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这里你具体负责,下午就就把底子澄清,每家多少地,具体位置,与哪一户相连,是否愿意流转。一定要搞清楚,不能这么大轰大嗡一把抓的搞,到头来矛盾重重,甚至抓瞎。我们每天晚上碰头汇报情况,你们几个一人负责一个村民小组。”陈放说。
“好。”尽管刘宝的资历深,但陈放到乡政府做的几件事,刘宝还是佩服的,就爽快的答应了。
吃了饭,陈放给陈光打电话,问琴姐被绑架案件的情况。
“哥,你是捅住马蜂窝了,你不知道胖子的背景,他在他们的县里可是名人,像你砸的那个厂,他有好几个,县里有一家洗浴中心,一家练歌房,这家伙还垄断了县里的沙子石子供应。”
“我不管他多厉害,你就给我说说你们案件的进展情况?”
“和他们县里的公安联系了,到了现场,没有见到一个人,院子里空无一人。他们的公安说了,这件事咱他们那里就不算一个案件,又没有死人,好像死人了,才算案件。目前案件没有进展。”
“陈光,我告诉你,这件事你盯死,既然他们有恃无恐,还有可能回来报复,我不拍,但牵涉琴姐,她一个女子,无缘无故的受到牵连,我们于心有愧。”陈放严肃的说。
“我知道。”陈光低声的说道。陈放感觉到陈光的压力。
晚上一碰头,彪头村九个村民组,就张黑子所在的村民组群众工作好一些,其他的几个组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陈放给蔡芬芳打电话,明天就派来旋耕机,把张黑子所在的村民组的玉米秸秆耙了。
“这样行不行?明天就开始耙地。”打完电话,陈放问张黑子。
“试试吧,应该没有问题。”张黑子说道。
“不用试试,根本就弄不成,张主任的组是看面子,没有人说难听话。我到第五组问了,百分之八十的都不愿意,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观望,怎么做工作?”王怀根说道。
“今天咱们都说实话,到底情况这么样?若果一开始耙地,就不能停,一下子下来。一旦反复,错过了种地的时节,今年就弄不成了,我想大家要有信心。”陈放说。
“这不是信心不信心的事情,我们越积极,个别群众会拿的更硬,给我们提的条件越苛刻,就像市场上买东西,你越想要,卖家就价钱抬的越高。”王怀根说。
“其实大部分的群众都是这样的心理。”张黑子说。
“你们几个组的情况怎么样?”
“差不多,基本都一样,估计明天旋耕机一进地,问题就出来了,现在大部分群众没有接钱,不要钱就是不愿意。”刘宝说。
“主要都是啥问题?”
“一是嫌租金低,这是大部分群众的意见,二是个别群众提出的要宅基地,要重新分地,要算一算村里现在承包出去的一百多亩的集体用地的账目。今天上午群众基本都说了,主要的就这几种情形。”刘宝说。
租金的问题,陈放可以和蔡芬芳在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再提高一些。其他的问题根本就不可能解决,宅基地是二十年前划分的,那时候凡是家里有男孩的就划分一处宅基地,这几年,村里的土地都分到了一家一户,不可能有宅基地了,另外土地都是卫星图片定位的,基本农田不能建房子。
重新分承包地就更不可能了,80,90年代,大部分村里都是三年一调整承包地,这几年,都没有调整,不是不调整,是调不动了。譬如一家三个姑娘,都到了婚假的年龄,你说他们都出嫁了,要收回承包地,可是她们的户籍没有变动,你能调成了吗?还有一家几个儿子,都在外地打工,要是调整土地,立马几个儿子会领回来几个媳妇,有的还带着孩子,你说一个儿子是按一口人分地,还是两口三口人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