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月和竹风一起来到偏殿,见里面诸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她却并没有什么紧张的。
说实在的,听到玄忆死了,她也觉得非常诧异。
自己扎了娥顿武一针,他也只是被麻醉,过几日不舒坦的日子而已,到时候不药而愈。
至于玄忆,她抽了自己一鞭子,又抽了娥顿武一鞭子,自己根本没碰到她,只不过她自己跌倒而已,然后就死了?
这还真是有些滑稽呢,只不过这个杀人的锅,她不背啊。
“许凌月,你可知罪!”玄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对她怒目而视。
许凌月扑哧就笑起来,随即又赶紧收敛笑容,毕竟死者为大嘛,现在死不厚道。
玄昊见她还敢笑,简直要气死,一开始他有多么欣赏她,那么现在就有多么憎恨她。
她越有本事,那就说明越能帮助许炼,给自己越大的压力,所以如果能在这个时候将她拿下,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许炼冷冷道:“玄昊,你若是不能冷静地说话,还是不要问了,这件事不如交给大理寺卿的好。”
大理寺卿在一旁冷汗直流,可一点都不想接这个差事啊。
许凌月上前行礼,对许炼道:“大哥,你不用为我担心,虽然我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不过之前我却是知道的。”
玄昊哼道:“你最好如实招来,不要妄想脱罪。”
许凌月白了他一眼,这厮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就黑化这样彻底,变得这样面目可憎的?
原本她还觉得太孙是个稳重谦和的青年,没想到在知道有另外一个皇孙,甚至可能比自己更加优秀,更加名正言顺地可以继承皇位的时候,他就一下子变了个人。
当初林叶源还担心他会自杀,还让自己去劝他,自己想着一劳永逸,懒得劝直接给他一个激将法,没想到倒是唤醒了他藏在内心的黑暗?
或许不是她唤醒的,是他一直都那么黑暗,只不过掩饰得很好,现在不需要掩饰而已。
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满满的都是槽,反而没处下口啊。
她坦然地站在中央,环顾四周,缓缓道:“殿下一副笃定我杀了人犯了罪的样子,这还真是让人无力。事情说起来一点都不复杂,我和自己的姐妹约好在湖边碰头的,我先到了那里,结果就看到忆郡主和娥顿武过来。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忆郡主为什么一直看我不顺眼,自从年后刚来京城的时候,在平阳县第一次遇到根本没有任何冲突,结果忆郡主上来就要打要杀的,这个不只是林少族长还有其他人也可以作证。”
玄昊刚要说话,许凌月却不给他机会,将他的话堵回去,她笑道:“对了,我差点忘记了,想必殿下已经不相信林叶源的话,自然也不相信他的证词。那平阳县的百姓自然是可信的吧,他们满街都是,看到的人也多的很,谁也不能把那么多人都收买,去问他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