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仲子逾呵笑出声,眨眼间便倾身向她袭来,心夭翻身想要躲避,心里只悔自己将短刀打磨的那么好,又悔自己仗着一身武功丝毫没有防备之心,吃了蒙汗药的哑巴亏。
心夭的实力不如从前,仲子逾又招招尽全力,现杀意,她见躲不过只好借着围栏的力起身想要踢歪了他的刀,不想他的动作戛然而止,转而用手扯住她的脚腕用力一掷,将她拉下了围栏,如一块破布似的落在地上。
心夭喉咙涌起一阵腥甜,她勉力压下翻身而起,眩晕让她站不稳脚步,只有扶住身侧的围栏才可站直,仲子逾不知何时已在她面前站定,神色诡谲,眸子里漆黑一片,他朝她缓缓伸出手:“我瞧你像是我的故人,故人以去,你留下也无甚大用,不如,我亲手送你一程可好?”
仲子逾语调轻柔,神情更是温柔到极致,心夭别开眼不看他的眸子,她深知他杀念深重,却不知他以心魔缠身,如此下去,他定会疯魔。
仲子逾语毕收起短刀,以手为掌,拍向心夭,心夭此刻能站稳以是勉强,又如何能躲开,她闭上眼提起生生受了这一掌,向后仰倒。
胸腔里火辣辣的痛,她再也抑制不住喉咙里翻涌的腥甜,吐出一大口血来。
“丫头,知道你错了吧?”
癞头和尚凭空出现在心夭眼前,蹲在她身侧,一脸幸灾乐祸。
“我何错之有”
心夭偏脸看向他,用胳膊支撑起自己破败的身子,她终究是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癞头和尚说她错了,她又错在何处?如今这一切不过是吃了恶人的亏,上了恶人的当,若她再见那两个人伢子,定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你呀你呀,还是报应不够。”
癞头和尚见她眸中凝满戾气,不禁叹口气暗道一句天命难违,他说罢摇摇头掐了个佛家心诀,周遭似有金光渡身。
心夭只觉她身处佛堂,耳畔有僧人吟唱,仲子逾闻声停止了动作,眼神渐渐变得清澈,举止也恢复了正常。
“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