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夫人语塞,确实,她没有确切地证据证明害连焱的人就是那个曾经的公主,一切都是小雨说的。
小雨?
大夫人心头突然猛地一颤,对啊,一切都是小雨说的,连用刑也是小雨的主意,现在想来,小雨似乎特别特别想要杀了这个公主——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沉重。
“恒亲王妃到——”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通报声,紧接着,便看到连似月一身端庄雍容地走了进来。
大夫人见到连似月的身影,心头便一紧。
连似月一进来,却也不管别的,只问道,“焱儿现在何处,我去看看。”
“焱儿还未清醒,太医说还需精心等待。”连母抹着眼泪,说道。
连似月往连焱的屋子里走了进去,嘴里只留下一句话,“伤我弟弟者,杀之。,淡淡的一句话,却蕴含着强大的杀气,令这屋子里的人纷纷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气势。
那床上假装晕倒了的连思雨心脏猛地一颤,再也不敢睁开眼睛来了——
怎么办?
怎么办?
她在脑海中飞快地想着!
容老夫人!她脑海中一亮,对,还有容老夫人!容老夫人和她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她出了事,容家也完了!
连似月走到连焱的床边,连母,连延庆,大夫人等人也默默跟了进来,大夫人走路有些一瘸一拐。
连似月看着床榻上紧闭着双眼的焱儿,想的却是他出生那一天的艰难,想的却是他当初趴在她怀中的感觉,想的还是她那未曾出生便被活活烹饪而死的儿子!
“月儿,现在十一殿下那边,是什么情况?”连延庆见她一直望着连焱,紧闭双唇不语,忍不住问道。
连似月终于收回了神思,不见什么情愫,道,“先找出毒害焱儿的真正凶手吧。”
连延庆一听这回答,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还是没有放下来,再小心翼翼地问道,“十一公主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什么时候去恒亲王府的。”
连似月转过身来,众人皆后退了一步,等候她说话——
“父亲,此事以后有机会再与您细说,只是,九殿下既然能把她留在恒亲王府,我既然敢带她回相府与我作伴,便说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在怕的,父亲,你也不需要有格外的担心,想必当初皇上在荣元殿说过什么,您也是知道的,我们这么做并没有违抗皇上的命令。”连似月守着只有连延庆才能听懂的话。
连延庆点头,“为父明白了。”
“月儿,月儿。”这时候,大夫人走过来,紧紧抓住连似月的手,道,“十一殿下和你感情最好了,我们无意中伤了那个人,你去和他说说,让他把血洗福安院的话收回去,好不好?”大夫人现在一闭眼睛就还能想起当时凤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双眼睛有多冰冷,语气有多残酷。
连似月看了看大夫人的手,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生生拿开,说道,“母亲,他是皇子,我没有这个权利要求他做什么,母亲你最好也打消这个念头,母亲要记住,他的名字叫凤诀,他是十一殿下,而不是和我感情好和你感情好的一个人。若记不住这句话,恐怕才会招致杀生之祸!”
大夫人感受到了连似月深深的疏离,她从进来,就没好好瞧过她一眼,也没有要私下与她说些什么,交代些什么的意思,她已经觉得十分忐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