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
去镇州。
这几个字眼如同钉耙一般扎进的姜衍混乱泥泞的大脑之中,他下意识的便是要拒绝。
“不……我怎么能离京……”
说到这,他又面色惨白的消了声。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威远侯府的二少爷了,为何不能离京呢?
姜衍浑身都僵硬如铁,呆呆地坐在那,连星点辩驳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良久之后,他才挣扎着挤出一句话。
“不……”他攥紧了拳头。
“我要留下。”
“我……我不相信父亲真正会做出那样的事,我要在京城等他……况且,我妹妹还在……”
他绞尽脑汁的想着理由,徐观澜微微抬起下巴,目光中的压迫感如山海般倾轧而来。
月光淌进车厢内,男人端坐在上,语气冷若寒刃。
“你若不走,便是死路一条。”
他指尖摩挲,只有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他耐心告罄的前兆。
“你留在这起不了什么作用。”
一句话,将姜衍到了嘴边的话都挡了个干净,他看着徐观澜,将肚子里那番话翻来覆去的折腾着,心中却不免心灰意冷。
徐观澜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姜衍面色蔫了下去,像是霜打的茄子,心中想起在镇山营的日子,打了个扑簌簌的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