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着起身,酒酒偏头看了仍跪在地上的江宴几眼。
依然的挺直的后背,一脸的释然,仿佛毫不在意这满门抄斩的罪刑中也包括她。
换句话说,她今日来,就是要一命让整个平远侯府为她偿命。
平远侯该死,江锦也该死,可江宴不该。
从始至终,她都是个受害者,是一个满身是刺的受害者。
“父亲。”走到大殿中央,酒酒拽了拽顾林渊的手,停下来脚步。
平安侯瞄了皇上两眼,朝着酒酒行了一礼,“贵妃娘娘有何吩咐。”
“父亲,我记得,先皇曾赐您一枚免死金牌,可用五次。”当年平安侯连斩木周两员大将头颅,接着又将木周皇斩首,大败木周,先皇大喜,赐了平安侯府一道免死金牌,可用五次。
实则是给了平安侯以及他三子一女各一条命。
当年父亲拿到免死金牌后,将她和哥哥们叫到了祠堂,说珍爱生命,莫作死,为父只能救你们一次。
“留给我的那一次,我想把她用在江宴的身上。”
嘭—嘭—嘭——
饶是今晚经历了这样的场合,江宴的心中都无任何的波动,此时听到叶酒酒的话,却是目光一震,心脏狠狠地颤了颤,不可置信的转头,望向她的背影。
因酒酒是背对着江宴,此时侧着身子与平安侯说话,江宴这一转身,只能看到酒酒的半边脸。
这是她这一生见过的,最完美的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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