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薄大帅不难知晓,他近来最宠爱的姬妾被其他野男人给睡了这个事实。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枭雄般能呼风唤雨的男人,这无疑是狠狠损伤了薄大帅身为男人尊严,与身为割据一方称霸为王的枭雄额颜面!
就算是陈韵儿之前再受宠爱,在经历过此事以后,薄大帅都不可能再垂怜这个被土匪玷污糟蹋了的宠姬,就连看一眼都嫌脏。
薄大帅不辨喜怒的脸上,终于在见到寄予厚望的幼子出现时,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小九来了啊,坐。”
目光一转,在见到薄熙之这个从小体弱多病的长子时,薄大帅的态度明显就要冷淡许多,那一丝好不容易挤出的僵硬微笑悄然隐匿下去,撩了撩眼皮,语气不冷不热的说道:
“老大也坐吧。”
月白色长衫袖口下,文弱苍白的手因这前后明显的区别待遇,而紧紧地握了起来。
父亲的偏心,虽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是每次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一丝怨恨,一丝妒忌。
然而,薄熙之面上却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仿佛丝毫没有瞧见亲生父亲的偏心,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谦卑假象,微笑着道谢。
待薄熙之也落座以后,坐在主位上年过半百却是一方霸主的男人,终于将目光倏然转向白墨!
在那宛如实质的犀利目光中,白墨敛睫垂眸,莲步轻移,朝主位上坐着的薄大帅,规规矩矩地见了一礼。
然而,薄大帅却没有喊白墨坐下,反倒是一边继续用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她,一边缓缓开口说道:
“流苏,陈韵儿这贱妾说你被黑风寨的陈彪掳去,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