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我的眼里你最可爱。”
她笑:“就你会说话~”
少年双手捧着她的脸,视若珍宝。
她的脸真小,小到他的一只手就可以覆盖。
他们额头相贴,悄悄诉说情话。
成为雪夜一道风景。
他们到地方时,发现小庙里人已经很多了。
鞭炮、礼花齐鸣,吵到根本听不见身边人说什么。
肖白依然牵着她,按照顺序上香拜佛,问候道人。
有他在,陈芸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跟着操作就行。
她也不管眼前的是什么佛,她向来认不出来,只是每一次都默念“暴富”。
陈芸信佛,因为小时候的预见梦。
她无法解释,所以归于玄学。
但是现在一切归于平静,她迎着爱排除了万难,所爱之人也在身边。
她许完愿站起来,自己都忍不住笑,她都能想象到佛祖无语的脸,然后睨着眼睛看她:这位施主您有事儿吗?
肖白不信佛,却也跟着小姑娘闭着眼睛诚心祈祷,只求家人和所爱之人平安。
临走之时两人放飞手中的孔明灯,所有人跟着一起祈祷,一时安静了下来。
谁也没有注意到上面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陈肖暴富”。
回去路上陈芸蹦蹦跳跳的,一如小时候上学和放学路上,她走在他前面叽叽喳喳的说着班里的八卦。
她总是阳光四射,大大咧咧又时刻注意他的小情绪。
干什么事情都是兴致冲冲的,即使无功而返也不后悔。
肖白想着,那时候他看似冷静自持,内心实际上也是想和她这样一直走下去的吧。
“想什么呢?”小姑娘又蹦到他眼前,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看他,胳膊又缠上来。
凌晨的街道,脚下还有雪。
很冷,但又很暖。
他拉住小姑娘手揣兜里,十指相扣。
“在想…”,他声线清冽,在寂静的街道响起:“在想我们要带什么去陈序那老小子订婚宴?”
“这事儿啊。”
小姑娘蔫坏的:“不带!他都抢那么多红包了。”
声音闷闷的:“再说了,他俩居然还瞒着我们,理由还那么拙劣。”
不跟他们好啦!
肖白突然笑了。
“笑什么?”小姑娘不满的看他。
他还是笑:“不算拙劣,他如果提前告诉我,我确实会考虑选个他前面的黄道吉日。”
“……”男人这该死的胜负欲。
“那现在怎么说?”他就是在他们前面。
“没事。”
肖白捏捏她的手:“他们再怎么比,也比不过我们俩认识的时长,我俩定娃娃亲的时候他还小学挖泥呢。”
“……”说的也是。
第二天一早。
陈芸被闹钟吵醒。
她迷迷糊糊坐起来,不知道怎么走到卫生间的,又闭着眼睛刷牙。
肖白穿着黑色卫衣白色裤子靠在门框上看着她:“这么困?”
她含着牙膏含糊不清道:“睡得晚,起的早,高三以后很久没有这种亡命之徒的体验了。”
他笑,拿起洗手台上的梳子帮她梳头。
然后干净利索的绑上了马尾。
这都是高中帮她扎头发积累出来的经验值。
洗完脸陈芸清醒了很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少女感十足。
看了眼身上的玉桂狗睡衣,又连忙跑去换衣服。
白色卫衣,黑色牛仔裤,白色马丁靴。
别问,问就是情侣装。
大年初一!
让人心甘情愿起早的原因只有一个:
压岁钱!
陈芸和肖白一起走到堂屋。
徐静和陈军喝着早餐,把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
一看就是一沓,陈芸看了笑不拢嘴。
当即就是拉肖白一起跪下,立马就是三个响头,昨天晚上背得祝福全背出来。
开玩笑,她一看这红包,脑中灵光咋现,简直能倒背如流。
背完之后,她眼睁睁看着两个大红包全到了肖白手里…
???
陈芸看着爸爸妈妈空空如也的手里,呲着的大牙逐渐收回去,笑容逐渐凝固。
“爸妈,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徐静看着她:“没有呀。”
语气柔和:“行了,收了红包就去补个觉吧,看你们也起的挺早的。”
“……”还睡什么觉,红包没到她手里她三天睡不着。
眼瞅着肖白要把自己手里的给她。
陈军没憋住笑,对徐静道:“行了老婆,别逗她了,一会儿闺女该哭了。”
徐静笑看着重新燃起希望的女儿,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少年道:“肖白你可别惯着她,没多少红包,自己拿着。”
然后陈芸看着自家母上大人从柜子里拿出一本大大的房产证。
“呐,给你们在县城买的房子,你们俩的名儿。”
陈芸眼睛都睁大了,颤颤巍巍的接过来左看看右看看。
肖白也吃惊,不过没有表现的陈芸那么明显。
陈芸:“爸妈!”
她一脸严肃:“我也长大了,你们可以告诉我了。”
陈军:“啊?”
“咱家是不是有矿,你们为了锻炼我,就一直瞒着我带我到乡下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