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见她相信,迫不及待的点头:“是真,我亲眼看见盼儿将毒洒在清介的酒水,现下想必已经得手了。”
她话音刚落,心夭便紧握弯刀踏着脚下的干草离开地牢,不曾回头瞧红妆一眼,亦瞧不见红妆在她转身那一霎嘴角扯出的弧度。
心夭走出地牢时被外面的日头晃的险些睁不开眼,了空说的话便是直接送她到了结之时,外面的喜乐声声震耳,放眼望去,一派喜庆的鲜红。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轻笑一声撕开自己裙摆上绣的并蒂莲花,让布料随风而逝。
“我,心夭,因执念而生,若是没了执念,磨了血性,那可怎生是好。”
仲子逾手握红绸一路领盼儿接受弟子参拜,一声一声的师尊,师娘叫的他心生厌烦,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少女被俘那一刻的静默,可他却是不识得她的。
听盼儿的描述,他少时应当是极为喜欢她,不然为何将她亲手雕刻的短刀时时带在身上,在他愣神的功夫,红绸另一头的盼儿脚下不稳,他下意识的下手扶住她的腰:“小心着些。”
盼儿感受到他手臂的力度,红着脸点点头,面上尽显小女儿家的娇羞。
“无碍。”
盼儿口中随时如此说,手却自然攀住仲子逾的胳膊:“我头上的凤冠有些重,脚下不稳也是平常,你抓稳我些,我也能少出些丑,免的我丢了你的脸面。”
仲子逾闻言沉默一瞬后抽出自己的手,将盼儿推远稍许,不知为何盼儿靠过来时他第一反应竟是甩开她,莫名的反感与恼怒涌上心头,让他红了脸。
“呦,你们瞧,师尊害羞了。”
“师尊平日不沾世俗半分情绪,现下却羞红了脸,定是对师娘极为欢喜,师娘,您是修了几世的福分得夫如此啊,可否让我们也沾沾你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