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放心,儿臣自有分寸,儿臣有的是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刘彻罕见地露出一丝笑容,“据儿,朕对你有信心。你阻止他们打杀江充,结桉到刘屈氂处,足以说明你心怀的是大汉天下,而不是个人恩怨。”
刘据苦笑道,“父皇,对江充也好,刘屈氂也罢,儿臣从内心来讲,都不太喜欢这两个人,但是儿臣是大汉太子,不能以个人喜好决定诸事走向,否则会犯下大错。”
刘彻点点头,欣慰道“很好!卫亢和卫登回来了吗?”
刘据道,“有驿报来,明天到京。”
刘彻道,“这兄弟三人你善加利用,可以成为你的帮手。”
“儿臣明白!”
刘据当然明白刘彻的意思,他需要几个能震住场面的近戚。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颇为忧心。”
刘彻神色一凛,“李夫人是吗?”
“是!”刘据道,“李夫人如此做法,会令李家在朝堂上全面被动,也不利于后续国是安排。本来……父皇遣江充代为吊唁一事可堵住幽幽众口,可不想却被江充办砸了!”
刘彻咬牙道,“这才是朕为什么要灭他三族的真正用意!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据点点头,“父皇说得对。儿臣也在想,此事应如何善后。”
刘彻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为君者,须时刻提醒那些人,谁才是主宰!”
必要时,一些雷霆手段还是必须的。
卫亢和卫登一路晓行夜宿,披麻带孝返回家中,跪在平阳公主灵前哭了一天一夜。
对于平阳公主的私事,卫亢是知晓的。
所以卫登一到,了解到事情原委后,他立即把弟弟训斥一通,亲自把他“押”了回来,却不想中途接到了平阳公主去世的消息。
五原郡一行,卫亢变得又黑又瘦,整个人都沉稳起来,完全没有了当初那种玩世不恭的纨绔少爷模样。
得知平阳公主离世后,府上大大小小事情都是太子在帮着做主,卫亢满怀感激地给刘据连鞠三个躬。
“谢殿下……”只说了三个字,嗓子一紧,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刘据对他的变化深感欣慰,“一家人,不用说谢字。”
“家中你是最大的,以后卫家的事就要由你一肩担起,准备好了吗?”
卫亢用力点头,“我可以!”
刘据犹豫半晌,和声问道,“卫亢,你记恨我吗?”
卫亢一愣,眼圈一红,“臣弟要感谢殿下那一巴掌把我打醒了。要不然……臣弟还是个无所事是浪荡公子……”
刘据笑道,“很好!此地事了,你可以选择留下,也可以回五原郡,本宫身边需要人手,用谁也不如自己人用得踏实放心。”
卫亢感激道,“臣弟还想回五原郡,跟韩将军多学些本事,再回来帮殿下,也不至于给殿下丢脸。至于三弟……让他跟在殿下身边吧,总归有个照应。”
刘据道,“此事你不说,本宫也不会允他再乱走了,从即日起,让他和不疑一道,到博望苑当值。”
卫亢眼圈一红又要鞠躬道谢,被他一把拉住,“你这是怎么了?你父亲是本宫的亲舅舅,咱们是至亲!”
卫亢拼命把到了眼眶边的泪水忍回去,刘据见左右没有别人,问道,“姑姑……私事,你知道?”
卫亢点头,“知道!母亲是个可怜人。父亲和她在一起,根本就不象夫妻,更象……主仆!”
“而且……那陈何,还是我请到母亲面前的。”
刘据大吃一惊,“你……?”
卫亢道,“母亲待我兄弟如亲生一般,我看不得她郁郁寡欢,所以才……”
刘据感慨之余,对卫亢彻底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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