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我是该振作起来,为了不让这种事儿再发生。”冬至轻轻念叨着。
“想想你自己杀死的那个酒楼的奸人,你没那般脆弱。”沈墨轩再次提点冬至,如今的冬至被自个儿的情绪困着了,他知晓她迟早会走出来,可这个过程却是极为痛苦的,他希望这个时间能短些,这样她少受些罪。
冬至沉默不语,其实沈墨轩说得对,她原本就不是一个脆弱的人,这多年了,她带着自个儿一家子一步步从李家村走出来,到了京城,她面对的困难也是不少了。中途还有人的陷害,也不过是那些事儿,她能挺过来,这回的事儿她照样会挺过去。舞夜也不会想瞧见这般柔弱的她,她当前最要紧的不是任由自个儿堕落,而是要整理思绪为舞夜报仇!舞夜是因着她死的,那她就要亲手帮舞夜报仇!
瞧见冬至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接着之间那股子情绪消失不见了。沈墨轩知晓冬至恢复了,他也不再多呆,站起身就准备走。
冬至却是一把拉住他,开口问道:“你要走了?”
沈墨轩“嗯”了声,应道:“我回京已是犯了欺君之罪,若是被发觉了就麻烦了。”
他没说的是,接到阿九的信后,他当天晚上便是快马加鞭往京城赶,中途累死了两匹马。白天他便是到了京城外,可他到底还是不能太招摇,只得让人传了一封信给冬至,先安抚冬至。等到了晚上他才进城,天亮之前必须走。
“冬至,好好儿照顾自己。”沈墨轩说完,轻轻挣脱冬至的手,走进了黑暗之中。
冬至呆呆地瞧着透过窗户传进来的月光,此刻屋子一片安静,好似刚才的沈墨轩是她的幻觉。只是手里残留的温度,与枕边儿的帕子却是提醒她刚才沈墨轩却是来过了。
这一刻她后悔了,她竟是让沈墨轩忧心了,还从大老远的边关赶回来,就为着安抚她几句。何时她竟是成了沈墨轩的累赘了?
第二日柳氏起床时,发觉冬至竟是将早饭都做好。
“冬至,你咋这早就起来了?多睡会儿吧?”柳氏瞧着冬至的脸上尽是带着笑意,手里的动作也利索,好似恢复到以往那模样,她安下心来了。可这般早冬至便是将饭做好了,她这得多早就起床了?莫不是昨晚没睡着吧?
冬至将筷子摆好,笑着应声道:“这几****也睡得够多的了,再睡下去人都要消沉了,你去梳洗梳洗罢,一会儿就能吃早饭了,今儿个这早饭是我做的,你尝尝。”
柳氏瞧瞧好好打量了冬至一番,见她没有什么异常,脸上的笑意好似不是装出来的,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冬至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李家人坐在桌前吃早饭,冬至一直谈笑着,时不时给大家夹菜。她这么一弄,大家也是慢慢放松下来,也是与她笑谈了起来。
早饭过后,冬至回了自个儿屋子,懒懒也是跟在了她的身后~进去了。
“将门关上吧。”冬至对懒懒道,懒懒听到她的话,转身将门关了起来。
走到桌前坐下,冬至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白纸,拿着一块炭,慢儿在纸上描绘着。
“舞夜的尸首你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