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叫我!竟敢得罪十一殿下,竟敢在后宅动用私刑!”连延庆让陆大夫走开,下了命令,“让她的脸就这样,不许给她医治。”
连思雨顿时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忙不顾疼痛,跪在床上苦苦哀求,“父亲,女儿知道错了,女儿知道错了,不要不让陆大夫治我的脸,求求你了!”
连延庆见她还敢哭哭啼啼,抬起脚,狠狠一脚踹在她的心口,踹的她整个人倒在床上,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小雨,小雨……”大夫人见连思雨竟然被打晕了,急忙爬起来,趴在床上,大声地喊着。
连母从连焱的房间出来,看到眼前的乱糟糟的局面,痛心疾首地捶着胸口,道,“好端端的,弄成了这般田地,孙儿命不保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容氏,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是,老夫人。”
大夫人跪在地上,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当时,小雨和郭嬷嬷等几个亲眼看到那丫鬟在喂焱儿栗子糕,还看到她捶打焱儿,我实在心疼焱儿,便将她抓过来,让她承认,却没想到,她的嘴这么硬,死活不肯承认。
后来,我心挂着焱儿,便进房照顾焱儿去了,大约是底下的奴才不知轻重,把她弄的伤的太重了!”
“大胆!大胆!真是大胆呐!”连母气的连连怒骂,“容氏,你怎么如此糊涂,不经允许,在后宅动用私刑,这是有罪呀!”
“可是,老夫人,那丫鬟……”
“那你大可以把那丫鬟先关起来,待我们回来后再做定夺,若她真害了焱儿,谁也保不了她,焱儿是丞相之子,任她是谁的丫鬟也没用,可若不是她,你今天就是屈打成招,还把她虐待了!
这是九殿下的丫鬟啊,你,你怎么敢这么做?”连母真真觉得,月儿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娘!她气的几乎不知道该怎么骂容氏了!
“你太让我失望了!身为相府的大夫人,理应在关键时刻掌控全局,可是你,可是你竟然如此糊涂!”连延庆厉声道。
“其实,其实……”大夫人咬了咬下唇,说道,“这丫鬟其实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丫鬟,原来她是,她是原来的十一公主凤令月,这是十一殿下亲口说的。”
“什么?十一公主?她,她不是被火烧死了吗?”连母吓了一大跳,怎么突然又冒出一个十一公主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若不是十一殿下说,我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大夫人说道。
而连延庆对于十一公主之死的真正内情却是知道一些的,原来这假公主后来跟在九殿下身边去了!
“难怪,难怪十一殿下会大发雷霆,喊着要血洗福安院!
你们忘了,当初在我的生日宴席上,他写了许多情诗,萧氏声称这是写给我们月儿的,后来证实是写给十一公主的,这十一公主是他爱慕的人,如今被折磨的生死不明,他不血洗你福安院才怪!”
连延庆一言,令众人感到更加忐忑,都觉得此事更加复杂了。
“可是,焱儿中了苦杏仁粉是真,现在昏迷不醒也是真,这,这总和她脱不了干系,不管她过去是谁,现在是谁,都不能就这么算了,要为焱儿讨回公道啊,老爷。”大夫人想到连焱便心如刀绞。
连延庆冷哼一声,像是看世间最蠢的蠢货一样看着大夫人——
“那么,你有证据证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