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想吃席,浅订个婚吧(1 / 2)

岁末将至,敬颂冬绥。

陈芸抱着安安,在电视机前看春晚。

旁边妈妈和白洁阿姨磕着瓜子,当然嘴也没闲着,偶尔批斗隔壁王大妈家儿媳妇。

窗外飘着大雪,暖黄灯下,在温暖的屋子里看雪是“未若柳絮因风起”,心境决定看待事物的美好与否。

那要是在外面冻的畏畏缩缩那就是“撒盐空中差可拟”,瞬间觉得没那么好看了。

光秃秃的杨树,又重新开出了花朵。

洁白又圣洁。

家里一圈男人围着灶台包饺子。

其乐融融,就好像本应该就是这样。

陈芸庆幸自己生在了这样一个幸福的家庭里,虽然说父母没多少钱,也没有什么远大志向。

但他们没有被村里的老旧思想观念潜移默化,爸妈善良友爱,爱自己也爱对方,妈妈几乎没受过什么苦。

当然了,还有她这么一个乖巧上进的女儿,可不得偷着乐哈哈哈哈~

“姐姐~”小安安指着陈芸嘴角,戳破了她美好的幻想:“姐姐嘴好大~”

姐姐那是明媚的笑脸,不是嘴大!

“……”这小孩,以前可不是这样式儿的!

三十分钟后,陈芸一口吞下一个狮子头:“这个好吃!”

安安又趴在哥哥耳朵旁边,悄道:“就说姐姐嘴大,她还不爱听。”

肖白:“……”

“怎么不叫嫂子了?”

安安:这是重点吗?

听见这话的白洁徐静四目相对,嘴角弯弯眼神交流。

好家伙,这是装都不装了。

白洁笑:“儿媳妇吃菜。”

“……”陈芸一口饮料差点喷陈爸脸上。

被吓的一顿咳嗽。

肖白赶紧给拍拍,又笑道:“迟早的事儿,你紧张什么。”

小姑娘瞪着他,然后礼貌“微笑”:

“谢谢。”

陈军叹口气:“唉,白菜给猪拱了。”

陈芸点点头,还是老爸好,知道心疼她。

“点什么头,你都把人白菜拱了。”

“……”

惹得全家欢声笑语。

到底谁是亲生的啊!

肖志远赶紧出来打圆场:“那没有,是我们家肖白高攀了。”

“陈芸这孩子啊,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小时候爱哭,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没想到长大了出落的这么漂亮。”

白洁拦不住他,一个手肘就飞过去:“你会不会说话。”

“芸芸那孩子我打小就喜欢,多可爱啊。”

陈芸眼看着眼含泪花。

真的有那么丑吗?

她都这么大了,黑历史能别提了吗?

呜呜呜(′;︵;`)

徐静一言不发出了门,一分钟后兴高采烈拿来了家里的相册。

陈芸:“妈,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这相册她看过,全是她黑历史。

栓Q

几个家长凑过去。

在陈芸瞪大的双眼下,肖白也不陪她看春晚了,也凑上去看。

他想分手?不确定,再看看…

陈妈兴高采烈介绍:“这是我们芸芸两岁,喜欢他爸西服,硬是爬那么高抢下来要自己穿,然后家里穿还不行,趁着我们不注意跑路上磨,最后托着衣服下摆摔了,鼻青脸肿的,衣服也多了几个洞。”

白洁笑:“哈哈哈这孩子小时候是真皮啊。”

“哎还有这个,才几个月大,牙齿都没权,成天呲个大牙乐呵的。”

陈芸打不过就加入,搂着她妈脖子插话:“这孩子真可爱。”

安安奶声奶气:“姐姐大鼻涕~”

肖白:“……”

陈芸:“……”少说两句谢谢。

“这是三四岁吧,熊孩子最邋遢了,跟着村里男孩到处跑,人家都上小学了还要硬融入。爬山摘果子下河抓鱼,无恶不作,上午洗的衣服下午就是泥点子,皮的我天天打。”

陈军捏着徐静说,含情脉脉:“老婆你辛苦了~”

陈芸翻了个白眼:“啧啧啧啧”

不出意外又挨了母上大人一顿白眼。

“这一张,”白洁笑着,“是和肖白。”

陈芸和肖白同时凑过去。

照片中陈芸穿了件大红色棉袄,带着爸爸工作时的帽子(参考光头强深绿色棉质那顶),脸蛋红红的,她看着旁边白白净净的肖白呲个大牙笑,手还拉着人家袖子。

而肖白冷着一张脸,分明是被妈迫来的,小拳头紧握,宣告不服。

陈芸:“……”无颜面对。

肖白刚来那年,垂涎人家打小就好看的颜值,然后天天凑近乎,那天拉着爸爸给他们拍照,因为耳朵冷还把爸爸帽子摘下来。

拍照时想要牵着他手,结果他不喜欢别人触碰,硬是没让拉,就退而求其次,改拽着袖子了。

全家围在一起笑陈芸小时候黑历史,就肖白看到这张照片后微微皱眉,拳头虚握。

“肖白,看这个。”

陈芸的呼唤将他拉回来。

这张图片里他俩站在一起看天上的烟花还有他们放飞的孔明灯,白洁和徐静靠在一起看着他们笑。

他俩小手牵在一起。

这张照片他记得,那时小姑娘在他耳边说:“一直在一起玩吧肖白。”

他内心触动好久好久。

徐静笑起来:“就是这张,我俩口头定下你们的娃娃亲。”

白洁也高兴:“当时以为是玩笑话,没想到成了现实,咱俩得珍惜着闺蜜的日子,以后可得成亲家了。”

肖白悄悄在桌下牵着陈芸的手,俩人相视一笑。

白洁似是有点感叹,看了自家儿子一眼道:

“芸芸虽然皮,但童年多姿多彩,我有时候回忆起来,确实是对肖白有点严厉,小时候让他学书法,学各种兴趣班。”

“后来还……”

后来儿子遭遇绑架回来后,还对他冷眼相对,那时候自己太年轻了,又从小没受过什么挫折,只怪儿子乱跑害的丈夫前途尽毁,害的他们几年见不到。

她不知道怪谁,却把恨意瞄准了最亲近的人,却也忘了他只是个孩子,他已经够懂事了。

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她不敢想,如果当时没有搬到这里,没有遇到这里充满正义感的村民,没有遇到好的邻居,没有遇到徐静一家他们将会怎样。

她沉默后笑笑:“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