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1 / 2)

仲子逾微微蹙眉,他记得他幼时的确有一相识名为慕夕,只是后来为何不曾见过她,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慕夕,你随谁来的?家里人可放心你一人在此?”

“仲哥哥,当真是你,我家道没落实在走投无路了,半路又被山匪掳劫至此,好在碰见了你,仲哥哥,慕夕谁都没有了,只剩下你可以依靠了。”

慕夕说罢向前一步搂住仲子逾的腰身,将脸埋在他怀中,泪珠争先恐后的涌出来,落地无声。

心夭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默默握紧了手中的弯刀,她与子逾相识十数个年头,他何时允许她以外的人近身过,这个盼儿不过仗着与他幼时相识,便在他身侧肆无忌惮了。

陈慕夕,她想起来了,原是那个给仲子逾送玉佩的娃娃,只可惜那玉佩,早已被仲子逾丢弃了,他当时将玉佩从脖颈上扯下扔进湖底,转身笑着看向她:“阿姐,日后莫要将别人塞给我的东西挂在我身上了,此等粗鄙之物,我一向是不屑佩戴的。”

那时他脑后系着的,是她在他儿时赠与他的红色发带,夹杂金桂香气的秋风扬起他颊边的碎发,他望向她的眼中落了漫天的星光。

往日她并未觉得如何,现下想来,他是在与她说,旁人的东西他都不屑,他想要的,只有阿姐而已,可惜她懂得太迟了。

盼儿回到住所时心夭正在她房内等她,手中把玩着一块玉玦,见她回来也只是掀一掀眼皮,不做过多言语。

“心夭姑娘,这么晚了不知你找我所谓何事?”

盼儿走到心夭另一侧的位置坐下,在杯内斟满了茶水递给她。

心夭将玉玦放在桌子上,目光瞥见茶杯内的水冷哼一声,她倚在桌子上用手托住下巴,懒洋洋的道:“常言说酒满敬人,茶满欺人,你给我到了满杯的茶是何意思?”

盼儿闻言低头将茶杯放到一旁低垂着头,伏下身子做礼:“是盼儿疏忽了,只想着今日心夭姑娘定然乏累,却忽视了这一层,还望姑娘见谅。”

妙,还真是妙,看看人家,说话做事都把自己的思量藏的滴水不漏,若是旁人,当真是怪罪不出什么,只可惜,她是心夭,最看不得的,便是这些心思深沉之人。

“若想我见谅也不是不可,盼儿,你是知道我的,我乃一届悍匪,怜香惜玉全凭我心情,当初也是你求着我收留你,现下我该让你知道知道你跟了一个怎样的人,你若是诚心致歉,便去门外跪着吧,跪到太阳下山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