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都,太师府。
“老爷,临川之事已查明,韩厉死于人为,并非天祸。”
“是张家的那个赘婿吧!”他背负双手,不动声色道。
“正如太师所料,据小人调查,此子颇有手段,精通商贾,在整个川潼郡都有其产业,规模不算小,饱有才学,在当地被称为小古诗仙。”
“有点意思,这样垂钓起来才更有趣。”
“太师,据下面传回的消息,当地悍匪田老虎也是被其所灭,短短半日间,数百人无一存活。”
“哦?这倒出乎意料,他养有私兵吗?”
“并非如此,据小人调查,此人并无私兵,当时剿匪所有人马一部分是张府的家丁,其余则是借调县衙兵役,大概三百人左右。”
“三百人?”听到这,他不禁动容。
“正是。不过据说此子似乎掌握一种奇特的武器,可于百米开外取人性命,料想田老虎等人也是死于这种武器之下。”
“理应如此。”他点头,若有所思。
“他的跟脚查清了吗?”
“回老爷,此子来历神秘,据探子回报,在半年前此人声名不显,无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偶有传闻,此前他只是一名臭乞丐。”
“乞丐?”他疑惑了,不断思忖。
“老爷,既然已经查明韩厉死于他之手,需要小人……”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这件事,老夫倒要谢谢他。”他笑道,头发花白,却精神饱满。
“临川之事不可妄动,毕竟那位刚立了军功,张家威势正盛,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触霉头。”他吩咐道。
“对了,你给我查一查那个李大人!”
“老爷是打算重用他吗?”
“不!查一查他都犯了什么事,让御史台弹劾!”
一想到朝堂之事,他就气的浑身发抖,那个李大人自作聪明,直接让他下不了台,几乎让他当场抓狂。
……
此时,慈恩寺,内堂门口。
“就你,还高僧?少忽悠老子!”
古帆并不吃他这一套,此人一脸横肉,面露凶光,跟得道高僧扯不上半点关系,怎么看都像土匪头子。
“不会是山里下来的土匪,鸠占鹊巢吧?”古帆怀疑道。
“古施主说笑了。”他双手合十,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你干什么,怎么可以跟了凡大师这般说话?”张若薇对他无礼的行为翻白眼。
“古施主是方外之人,倒是可以理解,张施主无须介怀,还请堂内说话。”他笑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姑爷,您过分了!”青衣也是埋怨道,而后跟上了小姐。
“公子爷,您确实…过分了。”刘栓也是上前。
“我过分?”古帆哭笑不得。
“过分!”
“据说,了凡大师佛法深厚,是了不得的高僧,至于他脸上的刀疤,传闻是救人所致。”刘栓轻叹道。
“你不早说!”
他没好气,直接给了刘栓一个暴栗。
“敢情是我自己想多了,以貌取人?”他摇了摇头,苦笑道。
慈恩寺内堂,众多佛陀端坐,金光闪闪,形象各异,或嗔或怒,虎目圆睁,威风凛凛。
“施主既为还愿,想必心中愿望已经达成。”
“了凡大师佛法深厚,正如大师所料,弟子心愿已经达成。”
“心诚则灵,张施主心中有佛,所想之事自然会如愿。”他双手合十。
“青儿,将香油钱拿来。”她吩咐道。
“施主有心了。”
“等等!一万两?那么多?!”
古帆脸黑,敢情这老秃驴比自己挣钱还容易,几句话而已,一万两就到手了?
“既然心中有佛,佛便会渡,又何必收取香油钱?”古帆脸黑,说道,实在觉得肉疼,动动嘴皮子就要一万两,比他这个诗仙还能忽悠。
“佛在于心,更重于行。一切仅凭张施主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