大通铺,平时学习六艺,课业繁忙,晚间是弟子们唯一的休息时间。子路平时要负责耕田、工作,以支应学堂的支出,又b一般的弟子们更忙。当他回到房间,很多弟子们都已经换上睡衣,坐在床垫上聊天。

「子路哥,听说了吗?」冉求一见到他,立刻招招手,让他过来,「子贡去找老师谈话。」

「谈什麽话?」子路用手背擦擦汗,随意找了张蓆子坐下,「他Ai当老师的跟P虫,关我什麽事?」说到这,一旁还在刻薄木片,当作备用便利贴的颜渊,背都发寒了。

「他去讨论当官之事。」冉求道:「宰我刚才出去小解,不小心听到他们的对话。子贡要先生力争上游,别放过当官的机会。」

「宰我这时间还没睡?真难得。哈啊──」子路打了个哈欠,心里虽然在乎得不得了,却说:「算了罢,子贡是我的谁?我怎麽管他要跟先生说些什麽?先生才该管他说些什麽,因为那是他的弟子。」

「说话别太酸了,子贡好歹算我们的师弟。哥哥,你就帮帮他吧,劝他别去惹麻烦,毕竟先生的主意是不会动摇的。」

「不管,不管!」子路脱掉衣服,就自蓆子上走开,一PGU坐回自己的床上,「我要睡了,别烦我!」

「子路哥──」

子路一倒下去,当真睡了一会儿,可惜没过多久就被嘈杂的室友们吵醒。

「子贡,回来啦!」

「这们晚了,你们都不睡?」子贡弯腰打了帘子进去,就见整房的人只有子路跟宰我躺着,其他人还坐着。

「我们在等你的消息。」冉求兴奋道:「快快,夫子怎麽说的?」

这里离夫子的房间可远着呢,「你们怎麽都知道?」

子路看着就不开心,直闷了一会儿,终於忍不住翻身起坐,拉着K带大剌剌的走到子贡面前,昂着头说:「夫子要g什麽,关你何事?你是个做弟子的,有何资格cHa手夫子的闲事!」

随即有一派子贡的人马在旁喊话:「子路哥,你是住海边的?子贡想说什麽,也关你何事?」

「就是,也许先生Ai听子贡的话,就属你在那瞎搅和。」

「别因为夫子不喜欢你,就迁怒了子贡。」

「这…你们这些小人!」子路气得脸红脖子粗,转头回骂道:「吵什麽吵,吃了几天那家伙的夜宵,受点小恩小利,就连谁是你们的师兄都不知道了,平时跟先生学仁义,都是学假的!」

有的人噤声了,有的却想继续吵,喊道:「你是看不惯子贡可以随侍夫子前後,又得先生的宠Ai、和他讨论诗经,才在那里胡闹、针对人。」

话说得太重,子路的脸都绿了,而颜渊立刻抢上来,「好好,都别吵了,熄灯时间已过,快把灯吹灭,大家都睡吧。」

「「我偏不睡,我偏要吵!今天不和小子们分出胜负,我就愧对先生为我取的字号!」

随着子路挽袖,现场一派的斗殴气氛,开始有人打起太平拳来。

後来,有人偷偷去通知老师,这件事只好不了了之,隔天子路被骂了一顿:「身为他们的师兄,你不好好做榜样,反而同他们一起胡闹!我罚你,三天没有r0U吃。」

子路听到都哭了,「先生,不行啊,我耕田,肚子饿……」

「不准就是不准。」孔子一个横眉,冷声道:「看看回,衣服都穿了三层,还是一把骨头;而你,吃得肥头圆脸就算了,还继续吃,怎麽就不分点r0U给回吃?」

子路心里暗哭:颜回种田吗?颜回教剑吗?开口闭口都是颜回,颜回就b我厉害了?嘴上当然不能胡闹,只是扁嘴讨饶:「先生,不好,我劳动,肚子饿……」

子路的哭嚎传入男子寮,在话题间造成轰动。

「子路哥好可怜,又受罚了。」闵子骞一脸同情的说:「他明明就对夫子很好,可说是舍命陪君子,夫子却Ai欺负他!」

坐在他对面的伯牛说:「先生不像是讨厌他,更何况,他总是做得最多,拿得最少,夫子理应疼他。」

「这次他闯祸了,先生该不会要赶他出去……?」

危言耸听多了,颜渊虽然清楚先生对子路的感情,心里仍是隐隐捏了把冷汗,愿先生待子路哥好好的,别再罚他了。

夜半吹灯後,颜渊披衣起行,举烛出去探望,但见子路一个人在瑟瑟的寒风中紮着马步。颜渊才想前去,不料撞见一旁来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