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候亚拍拍手,便有两名狼骑走到霁林跟前,将他的手和康候亚的马用绳索串联在一起。
康候亚拍马狂奔,霁林就被他无情的拖在马后。
直到霁林衣服破烂,直到血肉模糊,直到霁林奄奄一息,他才停下。
“怎么样,学狗叫,你就能够活下去。”
霁林却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他也说不出话来了,那别人都认为柔软的草地,霁林却觉得是无数根刚针。
可他却没力气站起来,只能任由钢针刺入他的皮肤,让他痛不欲生。
木佩桐第一次觉得心痛,她咬着下嘴唇,霁林在这几天对她的照顾,要说木佩桐对霁林没有一点感情是假的。
当然了,这种感情是感激之情,是患难之情,不是爱情。
她心中想着“学啊霁林,学啊霁林!”
她不明白,霁林都快死了,还在这里呈什么能,学啊,要活下去。
可是霁林仍旧是紧闭着嘴,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康候亚见状,他也佩服起这个被他已经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秦燕人。
这是何等的有骨气。
若这人是他们稣坡人,一定是不亚于他的勇士,只可惜了,这人生错了国家。
他有点玩腻了,他享受的是别人一点一点的屈服。
但这个人是个硬骨头,根本屈服不了,所以再玩也就没意思了。
“你是个勇士。这几天对你的折磨,你却依旧不屈服,秦燕人,你让我刮目相看。”
康候亚继续说。
“我敬佩勇士,所以给你留全尸,这个给你,吃下去,等你伤好了,我再杀你!”
说罢,康候亚将一个小木盒扔给了霁林。
霁林伸出手,艰难的将木盒一点一点的攥到手中。
他不关心这木盒里的药是真是假,而且他更希望是毒药,这样他就解脱了。
他不由分说的吞了下去,然后渐渐的,他睡着了。
不过在睡着之前,听到了砍杀声。
一队人马突然冲了出来。
他们穿着秦燕人的服饰,每个人都骑着马,喊打喊杀的向北狄军队中冲击。
可能是这伙人的突然到来,让本数倍于他们的北狄军队,方寸大乱。
“有敌袭,临阵对敌!”
康候亚不愧为一军之将,他沉着冷静,发现那伙人以后,便指挥起军队作战。
“狼骑,给我顶上去,缠住那伙人!”
此时狼骑一百多号人,冲向了那支过来攻击的秦燕军队。
而那批秦燕骑兵,足足有一千来号人马。
但狼骑这边的人,却是不怕死的。
不仅如此,还有人拿着弓箭,射箭,投掷捕捉网。
两支部队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居然难分胜负。
但是狼骑毕竟是狼骑,是训练有素,而且训练有速。
他们虽然人数比较少,但却占据了优势。
狼骑这边的士兵们也没有畏惧,他们拼了命的往敌人身上招呼着。
“我的狼骑,以一当十!”康候亚兴奋的大叫着。
而北狄军队也反应过来,他们可有万人部队,还在不久之前打败了秦燕军队一次,士气正盛。
况且,一千人而已,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死他们。
北狄这边立即调整过来,勇士们一个一个嗷嗷叫的扑了上去。
狼骑的士气也高涨起来。
一时间,狼骑与北狄士兵混杂在一起,厮杀不断。
那支秦燕军队最终被吞没了。
而且北狄方又俘虏了几十人,还有三百匹骏马。
康候亚的嘴都乐开花了。
而在不远处,三个人盯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马鸣山你个老儿子,老子一千匹好马啊,你就干这个!”老头看着自己一千匹骏马灰飞烟灭,心痛的要死。
马鸣山则是安慰到。
“帮帮忙,救人而已,救人而已。”
老头子真是气的心脏病都要犯了,大口的喘着气。
“老子的马啊,我马没了!”
“等人救出来,我让他还给你。”
“我还不知道他,能还给我!”老头明白,马鸣山所说的是那玉佩的主人。
“话说,你那里找来这么多死士的,你们秦燕不是人口很紧张吗?”
马鸣山叹了口气。
“你们北狄不打我们,秦燕人就不会死了。”
马鸣山的目光看向那些俘虏,第一步棋已经下出去了,这棋局看起来很简单。可是变数太多,多少年了,他没下过这种棋了。
不过,这个时候老头打断了他。
“北狄,北狄的,不好听,老子我不喜欢啊。”
“丘前辈,我知罪。”马鸣山这个时候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不过这些人都是我从鄾国训练出来的,他们国家人多,借而用之。”
“这么多年,我还差点忘了你马鸣山可是有从不吃亏这个名号的。”老头恍然大悟,秦燕确实没人了,可是秦燕南边的鄾国人口众多,马鸣山啊,确实对得起从不吃亏四个字。
“从不吃亏,马鸣山。”马鸣山捋着胡子笑着,“这称号,多少年没人叫了。”
“救个人,你亲自出马,我还真好奇,这个你口中的霁林长什么样。”老头也跟着笑。
马鸣山则是一副故作玄虚的模样。
“等人救出来,你会见到的。”
老头也配合他一下。
“那老头子我,就敬请期待。”
“敬请期待不能这么用!”
“老头子我九十多了,你懂不懂尊老爱幼啊,就这么用我乐意!”
“你!”
“你什么你,我是你前辈!”
“为老不尊!”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