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
我活得这么辛苦这么狼狈,还不如一死了之。
就在我开始寻思着用什么方法死才不会那么痛苦的时候,我包里的电话却突兀地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不想管它,想着它响一会可能就不会响了。但没想到对方特别执着,一遍遍地打,仿佛要打到天荒地老。
真是够了!
我怒气冲冲地将电话从包里拿出来,按了接通键,对着电话那端大声骂道:“扰人清梦,不得好死。”
对方似乎顿了顿,然后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林宝璐?!”
女马的,竟然是沈钧!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心里的愤怒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将他家所有的女性都问候了一遍,然后气喘吁吁地挂断了电话后,将它塞回包里,继续往山下走。
死什么死!沈钧这个贱人都没有死,我怎么可以比他先死。
费了大半天功夫,走得双脚磨出血泡,又在公交车上坐了两个小时,我才终于回到了家。看着熟悉的环境,我心里一松,随手将提包扔到沙发上,扑到床上倒头就睡。
我好像做梦了,梦里我正和苏绵绵笑得没心没肺。突然,沈钧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猛地一下扎进了我的心口。
我痛苦地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沈钧一脸淡漠地站在我的旁边,看着我不停哀嚎,冷冰冰地说,林宝璐,让你死这么痛快真是便宜你了。
我吓得尖叫一声,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赶紧去看自己的胸口,没有流血,也没有匕首。我不由长长地吁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难道是小偷?
我吓得心脏漏跳了一拍,赤着脚从床上走下来,随手拿起放在门后的晾衣杆,悄无声息地打开门,探出头看了一眼。
外面有一个穿蓝色衬衫短袖的男人,正低着头翻我放在沙发上的提包。
真的是小偷!我眼皮一颤,握着晾衣杆的手紧了紧,然后窜出去,手里的晾衣杆重重地朝男人当头打了下去。
砰的一声脆响,晾衣杆打在男人头上的同时,也应声而裂。
对方会不会在恼羞成怒之下,杀了我。我没想到这晾衣杆这么不结实,不由哀嚎一声,握着仅剩下半截的晾衣杆,心里简直凉了半截。
男人捂着脑袋扭过脸,冷峻的脸上一片冷厉。
怎么会是沈钧?!我一脸惊讶,想也不想地用晾衣杆狠狠地向他那张俊脸上抽去。
沈钧一把握住我挥来的衣杆,声如寒冰地问道:“林宝璐,你失心疯了吗?”
我抽了抽没抽动,干脆将放手,面目狰狞地说道,“沈钧,你这个畜生,你来我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