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低头,应了声:“已是让人验过了,她浑身上下三十七道伤口,有刀伤有剑伤,还有暗器,最后致命的是胸口一出剑伤,从伤口上推算,围攻她的不少于十人。”
十人……
冬至手下一顿,之后便是继续勾画着,“将舞夜好好葬了吧,去帮她买块好地儿,买副好棺材,多烧些纸钱。舞夜的事先放下,你莫再查了。”
懒懒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冬至,好似刚才那话不是冬至说的一般。
“还有事儿?”冬至没看懒懒,只是淡淡问了一句。
“舞夜……”
“我说过,先放下。”冬至将手中的炭笔放下,语气中已是没了情绪。
懒懒心里一寒,领命往外头走。
正要开门时,却是听到冬至叹了口气,“能有这般多的人围攻舞夜,显然对手做好了万分的准备,如今撒好网让我们往里头钻,我不想你步舞夜的后尘,知晓了吗?”
懒懒心里一凛,不过这回她却是没再应声,拉开门出去了。
如今我在明敌在暗,如何能意气用事?这个时候若是不冷静下来,只会牺牲更多的人,而头一个会死的,就是懒懒。沈墨轩说的不错,这些人的命全都捏在她手里,她必须沉住气,将事情考虑清楚,再徐徐图之。舞夜的仇,她定是会报!
一个不留意,手中的炭被她捏成了两段。她将炭丢到手边儿的篓子里,瞧着自个儿一片漆黑的右手,她思绪却是不知飘到了何处。
懒懒再次回来时发觉冬至还坐在桌前勾画着,她走过去,瞧了眼那张纸,发觉上头密密麻麻写着一些东西,好像是字,可她却是一个都不认识。她静静地站着,却是没有打断冬至。今儿个冬至与以往不一样了,面上瞧不出什么,可她就是能感觉出来。舞夜的死对她打击有些大了……
冬至将手中的炭笔放下,拿着那张写满了现代简体字的纸拿起来瞧了瞧,之后转身瞧向身后的懒懒,将纸递到她眼前,问道:“瞧得明白吗?”
懒懒摇了摇头,“一个都瞧不明白,这些到底是什么?”
“我用的别的字写的,只有我能看懂。这就是我整理的舞夜这事儿,每个细节我都记下来了,你收好,免得以后咱们两个都忘了。”
懒懒小心翼翼地接过纸,一时间理解了冬至。将这件事儿搁置下来,冬至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她怕是比自个儿还难受吧?
“好了,咱们该去酒楼转转了,最近这段日子都没去逛过了,也不知晓酒楼的生意怎么样了。”冬至好似一下子轻松了一般,站起身,大手一挥,便是准备出去。
懒懒在她身后连忙喊她:“哎哎,你等我先把这个收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