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臣一定会叫他付出该有的代价。”他神色微冷,嗤道:“胆敢对娘娘动手,就要承担后果。”
用这样龌龊的法子,实在是叫人不齿,更何况想要对付的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更叫钟玉珩觉得愤怒。
宁诗婧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轻声道:“不忙,听说宁王喜欢冶炼钢铁,我倒是有个法子。”
“现如今的农具损耗率抬高,我想找人跟着宁王回封地,仔细学一学这冶炼钢铁的法子,看看能不能造出更结实的农具来。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好的不能再好。
当初先皇登位时候,皇位来的并不算名正言顺,倒也成了一块心病。
继位之后,为了彰显自己的仁爱和友爱兄弟,对仅剩下的三个王爷都颇为照顾,宁王喜欢冶炼钢铁,他的封地上就有一个小铁矿。
在这个时代,农具上的铁都要进行登记,拥有一个小铁矿,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战争以冷兵器为主的时候,钢铁冶炼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能将技术拿到手上当然是再好不过。
更何况正大光明的将人送到宁王的封地上,他早就有不臣之心,早晚也会被抓住尾巴。
钟玉珩忍不住眼底带笑,感叹道:“娘娘的法子简直不能再好了。娘娘有人选推荐吗?”
“让赵大喜去怎么样?”宁诗婧笑着说了个人选,道:“我瞧着他办事儿机灵的很,让他带着懂行的工匠去学一学,就算宁王藏私,能学到技术,回来他们也可以继续钻研。”
钟玉珩自然无有不应,两个人又略说了片刻话才散了。
宁诗婧回到宫中,就将赵大喜叫在身边,把自己的安排悉数告诉他,道:“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身怀武艺又机灵,平日里服侍得十分得当。”
“只是这照顾人的活儿人人都能做,你不能做的时候,别人也能替你来做。而这事儿,却是没人能替的。我想叫你去学点别人不能做的事情回来,也算是你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你觉得怎么样?”
赵大喜顿时红了眼眶,跪倒在地上认认真真地给她磕了三个头,道:“娘娘,奴才愿意去。”
他很小的时候就净身入宫,去了根儿之后,这一辈子也都锁在了宫廷里。
习惯了一直伺候主子,得过且过,能安然活过一天是一天。
先是九千岁教会他武艺,让他更近一步,在这宫廷之中有了保护自己的底气,然后现在娘娘又告诉他,愿意给他一个别人无法替代的活儿,为他这样一个阉人考虑将来。
他何德何能,才能叫主子这样挂念。
宁诗婧瞧着他控制不住哽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扶起他道:“哭什么?这事情又不是只有好处。这一路危机匆匆,宁王只怕不会甘心,你倒要保护好自己,别把命丢在外边。”
她像是开玩笑似的又补了一句:“哀家才是你的主子,你的命是哀家的。可不准擅自弄丢了。”
“是。”赵大喜无有不应,恭恭敬敬地应声,道:“娘娘放心,奴才知道的。奴才一定不会辜负娘娘的期望,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