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虎子打小就是兰月和槐月给洗尿布洗衣裳一把屎一把尿的给扒拉着的,这两孩子心软,先听说她们娘被爹给赌卖了就落了泪的,说不得经不得王虎子哭求呢,这万一要是将好不容易攒下的工钱给哄骗了去,那可真是要命了哟!”
大家都是领一样的工钱,她可是知道姐妹俩手里如今攒了多少银钱的,但听着多,可到了赌红了眼的赌鬼手里,也不过是一手进一手就出了的事儿。
那王大亮已经没人性了,最后一丝人性就是还惦记着儿子是传宗接代的,若不然,怕是连这个儿子都已经给卖了去赌了呢!
幸好郡主仁慈,早先将兰月几个给买走了,不然现还在王家的话,只怕都逃不过被卖去勾栏院的下场。
徐茵茵听完胡氏这些话,并没有多说什么便让她回去了,转头又陆续叫了作坊一些工人来跟前说了说话,最后才将刘氏给叫了来。
刘氏昨儿才得儿子说了郡主看重他让他好好用功将来雇他做管事的事,高兴的一晚上都做美梦呢,眼下被郡主叫来,她也是好奇郡主找她做什么,是要亲口跟她说说将来雇儿子做管事的事?
刘氏心里头激动,正想着她要是郡主这么跟她说了,她应该咋表现咋回答才能更好的体现出她的激动和对郡主的感激呢。
但郡主说什么?找她来是问毛蛋娘的?
毛蛋娘近来都有什么异常?
她跟毛蛋娘左右邻居的住着,在作坊里又是同一组,每天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且两人都没有男人,独自带着个儿子,向来是走得比村里旁人家要亲近些的。
郡主会特意问她毛蛋娘的事,也合理。
只不过郡主突然问毛蛋娘干啥?
刘氏心里惊疑不定,把毛蛋娘近来的一切都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也没觉得有什么,她一向手脚灵活,一直做工都很认真勤快的,也不跟人有口舌,到底是啥事惹得郡主注意了?是有人说了啥?
不好叫郡主久等,刘氏在心里快速过了一遍,才缓缓应话道:“回郡主,毛蛋娘一向都跟往前没啥不同的,每天做工都挺认真的,组长也夸她手脚快呢!”
“我不是要打听她在作坊怎么样,只是想问你,可觉得她近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跟从前不一样的地方?”徐茵茵见刘氏那藏不住的想护着毛蛋娘的小表情,也是好笑,现在的刘氏,可变化太大了,一点都看不出从前那满村嫌的样了。
刘氏一听不是问做工的事,不由也松了一口气,她们独自拉扯孩子的都不容易,若是丢了这作坊的活计,那还真是活不下去的。
又一想郡主将来可是要雇她儿子做管事的,算起来她也就是郡主的人了,给郡主办事不是应该的嘛,郡主跟她打听事是她的荣幸呢。
不是跟作坊有关的事,她倒也能好好想想的。
但咋想她也没想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真有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毛蛋娘上个月起就戴了个镶了金的银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