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际一阵湿热,激起蒂莲浑身战栗,她扭转身子推拒低唤,“子煦,子煦别...。”
见她羞的恍了神,谢珩煦低声失笑,就势将她抱起,几步踏到床边,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上。
这才弯身扶住她纤细的肩头,戏谑笑道,“想什么呢,总该将这身累人的嫁衣换下来。”
蒂莲羞恼至极,月眸清澈瞪着他,“我自己换!”,言罢一把推开他,自行站起身解开嫁衣,一层层褪下来。
谢珩煦低笑两声,站在她身后,俯身将扔在地上的一层层衣衫拾起,踱步到南窗下的软榻前,随手放下。
她头上的簪子头饰已被谢珩煦取尽,待到褪的只剩内衫,蒂莲侧目白了他一眼,扬声唤人。
如今天尚未黑,新人自然并未就寝,青篍姑姑还带着人守在房门外,听她唤便推门而入。
“姑姑,我要净面沐浴。”
青篍看了眼规规矩矩坐在软榻上的谢珩煦一眼,颌首轻应,转身吩咐丫鬟们去准备。
卸了妆容沐浴过,蒂莲换了一袭樱粉色内衫,舒服的抻了抻腰。
谢珩煦一直木木然坐在榻边,见她这副没形象的模样,不由唇角翘了翘。
青篍已为二人铺好了床榻,转身时又看了谢珩煦一眼,她毕竟是近身伺候蒂莲的,早先便明白二人有了夫妻之实,因此看谢珩煦的眼神才有些奇怪。
“姑姑去歇着吧。”,蒂莲浅笑示意。
看着房门被掩上,未等蒂莲回头,身子便骤然离了地。
英红的烟萝纱流水般滑落,徒劳无功想要遮掩住屋内明红的喜烛。
蒂莲心慌,不由侧目看了一眼,洗去胭脂的莹唇轻启,却被谢珩煦以指抵住,他的神情温柔似水,一双眸子好似淬了精光,声线低磁暗沉有些魅惑。
“嘘,洞房夜的喜烛,可不能熄灭。”
被他猜透心思,蒂莲素美的小脸儿上染上红霞,不屑的嗔了一声,“这会子知道守规矩了,往花轿里塞点心的也不知是谁。”
谢珩煦不以为意的挑着眉梢低笑,“你这没良心的,我是为了谁?”,说着修长的指节伸出,颇为悠然惬意挑开樱粉内衫的每一颗缠花扣。
蒂莲的确紧张,因着这次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她清楚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像上一次那样毫无预兆,反倒在之后才有些情绪。
相对于谢珩煦的沉稳与悠然,蒂莲搭在他肩头的素手都在颤抖。
“别怕。”,他低沉柔语在她耳边,溢出的气息自颈侧的肌肤侵入全身,蒂莲只觉失了力气,仿若沉在了水中。
“子煦,...我们成亲了。”
清柔的凤眸含上笑意,谢珩煦低柔应道,“嗯,今日起,天下人皆知,江蒂莲是我谢珩煦的妻子。”,大掌游走着轻易钻入肚兜边际,轻轻一勾便扯了下来。
玉白的面颊烧的通红,蒂莲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眸子,“不许看!”
任她遮着视线,薄唇便笑意漫不经心,谢珩煦点点头顺着她,“我不看。”
蒂莲贝齿轻咬,“闭上眼!”
“嗯,闭上眼。”
素手犹疑着收回,见他真是闭上了眼,蒂莲不由皱着鼻子哼了一声,“贪色鬼!”,一把扯了锦被遮在身上。
谢珩煦失笑,猛的俯身精准的噙了她莹润的耳垂入口,一字一句沉笑道,“食色,性也。”
蒂莲猛的缩起肩窝,伸手推他,轻呼道,“痒痒...。”
大掌轻易便制住她,谢珩煦闭着眼亦悠然自得,寻着她额际眉心面颊朱唇一一吻下,唇瓣厮磨间又叹笑道,“娘子,你这是欲拒还迎,为夫与娘子小别一月,可是久旱逢甘露,你便从了我吧。”
颇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不正经,蒂莲被他气笑,二人你追我赶闹得甚是有趣。
“你小声些,被人听到,别闹!别闹!”
谢珩煦无语失笑,“这话是该为夫说吧。”,言罢猛的扯开被褥钻进去,凤眸兀然睁开,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娘子一会子可小声些,莫要被房外守夜的丫鬟听着。”
蒂莲气结,索性放弃了挣扎,瞪着月眸训他,“说了闭上眼!谁许你睁开了!”
谢珩煦呲牙一笑,利落的将二人剥了个精光,将她紧紧拢在身下,戏谑道,“娘子说闭上眼,可没说不许睁开。何况,周公之礼是何等妙事,不看着娘子,岂不是不尊重么。”
被中的大手目的明确游走着,轻揉慢抚力道不轻却也不重,蒂莲被他欺的身软无力。
不知多久,他猝不及防袭来,玉体猛的紧绷,随即飘摇落叶般失了神绪,只得攀附着他寻求依靠。
清柔月眸羞恼的发红,视线里满目是喜红,还有他隽朗英武的眉眼。
“谢珩煦,..你..,你混蛋..。”
“嗯,我混蛋..。”
蒂莲终是哭了出来,最后的记忆只剩面颊上他的轻吻与低喃,还有令人害怕难过不知所措却又舍不下的快乐。
夜里仿佛下了雨,蒂莲梦中满是各色的花朵,天女散花般将她溺入了花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