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议事厅中。
以邓俊良为首的诸多范阳行政吏员,齐聚在这里,神色沉重,一筹莫展,忙碌急速发展的范阳府,终于遇到了坎坷。
刘延栋汇报了各地开垦荒田的总体情况,总的来说就是缺少短,生产工具缺,乡民少,时间短,刘峰的匠作营,全力开工,也将将够提供整个范阳府的生产工具,但匠作营还有其他任务,还是无法全面提供生产工具;而三郡各地乡民,因战乱死伤难逃者甚众,乡民缺少,即使刘峰的土地政策极为诱人,在严冬时分,各处来的乡民,也不是太多;而距离明年春耕也还只有几个月的时间。
此外,兴修水利铺路架桥建造房屋修缮城墙林林总总,也是消耗人力物力的。除却禹城,剩下的磁州邢州冀州都是一穷二白,什么都要从头再来,在资源材料等方面,全面依靠禹城一地。即便各处乡民们的热情再高,离开这些必要的生产资源,也是无计可施的。
仅仅两个多月,刘峰赏赐抚恤军士,开耕荒地,修建三关修缮城池开凿水渠铺路建桥等大工程,就花费了数十万两白银。
好在禹城南今年大丰收,再加上淮南徐福给提供的粮食,倒也能让范阳府一地的乡民,不至于和往常一样,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
“将军,估算接下来,每月须五万银,才能维持各处运转!!”度支使潘庆云沉重的说道,现在范阳府的情况不是太乐观,刘峰一下子铺开的局面太大了,而积累又太少,导致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嗯!”刘峰点点头,沉声说道:“放心!我会解决的!各处的工程不能断,继续加快脚步!”
刘峰知道,范阳府陷入这个境地主要是因为,自己的一系列产业,除了烧作营,能给自己提供大量盈余,而其他作坊,现在还无法盈利过多,再加上入冬后,交通不便,大批量的产品,无法流通,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而他的烧作营,这次在瓷砖制作方面,也没有往常那么给力,失败了几次,让刘峰也有些苦恼,这个时刻,开辟新的财路,已是迫在眉睫了。
堂下的冀州郡守宇文嘉佑,却凸然开口道:“将军,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宇文嘉佑是白戎一族,也是冀州名士,素有才情,在刘峰力邀下,才出面担任冀州郡守,见到厅内众人为财源惆怅出声道。
闻言,众人都他,身为郡守,却未着官袍,一袭白衣,黑发飘飘,虽是白戎族,但却生的白皙,脸庞棱角分明,眼眸却也乌黑深邃,到有那么一丝江南富贵公子的感觉。
刘峰颔首道:“宇文郡守,无须多礼,直言无妨!”
宇文嘉佑,仍是一副高冷的模样,缓声道:“刚才听闻诸位大人所言,现范阳府之所以,钱财不裕,主要因两点原因:一是开销甚大,二是商路运输不通。”
见众人也在沉思,他接着道:“那我们便着手从着两个方面来解决便好,在开销方面,除却必要的材料开支,在人力方面,主要以工代赈为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